过去
“嗯?脸怎么红了?”
“……说得好像你没有一样。”
“咳,我可没喝醉,我只是……只是待在室内,感觉有点闷。”
陈的俏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但头脑越是迷醉,兴致便越不颓废,她顺手拿起桌边的酒杯,再回过头来对我说,“陪我去外面走走,如何?”
“嗯哼?觉得室内不大安逸?”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喝了酒脸上有点烫,吹吹凉风总归是要舒服许多。”谈笑间,龙女已经来到了门房之前,“而且,听说这间沙龙室后花园里的雕像都是彻彻底底……哈哈……从头到尾的……”
我:“雕像?诗怀雅家的雕像又怎么了?”
“哈哈,他们家的雕像总是一丝不挂。”
“唔,等等……”
陈不由分说地拉起了我的手,踉踉跄跄地走出了画廊。
反常,实在是的太过反常了,喝醉了的她像是拥有另外一个人格。
当然,好景不长,在酒水的持续熏迷下,一时兴起的龙女并没有撑住太久,没过一会儿,枫彬语便只能扶着气喘吁吁的陈晖洁坐在花园的扶椅之上。
陈:“呼,呼,要坐下稍事休息吗?”
枫:“别逞强,如果你实在撑不住了……倒是可以借我一用。”
“哈哈,看看你图谋不轨的如意算盘,就这?这点儿酒还灌不醉我。”龙女的坐姿相当别扭,因为礼服实在过于紧绷,勒得女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胡乱一通地脱下了高跟鞋,双脚浮在半空,来回跃动,“脱下鞋可轻松多了,哪怕一会儿也好。”
陈:“嗯,【美食美酒美景,美人美善美谈】。”
“这句子,我好像在哪本武侠小说里见过……是《侠客行》?还是《碧血剑》来着?”枫彬语饶有兴致地看向一旁痛饮正酣的发小,继续说道,“你现在还看那些东西啊?哈哈,今晚又在扮演小说里的哪个角色了?陈大侠~”
“我一定打得你话都说不出来。”言罢,陈晖洁却只是有气无力地捶了捶我的肩头,再闲情雅致着茗了口杯中的红酒,“不过话说回来,这儿的夜景真漂亮,还有美酒相伴,我们上一次参加舞会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你是想说近卫学院的毕业舞会吧?唔,记不起来了,五年?六年?反正历史挺悠久了。”
陈(兴高采烈):“对,就是在学校的那次。那次还是风笛逼着你,你才主动过来牵我进的舞池,哈哈。”
枫:“噗,先别忙着数落我,有一说一,你的舞跳得可真是有够烂的,除了踩脚啥都不会,这世上也只有我这个出气筒,才忍得住某些人的【战争践踏】。”
“哼,恶人先告状。”谁都无法驳倒兴致勃勃的陈大小姐,“过得太久了,从枯燥乏味的军校兵营换到这种让人流连忘返的盛世锦地,可真是美妙绝伦。”
“所以,能不能问你个事儿,晖?”
“说。”
“以后,打算怎么过。”
“切,原本还以为你要问些什么不堪入耳的问题来着。”陈似笑非笑着回答着我,“我和诗怀雅都打算去近卫局,毕竟,专业对口,能在家乡谋到个相对稳定的工作,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你进警局这件事,是不是又得麻烦你那位苦大仇深的舅舅大人了?”
“我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儿,为什么要靠他?算了,一提到这些人的名字就止不住的恶心,你呢?”
“嗯?什么?我?”
“啧,我是说,你接下来又准备去什么地方?”
“哼,为什么不自己猜猜看?”
枫彬语故意凑近了距离,手臂则在有意无意地揽住龙女苗条的腰肢,“嘘,有人来了。”
女人并不反感男人的亲昵行为,恰恰相反,她甚至当着外人的面,将头偏进了枫的怀中,“嗯?是诗怀雅吗?”
枫:“不,只是迷路的宾客。”
雪虎极其熟练地配合着龙女的动作,轻轻把住她裸露在外的右肩,再稍稍用力地将已然痴醉的女人搂在胸前。一男一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个正在四处寻觅伴侣的路人,觉得既好笑又滑稽。
“哈哈,肯定是在找他的情人。”陈的笑声并不大,好似为我精心准备的一样,“就像维多利亚人喜欢的那些戏剧话本,【窗户里亮起的是什么光?是远方,朱丽叶便是太阳】,哈哈哈……我是说真的,希望你别像我这个模样,一下子就……醉得这么快。”
“嗯,你穿的这么少,又喝了酒,一起风就容易感冒。”我随她站起身来,跟在她的身后,如是说道,“我们先回到室内好吗?可别着凉了。”
“不,看见前面了吗?枫。”
“前面?”
“嘿嘿,我正打算……要好好参观一下他们家著名的迷宫,来找我,枫!”
“嗯?等等!跑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