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陈仁山朝着四周警惕的看了几眼,先是做贼心虚的左顾右盼,接着咳嗽了一声,带着一副慈祥长者的口吻,“你跟叔叔实话实说,是不是在墨家过的很不好,墨冷轩是不是一直都在欺负你?”
韩若琳有些悲痛的低下头,“陈叔叔,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陈仁山抿了下唇,很气愤的样子,“墨冷轩太可恶了,怎么能这样对你?你可是叔叔最心疼的侄女!”
说完,他嘴边悄悄露出了一丝笑意,咽了口唾沫,细细打量了下韩若琳的身材,随后道:“告诉叔叔,墨冷轩是怎么欺负你的?是不是用那种破事欺负你?他都怎么做的?”
陈仁山对别人的**很感兴趣,尤其是那种破事充满了探究心。
韩若琳抬起了头,苦涩道:“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打我和骂我!”
陈仁山眼睛转了转,带着几分深意道:“就只是打你和骂你,没做别的事情?”
韩若琳摇了摇头,“没有。”
陈仁山有些索然无趣,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就试探的说道:“若琳,实话告诉叔叔,你想不想离开墨冷轩?”
“想!”韩若琳没有半分的犹豫,抬头喊了一个字,接着神色又出现了几分犹豫,轻叹了一声,“不会的,墨冷轩不会放过我的。”
“我有办法。”陈仁山笑眯眯道:“只要你想,我就能让你离开墨冷轩的身边。”
韩若琳有些急切道:“叔叔,你有什么办法?”
陈仁山摸了下巴的胡茬子,笑道:“若琳,你现在父母双亡,等于是你算是个孤儿了。叔叔决定收养你,让你跟我的姓,我当你的爸爸。这样我就有权从墨冷轩的手中把你要出来。”
好讽刺的话,收养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为养女,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一刻,韩若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厉光,但转眼而逝,还苦恼的摇头,“叔叔,这怎么可能?墨冷轩不会答应的,他是一个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不会去做的。”
陈仁山大笑了几声,拍了拍韩若琳的肩膀,顺势感受了下韩若琳娇柔的肌肤。
“若琳,谁说我不给墨冷轩好处,我给的还是他最想要的好处。”
他把自己转让技术专利的事情告诉了韩若琳,“只要这个专利转让给他,他们墨家的分公司会增长几倍的收益,他怎么会不答应?”
把韩若琳从墨冷轩的手里要过来,她的女儿韩娇儿就会成为墨太太,会帮着他抢夺墨家的好处。
他还可以享用韩若琳的身体,这简直是一箭双雕,眼前不由幻想起韩若琳在怀里一边喊着他爸爸,一边侍候他的场景。
“若琳怎么样?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女儿,我现在就去跟墨冷轩去谈,让他放了你。”
韩若琳似乎沉思了一会,在陈仁山的急切目光下,缓缓点头。
陈仁山感觉自己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喉结滚动了几下,赶紧站起身,“若琳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找墨冷轩谈。”
他大步走进了酒会的人群中,在里面找到了墨冷轩。
“墨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谈。”
墨冷轩微微点了下头,示意了下窗边,两个人走了过去。
“墨先生,你不是一直想买下我们公司研发的专利吗?”
墨冷轩嘴角勾笑,“陈总公司的专利对我的确有很大的兴趣,陈总可以说个价格,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谈价格太见外了。”陈仁山摆了下手,脸上逐渐凝重了起来,“我想把专利白送给墨先生,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墨冷轩没有因为陈仁山说白送给他而高兴,反而眼中露出了警惕,他可不相信世间有白捡的好处,越是不需要买来的东西,越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陈仁山叹了口气,“墨先生,刚才若琳找我谈了好久时间,她爸爸也刚过世,这孩子心里难受,感觉自己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了,她想认我为养父。我看着她可怜,也就答应了。我想把她带到身边,想给她家庭的温暖,所以请墨先生成全。”
墨冷轩的嘴角扯了扯,“哦?这是她的意思?”
“是若琳的意思!只要墨先生答应的话,我就把我们公司的专利白给墨先生!”
墨冷轩眼角虚眯了一下,面无表情道:“去把她叫来,让她说!”
陈仁山感觉有戏,急匆匆的离去,把韩若琳叫了过来。
墨冷轩坐到了椅子上,交叠着双腿,手中点燃着一支雪茄,一口口吞吐,眼睛在烟雾中不断闪动。
陈仁山笑吟吟的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略带皱纹的脸上都笑开了,朝着前面韩若琳努了下嘴,“若琳,墨先生已经答应了,我现在就认下你这个女儿,你给爸爸端茶行大礼,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韩若琳朝着墨冷轩看了一眼,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怒意,嘴角瞬间勾了起来。
“这里没有茶水,我用酒水代替吧!”韩若琳转身出去,手里提着一瓶红酒而来。
陈仁山满脸的笑容,“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应该喝酒,这才应景嘛!”
“是啊!”
韩若琳微笑的点了下头,然后走到陈仁山的面前,陈仁山觉得她是要给自己行大礼了,眼里的笑容更深了,可就在下一刻,忽然韩若琳脸色绷紧,手中的红酒朝着陈仁山的头顶狠狠地砸去。
蓬的一声。
这一下砸的陈仁山守住无措,哎呀叫了一声,酒瓶在头顶炸碎,酒水混合着血水流了下来。
墨冷轩也略有吃惊,那双深邃幽冷的眼眸多看了韩若琳几眼。
“陈仁山,你让我认你做爸爸?真可笑,你算什么东西?”
幼年受过的屈辱浮现在了脑海里,让她忽然开始瑟瑟发抖,大吼了一声,势若疯虎,一脚将陈仁山踹倒在了地上,抓起椅子就朝着地上的陈仁山打去。
陈仁山已经上了岁数,被椅子砸的只剩了惨叫,不断往前爬着。
韩若琳压抑了多年,终于在此刻爆发,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声音,砸死这个恶心的老东西!
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也给幼年的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