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员外听着许清雨这么骂,倒是听明白了,忙摆摆手,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对那老婆子没想法。”
“是吗?”许清雨一脸怀疑地看着杨员外,似乎不相信杨员外说的话。
杨员外真是百口莫辩,他就算再怎么胡来,也只会喜欢年轻小姑娘,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半条腿迈进棺材里头的老婆子,转移话题问道:“之前在你摊上吃饭昏死过去的男人也是你救活的?”
“是,”许清雨懒得跟杨员外解释那壮汉想碰瓷的事儿,不耐烦的说道,“好多人都瞧见了,你自个去问。”
许清雨之所以耐着性子跟杨员外周旋,其一是大仇得报,其二是她倒是想看看杨员外这会儿装孙子到底想做什么!
“神医啊!”杨员外跟正主确认后,从椅子上起身,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许清雨面前,激动地老泪纵横,“神医啊,求求你救救我,我只能指望你了。”
许清雨眉头紧拧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说道:“你还是找其他大夫救命吧,我不想帮你忙!”
杨员外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间接也知道了他被阉的事情跟许清雨无关,毕竟要真是许清雨做的,许清雨肯定会心虚,但是许清雨现在淡定从容。
“神医神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杨员外快步跪爬到许清雨跟前,一把抱住许清雨的小腿,哭着说道,“我昨天真不该那么对你,我求求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有意亵渎你的。”
“滚开!”许清雨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冷冷说道。
“神医神医,我求你救救我,别人肯定不行,真的只有你才能救我!”杨员外抱住许清雨的小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仰脸望着许清雨,“我被人阉了,我命一根子没了,神医,只有你能把我命一根子接回去,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只有你了。”
杨员外见许清雨无动无衷,一手抱着许清雨的腿,一手扇着自个脸,忏悔道:“我真不是人,我是个畜生,我打死我自己……”
杨员外终究是个细皮嫩肉的员外,打了他自个几巴掌,手心和脸都火一辣辣的疼,偷偷瞄了眼许清雨,见她没说停,认命似的继续打下去,只不过后来这些巴掌就跟蜻蜓点水一般有声无力。
“你……”许清雨瞧着杨员外那可怜模样,依旧无法同情,神色淡漠,“我还有事我要走了,你放开我。”
“神医一”杨员外娇滴滴的叫道。
“松开!”
杨员外不情不愿的松开,一副受了委屈的丑媳妇模样。
许清雨白了杨员外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许清雨今早听林苗苗说了杨员外的精彩事迹,只要他看中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手段,都会将人弄到手,糟蹋很多小姑娘和年轻小媳妇,被杨员外糟蹋的人自杀的至少上百个。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报官。
杨员外跟县太爷同族,之前有人告杨员外,都被县太爷威逼后老老实实的回家了。
许清雨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她要是没人相助,可能也会跟那些小姑娘一样被糟蹋。
“妹子,你没事吧!”林苗苗见许清雨满脸愁容,忙凑了过去,紧张地打量着许清雨,“那老流一氓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求我给他治病。”许清雨并没有将杨员外被阉的事情跟林苗苗说,就怕杨员外会记恨林苗苗,“我不想给他治病,就出来了。”
“没错,咱不给他瞧病。”林苗苗对杨员外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满,十分支持许清雨的做法,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不给他瞧病,他会不会记恨你?”
在林苗苗关切的眼神中,许清雨淡定的开口,“应该会吧!”
“那你……”林苗苗都震惊了,她哪想到许清雨还能这么平静,这事儿要是搁在她身上,她肯定愁的头发都白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如回家好好歇息。”许清雨想到昨夜救她的黑衣人,默默说了声“抱歉”,她害得他背了黑锅。
接下来的几天,杨员外都会没脸没皮的凑过来,早上邀请许清雨和林苗苗一同坐马车,至于许清雨的平板车则是有家丁帮忙推着。
不光如此,等到了镇上,杨员外还让杨家的丫鬟帮忙卖凉皮,而他则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许清雨,只求许清雨能够帮他瞧病。
至于林苗苗,早就看的目瞪口呆,有了杨家丫鬟帮忙,她这次也体会了当甩手掌柜的快乐,坐在茶馆二楼的椅子上由着丫鬟帮忙捶背。
林苗苗喝着捧着大碗喝茶,这苦巴巴的茶水她真的喝不惯,不过这几个点心倒是特别好吃,她吃的不亦乐乎,偶尔抬起眼皮看了眼哭唧唧的杨员外。
杨员外好可怜!
这是林苗苗的真实想法,要是她会医,她肯定就给杨员外瞧病。
杨员外求医的毅力挺持久的,这一连半个月都这么伺候许清雨,许清雨真被杨员外给弄烦了。
许清雨喝了口水,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眼皮一抬,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
杨员外现在就爱听许清雨说话,厚着脸皮凑上前,好声好气地说道:“许大夫,许神医,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杨员外自从那方面不行无法体会到欲一仙欲一死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就好像有根羽毛在他的心上挠痒痒。
“呵!”
“许神医,我觉得你这凉皮摊完全可以做大,我在这条街正好有家铺子,正适合卖凉皮!”杨员外笑得那叫一脸殷勤。
站在杨员外身后不远处的小厮一直冷着脸,他觉得自家老爷疯了,一年能赚上千两银子的铺子要给一个寡一妇?
老爷肯定脑子进水了!
小厮越想越觉得老爷这几天不对劲,有心想要上前提醒两句,但是又不敢,生怕老爷脑子一抽风,把他转手卖了。
唉!
卖了身奴仆,没人权!
至于这小厮为何会那么想,全是因为杨员外将他病的事儿捂得严严实实,对外只说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