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可能,原身的目标是放在顾墨城身上的。
许清雨倒是想低头瞧瞧那老汉长什么样,可没想到那老汉趴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连句话都不说,弄得她一脸尴尬,她忙避开了林大牛的跪。
“爹,快起来!”林苗苗第一个冲进来,吃力地拽着地上的老汉,“你这是做啥啊,你来铁、团子他家干啥啊!”
许清雨意识到这老汉就是林苗苗的亲爹林大牛,林大牛是村子里的泥瓦匠,平日里乐于助人,再加上他泥瓦匠的活干的极好,其他村的人都经常请他过去帮忙,也正因此,林大牛在家的时间比较少,这也方便了杨婶子跟别人在一起。
许清雨顿时智商在想,林大牛铁定是觉得丢了面子来找她算账。
“许寡一妇,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
许清雨懵懵地说了声“不用谢”,到现在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更让许清雨懵逼不已的是,林大牛说了一大堆感谢之类的话,还说过两天会送谢礼来,在许清雨还没转过弯来,林大牛又带着一群看热闹的风风火火走了,好像是要去杨婶子的娘家。
等人都走了,林苗苗凑到许清雨身边,低声说道:“团子娘,这次真亏了你,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我三山不是我爹亲生的。”
这年头没有亲子鉴定,林家人是怎么确定林三山不是林大牛的儿子?
许是林苗苗瞧出许清雨眼中的困惑,噼里啪啦的解释起来。
“以前我爹就觉得三山长得不像我们林家人,我大哥二哥长得比较壮,我也比较壮实,老三焉了吧唧跟个病秧苗子似的,还长得尖嘴猴腮。”
“这次我爹跟我娘闹了一上午,我娘终于招了,说老三是她跟赵大狗的孩子,还说要跟我爹和离。”
“我呸,我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她那么无耻的。”
“反正我早就受够她了,我在娘家的时候每天压榨我干活,我出嫁了还天天管我要银子,活该被休。”
“行了,我得去找我爹了,你忙吧。”
林苗苗说完后,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朝着人群中跑去。
许清雨就更困惑了,这亲母女怎么还有那么大的仇?
不过林大叔和林苗苗的脑回路真是太过清奇……
很快,许清雨便不纠结这些了,因为贫穷让她没时间八卦。
收拾完家里的东西,许清雨便开始准备进山的武器,上次是运气好,有只傻猪一头撞在树上晕倒了,这种千年难遇的好运肯定不可能每回都有,需得仔细防备。
许清雨找了木匠打了弓和箭身,又找了村里的铁匠打了箭头,在家安好练熟后,许清雨才准备再次进山。
这次许清雨还是将团子反关在家里,自己跳墙出去,这墙实在是太矮了,以后盖房子一定要把墙盖得高些。
进了林子,许清雨小心的握紧弓箭,时刻警惕着,约摸走了半个时辰,她一个动物也没瞧见,倒是瞧见了不少草药。
挖了小半篓的草药,许清雨瞧见的两株人参,这可是个好东西。
她连忙将人参连带着根须一起挖出来,塞进竹篓最下面,急匆匆的赶回家。
许清雨也懒得拾掇草药了,带着药和团子一道赶去镇上。
团子担心小白一只狗在家会被别人偷走了,非要带着小白一起去,无奈之下,许清雨只好用绳子拴住小白的脖子,两人一狗朝着镇上走去。
原本只要一个时辰的路,许清雨因为带着一个孩子和一只狗,硬生生的走了两个时辰,等到她们到了镇上已经未时了。
许清雨到了镇上医馆,只拿出了一株人参,医馆的掌柜子瞧着这人参新鲜,一口价给了三百两银子。
许清雨整个人都懵了,之前那一百多斤的野猪挺多三两银子,这一株人参就三百两银子,比野猪贵了整整十倍。
许清雨决定只卖一株,另外一株回头养在屋里,三百两银子已经足够她和团子生活的了。
掌柜子给了她三张一百两的银票,握着这三张轻飘飘的纸,许清雨的手微微颤抖。
已经过了午时,许清雨带着团子在镇上吃了饭,又买了些其他东西,赶上了回村的牛车,交了两个铜板坐在车上回村了。
牛车晃悠悠的驶出小镇,此时夕阳染红了一切。
牛车上的人大多是大杨村的村民,大家都是早上坐车到镇上,傍晚坐车回去,这会儿瞧见许清雨,一个个很是纳闷,有些好八卦的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许清雨早就编好绰词了,说是上午进山逮到两只兔子,生怕兔子死了卖不上价钱,中午才去了镇上。
对于许清雨这种做饭,车上的人特别理解,毕竟活物可比死物贵不少钱,随后村里人便又说起了杨婶子和离后住进赵大狗家里……
许清雨正听着,突然间牛车停了下来,众人扭头望去,就瞧见一两大户人家的马车停在小道上,一堆仆从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道路被堵住了,牛车过不去。
赶车的牛大爷下去打听,牛车停得近,仆从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马车内的老太太原本就有心绞痛,这会儿突然间脉搏没了,这些仆从自然吓到了,已经让人去镇上请大夫了,只不过他们觉得就算大夫来了老妇人也无力回天了。
古时候没有心脏病一说,一般都会说心绞痛。
瞧着那些人的意思是,老太太心脏算是骤停。
许清雨将团子和竹篓交给坐在牛车上的翠花嫂子,自己走上前,询问道:“脉搏停了多久?”
为首的跪在车外锦衣华服的仆妇泪眼涟涟地说道:“我家老夫人脉搏停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时间大概五分钟。
许清雨犹豫地说道:“能不能让我瞧瞧,我以前曾读过医书。”
那仆妇忙不迭地地将许清雨请上去,若是平时她早就将许清雨赶走了,但是现在她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毕竟自家老夫人连脉搏都没了。
仆妇打开帘子将许清雨请了进去,一进去她就瞧见一个老妇人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