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员外那张嘴都嘟成了香肠,吓得许清雨一阵恶寒,暗道栽了。
“砰。”
一声巨响,一个黑衣人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那黑衣人从容的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床上即将亲到一起的两个人,声音嘶哑着:“不好意思,打扰了。”
“你谁啊?”杨员外怒气腾腾地看着黑衣人,立马坐起身来,“来人啊!”
“外面没人了,”黑衣人说后,快步走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杨员外打晕,随后帮许清雨割断绳子,低沉沙哑道,“你早些回家。”
“多谢恩人,请问恩人尊姓大名。”许清雨将身上的绳子丢掉,抬眼看向黑衣人,一脸感激。
“不用,路过不平拔刀相助。”黑衣人淡漠的说道。
许清雨瞧着那黑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来,还想在说什么的时候,黑衣人直接从房顶飞出去了。
这是轻功?
许清雨暗道一声可惜,要是自个年轻个七八岁,她一定去拜师学艺。
不过现在嘛,她还有正事要做。
许清雨走到桌边,取出水果刀,然后一刀插在了杨员外下面最重要的地方,脱下一身上的喜服,从衣柜里找了件青色衣衫,穿好后才小心翼翼地开门。
她的伸出头四处打量了下,见四周没人,这才跑了出来。
夜幕中,有两个人从树影下走出来。
“少爷,您这么喜欢许姑娘,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方才救了许清雨的黑衣人拉下脸上的面罩好奇的问道,他不是旁人,正是一直暗中帮助许清雨的马猎户马山。
“等明年春闱过后,不想委屈她。”顾墨城见许清雨人已经跑没了,这才看向马猎户,严肃地问道,“我这些时日可能没时间找她,劳烦马叔多照看她。”
“是。”
“还有,”顾墨城眉头微蹙着,冷漠道,“提醒一下张叔。”
马猎户点点头。
“阿嚏。”张掌柜子这会儿睡的正香,结果一个“阿嚏”就醒来了,摸了摸鼻子。
张掌柜子打了个喷嚏不要紧,结果吵醒了他媳妇。
安氏困得眼疼,白了张掌柜子一眼,一脚将张掌柜子踹下床,嫌弃道:“平时让你跟我习武,就跟要你命似的,弱一鸡!”
张掌柜子没脸没皮地爬上一床,笑眯眯的看着安氏,好声好气地说道,“娘子,有你保护我就好。”
“德行!”安氏将张掌柜子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帮他盖好被子,背过身去留下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
许清雨回到家去,就瞧见小白被五花大绑的挂在树上,忙过去将炸毛的小白放了下来。
“嗷呜嗷呜嗷呜……”小白手舞足蹈的叫起来,前面两只爪子还胡乱比划着,似乎在说有人把它绑了之类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们回去睡觉。”许清雨抱着小白回房了,想着明天还是照常出摊,不然要是让人瞧出端倪来可就不好了。
许清雨进屋后,发现团子正香甜的睡着,她悄声脱下衣服睡觉。
翌日一早,许清雨将从杨家穿来的衣服直接一把火烧了,在这个没有监控证据的地方,只要她打死不承认晚上去过杨员外家里,也没人能把她怎么办。
许清雨跟林苗苗照常去卖凉皮,今日的生意依旧火热。
直到卖完凉皮,许清雨都没瞧见杨员外的人,心里头纳闷的紧。
照理说她废了杨员外,杨员外应该找她算账才是,她都做好了抵死不认的准备了,可惜人没来。
就在许清雨觉得甚是可惜的时候,杨员外被两个下人扶着过来了。
其实杨员外早就来了,他一开始没好意思过来,想等人都走了再过来,至于他为啥这么乖巧懂事,还不是因为他命一根子没了!
杨员外此人没什么雄心大志,就只想溺死在温柔乡里头,结果半夜他醒来,发现自个命一根子没了。
杨员外当时气得吐血,直接问候了那个贱一人祖宗十八代,即便这样又能如何,他命一根子找不回来,后来在下人提醒下,他才想起许清雨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医术。
那还墨迹啥,还不得准备厚礼去找许清雨。
至于为啥他没怀疑是许清雨做的手脚,还不是因为许清雨再怎么凶悍,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嘛,胆小如鼠虚张声势刀子嘴豆腐心成不了气候。
杨员外见许清雨一脸戒备,脸顿时笑成一朵的菊花,好声好气地说道:“许大夫,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许清雨:……
“真是只是请你帮忙看病,没有其他想法,咱们去茶馆说?”杨员外声怕许清雨拒绝自个,噼里啪啦将来意说了,最后补充道,“我这病好了,诊金随你开。”
许清雨一脸怀疑地看着杨员外,不明白他找自个看病做什么,想了想,叮嘱林苗苗几句,便跟着杨员外去了茶馆二楼。
杨员外这次将下人们全都撵出去,狗腿似的给许清雨倒了杯茶水,笑得小心翼翼,“许大夫,我记得你医术特别好对不?”
许清雨淡淡的点了点头,还是不明白杨员外要说什么,淡淡的说道:“不过是略懂些医术罢了,谈不上特别好,杨员外要是想找人看病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去找医馆坐诊大夫比较好。”
杨员外露出一个比哭还能看的笑容,他倒是想找医馆的大夫,但是他觉得那些大夫没能耐把他那宝贝东西安回去,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许清雨了。
“许大夫,我听说你之前在回家的路上,救了一个已经死了的老婆子,这事儿可是真的?”杨员外满怀期待地望着许清雨,三角眼闪烁着异样的亮光。
“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位老太太死了没一刻钟。”许清雨看向杨员外的目光很不友好,秀眉轻拧,倏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气得脸通红,噼里啪啦一通骂,“难不成你看中那老太太了,你也忒龌一龊……”
杨员外更懵,这跟老太太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