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澜若被他逗的“咯咯”直笑。
我把称砣包起来,重新放在他车里,交待他:“这东西你别给别人知道,就放在这儿。”
他连忙点头:“我听哥的。”
阿正的车不能进入市中心,我们就在古城外环,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睡了一天,到晚上几人换身干净的衣服,出去租了辆车,开始往陈永明西北分公司去。
他的公司我在平城的时候了解过,主要是做食品,酒类,还有饮料调料等。
跟白曼清公司竞争的,也是食品。
后来他们得到了这块的市场,就在这边直接又开了分公司。
公司办公室在古城中心,阿正开车带路。
车子一进入古城繁华区,王澜若的眼里就生了星星,两只手扒着车窗,看这儿也好奇,看那儿也惊讶。
一着急还往我身上抓:“夫君你看那儿,那个一闪一闪的是什么,好漂亮呀?”
我赶紧把她的手扒拉下来,干咳着纠正:“你叫我名字就好,咱们又没结婚。”
“这不是快结了吗……”
见我脸色不好,立马改口:“好嘛,你喜欢什么我就叫什么,常乐……”
她拖着又软又甜的声音,故意在我耳朵边叫。
阿正在前面已经笑成内伤。
我充分认识到,有些女孩儿,真的不适合多说话,说的越多越纠缠不清,干脆把头扭到另一边。
一个风景没看到,两只软软的小手就伸到我的脸上,强行、把我的脸扳过来,指着外面闪亮的灯牌问:“常乐,人家问你那是什么?”
我生无可恋:“灯牌。”
顺势把她手拿下来,放到她自己的身上去,解释:“那里面是灯。”
她好奇的很:“灯怎么还有那么多种颜色,还有蓝的,绿的,太好看了。”
再普通不过的东西,我心道。
不过这姑娘就是来克我的,下一秒就又上难题了:“咱们结婚的时候,也要在家里弄这样的灯好不好,所有的墙都用灯做。”
阿正在前面忍不住了,问我们:“乐哥,嫂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王澜若回:“找到妹妹就回来结婚。”
阿正问:“是乐哥的妹妹?”
“嗯。”
他不问了,有点同情地从后视镜里看王澜若。
我在平城是怎么找常盈的,阿正最清楚,他自己都劝我多次别找了。
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在一栋大楼前停下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
阿正说:“这里上班的,都是他们公司的头头,专门看古器的李居士也在这儿,平时我们都来这儿找他。”
“那他收的古器也放在这里吗?”我问。
阿正笑着摇头:“不在,这多高级的办公大楼,怎么能放那些破铜烂铁?”
大概想着自己也送来过这种玩意儿,尴尬挠了挠头。
时间不早,办公楼里只有应急灯还亮着,人已经全部下班了。
现在进去也找不到什么。
我让阿正带我去他们放古器的地方。
阿正一边走,一边跟我说:“地方有点偏,听说那儿以前是个厂子,后来被陈老板买了,专用来放古器用的。”
我问他:“你去过吗?”
他滑头地一笑,“偷偷去过一次。”
“怎么还偷偷去?”
他说:“我们平时都是把古器,送到刚才的办公地点,李居士看过,收下,就把钱直接付了,根本没机会去那个地方。我是有一次正好看到李居士过去,太好奇了,就跟着去看了看。”
他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不过也就老远看一眼,就赶紧走了,他们挺警惕的,不让人靠近,那里还有保安。”
放古董的地方,担心安全,不让人知道,也说的过去。
但按常理来说,担心安全肯定会选择安全度比较高的地方,比如他们那栋大楼里,而不是比较偏僻的野外。
因为车子现在已经到了古城边缘,再往前开就进入效区了。
在正式进入郊区之前,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阿正指着远处黑乎乎的一团说:“那儿就是……奇怪,怎么连灯也没有。”
确实没灯,连一点亮光都没有,前面情况不明。
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我们就在这儿把车停了,也没打灯,几人摸黑步行过去。
走了差不多一里多路,才看到那黑黑的一团是什么。
确实是一家破旧的工厂,透迹斑斑的大铁门上头,还悬着一块牌匾,一排字掉的只剩两个,XXX织厂。
外面的院墙破的连墙灰都没了,不明颜色的砖斑驳地露出来。
阿正自言自语:“奇怪,怎么好像没人的样子,我上次来的时候,明明很多保安在这儿的。他们会不会都住在里面了?”
小傀已经说话了:“是没人,里面都是小阴灵。”
我道:“你们都在外面等,我自己进去看看。”
王澜若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阿正也说:“哥,里面要是有人,你一个人进去多不安全呀。”
“带着你也挡不住几个,我只是进去看看,很快就出来,听话。”
最后一句是跟王澜若说的,这姑娘也得哄着。
我刻意放小声跟她说:“你在外面帮我放个风,万一有什么事好让小傀进来通知我。”
她领了任务,总算把我的手放开,但依依不舍,反复交待:“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
在院墙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助跑几步,两手一撑就扒住墙头,然后把整个身子提上去,很快翻入院内。
院内比外面还黑。
我说黑是因为,外面虽然没灯,还有星光在,多少还是有些光亮的。
可这里,像是被一块黑布完全蒙住,连星光都透不进来,乌黑一片的。
我自从把召感图吸了以后,眼睛就不惧黑暗了,这些倒不算事,只是感觉太过诡异。
离开墙边往里走,是一个大院子,院子中间还建着一个小花坛,不过此时里面什么也没有,连荒草都干了。
花坛的前面,正对大门的地方,竖着三根小碗口粗的铁柱,应该是旗杆。
只不过现在上面什么也没有,乍一看上去,像三根立着香,正对着后面的工厂厂房。
厂房很古旧,也很破旧,根本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更不像有人会把宝贝放在这地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