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早早早!!!
新文开始啦,还是最喜欢末世题材啦,希望大家能够喜欢,比心!!
写在最前面:老套题材,有随身空间,可以没有别的金手指,空间是必须的
骄阳似火,苏涵从市场回到出租屋,左手右手都大包小包的,只见她满头大汗,黑色的t恤衫黏在身上,沤出深色的汗渍。
出租屋只有十平,又小又窄,没有空调只有风扇,一进门就是从外面的大熔炉来到小蒸笼,苏涵拿毛巾稍微擦擦汗,将从超市低价买来的日用品归置好,又给自己做了简便的午饭。
简便是真的简便,蒸米饭和一碟炒黄瓜,一点油星都没有。
苏涵吃饭的速度也很快,整个人透出一种干脆利索的感觉,吃完饭洗好碗就快一点了,她洗洗脸拿上包就准备去上班。初中毕业的苏涵很早就出来打工了,她做过很多种工作,进过工厂,在饭店做过洗碗工,也做过洗头小妹,这两年才稳定下来在超市做收银员,一个月歇两天,月工资三千二,工资不高工作时长十二个小时,这不,中午十二点半下班,下午一点十分就要上班,简直忙得让人没时间歇口气。
好在超市距离出租屋不远,她快步走个三分钟就能到,进员工休息室放遮阳伞换工作服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苏涵露出温柔的笑意。她长得并不出色,说得上有些寡淡,只皮肤白这一项最突出,平时她也不爱笑,看起来更加不起眼了。不过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冷淡的眼睛染上笑意,整张脸一下子就生动起来。
“炜聪哥,你下午不是有课吗?”
休息室里,苏涵的同事李珍朝着另一个同事田苗挤眼睛,用口型夸张地念:“炜……聪……”然后对着苏涵的方向翻了个白眼,逗得田苗捂着嘴咯咯笑,摆手:“别搞怪了。”
苏涵背对着她们没看到,就算看到也不会当一回事。
电话里,她的男朋友贺炜聪笑着说:“是啊,两点才上课嘛,就想给你打个电话。今天特别热你要注意防晒防暑,我给你买的板蓝根冲剂你记得冲一碗……”
“好,我知道了,我给你买的菊花你也记得拿去泡水,记得加两颗枸杞……你那边怎么好吵?”
“吵吗?我在看新闻呢,说今晚会有流星雨,晚上我来接你我们一起看流星雨吧。”
“流星雨吗?好啊,今晚我不用值晚班。”
挂断电话后,苏涵嘴角的笑意不减,李珍故意大声说:“哎呀单身狗的眼睛都要瞎啦,还是别人厉害,收银妹还能钓上大学生,跟咱们不一样啦。”
苏涵理都没理,收拾好后将柜子一锁,直接出去了。
田苗见苏涵出去,拉着李珍说:“你干嘛要在她面前这么说,多尴尬啊。”
“她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李珍不高兴,“我哪里说错啦?她确实和我们一样是收银妹,她男朋友确实是大学生啊,哪里错了!”
“……快点收拾吧,要上班了。”
超市里的员工只有三女一男,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加上一个男人立刻就能敲锣打鼓唱起来。苏涵来到前台打开电脑,检查扫码器等,超市里唯一的男员工柳哲从外面进来,刚和苏涵打了个招呼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一打就接连打了四五个。
“你没事吧?”苏涵问。
“没事阿嚏!”柳哲眼泪都流出来,等喷嚏打完,眼睛鼻子都红红的。
“去隔壁药店买点药吧,你可能要感冒了。”
“哎头晕,苏涵你能不能帮我买?”
苏涵看了看手表:“上班时间到了。”
“哦好吧。”
这家超市距离南财大不远,就在南财大东门外面一条街外,附近有成熟的商业区,人流量很客观,因此生意很不错。苏涵站了一下午,店里开着空调很凉快,柳哲一下午都在打喷嚏,等到下班的时候喉咙已经哑了,李珍很着急:“我给你的冲剂你怎么不用?看你嗓子哑得多厉害啊。”
柳哲喜欢苏涵,李珍喜欢柳哲,因为柳哲跟苏涵告白过,李珍就针对苏涵到现在,柳哲是真的不喜欢李珍这样嫉妒心强的人,她总是欺负苏涵,让人看了就觉得厌恶。因此哪怕苏涵一直拒绝他,他也不愿意接受李珍的示好。
苏涵置身事外地到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后拎起包就要走,柳哲赶紧跟上去,留下李珍在原地气得跳脚。
“苏涵,咳咳。”柳哲跟着苏涵出门,“我请你吃晚饭吧,你回家再煮太累了。”
“不用,谢谢你。”
见苏涵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冷淡,柳哲心里很不好受,也许是因为他正在感冒,也许是咳嗽了一下午咳得脑子发热,他一时冲动拽住苏涵的手:“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我们才是一类人,贺炜聪是大学生,他注定和你不是一种人,他学校里的女大学生一个个有文化又漂亮,怎么看得上你?你跟我吧,我们才是一对!”
苏涵的脸冷下来,用力甩开柳哲,她看着纤瘦但力气不小,柳哲一个趔趄,扶住墙才站稳。
她皱眉看着柳哲:“他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也跟你没关系,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一些不合适的话。”
柳哲的脸涨红,愤恨和羞耻让他情绪分外激动,咳嗽声不止。苏涵抿抿嘴,转身就走。
身后忽然传来动静,苏涵以为是柳哲又要纠缠,想着到底是同事要朝夕相见,闹得太僵也不好,想着跟对方再好好谈一谈,刚站定转身,下一秒就看见一个黑影飞过来,一个东西砸到她额头,剧痛袭来,一刹那间天旋地转,苏涵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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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李珍偿命!”
“李珍其实也不是故意的,那就一个烟灰缸,谁知道会那么寸……”
“我家小涵才二十一岁,花一样的年纪,李珍你不得好死啊!”
“要怎么赔偿才能私了?十万?不可能!那是一条人命!拿一百万!”
苏涵头痛欲裂,脑子里有不少声音在响,吵得她几乎要发疯。
“小涵?小涵醒醒!”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猛吸一口气,梦境的残留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她人醒是醒了,却呆呆地没反应过来。
“小涵?”贺炜聪惊喜地喊她,“你终于醒啦?你睡了两天两夜呢!你再醒不来我也兜不住了,得给你家里去电话,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你现在哪里不舒服?头还痛不痛?我去喊医生来!”
苏涵的眼睛眨了眨,将视线落到贺炜聪脸上,她现在的感觉很奇怪,看到男朋友她应该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毫无波动,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
这个念头一起来,苏涵就是一惊,她按着额头,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隔着一层纱,十分奇怪。
对了,她好像做了很可怕的梦,梦境支离破碎,梦中那些奇怪的声音好像还在她的耳边回响,她被吵得头痛欲裂,脸色很是难看。
“小涵——”转头过来的贺炜聪僵住,被苏涵的模样吓到了,着急地问,“小涵你怎么了?”
“水,我想喝水。”
“哦、哦!”
苏涵接过水开始喝,贺炜聪出去将医生喊进来。
“没事了。”医生进来给苏涵检查了一遍,说醒来就好,“大脑非常精密复杂,有人被一颗黄豆砸到头都能没命。你这个伤口虽然不严重,连缝针都不用,但你昏迷了一天一夜,防止出现别的症状,你还是多留院观察几天……”
等医生离开,贺炜聪说:“我们先别出院,多住几天,反正伤你的李珍要负责给医药费,不住白不住。”
“是李珍打我的?”苏涵问,当时她压根儿什么都没看清就晕过去了。
“对,你的同事拿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的时候她求我不要报警,说会承担医药费。小涵,你怎么想?”
苏涵现在千头万绪的,总觉得到处都怪怪的。她看着自己的男朋友,那种欢喜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你那个同事真是有病!无缘无故干嘛拿烟灰缸砸你,还是报警吧!”他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
“算了嘶——”话没说完,苏涵觉得头疼得一抽,忍不住哼了一声。
“来来躺下,那么大的烟灰缸呢!”贺炜聪比划了一下,后怕地说,“还好你没出事,你也听医生说了,人的脑袋是多么精密脆弱的地方,稍不留神可能就会出大事。”
烟灰缸?
苏涵想起梦中那个声音,原来自己是被烟灰缸砸到了,可梦里……梦里说她是被砸死了?
不过梦境不可信,她被烟灰缸砸了,梦里梦见不详的对话也不算奇怪。她现在觉得更奇怪的事情是为什么她对男友贺炜聪似乎没有感情了?
怎么可能呢?他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每次见到贺炜聪,她都觉得心口如有小鹿乱撞,欣喜溢满了心田,欢喜得嘴角上扬。
她静静地看着贺炜聪,满是疑惑地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眉眼还是原先的模样,是她最喜欢的书卷气,皮肤也白,让他这股知识青年的气质更加突出。看着她的眼神也跟以前一样温润柔和,带着关切和心疼。
还是她喜欢的模样,为什么没有心动的感觉了呢?
那温柔的眼神,她怎么也毫不动容?也没有心跳加速呢?
看在贺炜聪眼里,那就是苏涵脑子还没清醒,于是让她赶紧休息:“闭上眼睛养养神,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就喊我,我一直都在。”
苏涵闭上眼睛,很快她就再次睡着,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就清晰得多了,她梦见了自己的妹妹苏沅,与她平淡的长相不同,她的妹妹长得真的很好看,同样是鹅蛋脸,苏沅的五官更加精致,一双眼睛尤其生动有神,惹人怜爱。妹妹跟她讨要项链,梦里的自己无奈地说:“小沅,这是我出生就握在手里的,一直都戴在身上,我觉得它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妹妹苏沅抱着她撒娇啊撒娇,真的是又娇又可爱,可苏涵还是没给。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特别清晰,苏涵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她想:沅沅跟自己要这条项链好几年了,连做梦都能梦见沅沅跟自己要,看来真的是被要怕了。
紧接着她又做了另一个梦。这一次更夸张,她竟然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不,应该说是出生时的场景。她听见了有人在惊奇地说话,说什么“太神奇了,这孩子手里握着一个珠子呢!”“二嫂这是生了个贾宝玉呀!”“胡说什么呢,读点书就拿来乱炫,赶紧的把小被子给我,二弟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那几句话真的太清晰了,清晰的好像就在她的耳边。梦中的苏涵觉得惊奇极了,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这梦实在诡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怎么能有出生时候的记忆呢?
忽然她一阵心悸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脖子处有拉扯感,原来是自己揪着项链。
醒来时苏涵将梦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觉得那就是真的,她想要细想,脑子里另一种想法扑上来打断她。
就是个普通的梦,想那么多做什么。
然后苏涵就没有再想了,睡意再次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