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清笑了一下,并未在这件事上多说。
倒是常盈问我:“哥,你真的跟为叔学做神棍了吗?”
“这叫术士,什么神棍,别乱说。”
她朝我撇了一下嘴:“那你做了这一行,是不是以后也不结婚,不找女朋友了?”
白曼清与她同时看向我。
我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跟她们讲:“你们大概不知道吧,我上辈子是个道士,还是那种专克女人的道士,跟我在一起的女人,最后都没好结果的。”
她们两个的神色同时僵了一下。
常盈嘟着嘴反驳:“是上辈子的事,又不是这一辈子,你不会是真不想找女朋友了吧?”
“不好说呀,你看我现在,也已经快成道士了,修道的人大多都是五弊三缺的,结婚肯定没有好事情。”
常盈立马抱住我胳膊:“那你干吗还要修道?你好好做你的大学生,毕业找个工作不好吗?”
我看她,有点故意:“这不是为了找你吗?”
“找我就要修道吗?”
“是呀。”
她不懂,我也不想解释:“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你哥我呀,还真有孤独终老的命,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这话,说给我们每个人听。
我现在恨不得王澜若也在这儿,跟他们一起听到,这样,我就能少去很多麻烦。
回到古城,休息一天,跟阿正碰了头,我开始准备去槐树林的事了。
我答应了翠莲,要救王澜若出来的。
但常盈是个大问题,我把她放在哪儿都不放心,带到槐树林里更是不行。
阿正倒是很热心,知道我找到妹妹了,高兴的上窜下跳:“我的哥呀,可找到了,总算没南里北里跑这么久。”
然后又围着常盈转:“跟照片上一模一样,三年怎么一点也没见长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长,我长个儿了。”常盈对他的话不服,翻了他一个白眼。
阿正不在乎这些,仍然开心:“对对对,肯定长个儿了的。”
还往她跟前献殷勤:“这古城,我段时间跑的可熟了,你想不想出去玩,我带你去怎么样?你是我哥的妹妹,就也是我的妹妹,我肯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谁是你妹妹?”常盈别过脸,不搭理他,看向我。
我是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倒觉得阿正的提议不错,就跟她:“让阿正带你出去玩,想吃什么就跟他要,要买什么也跟他要,他老花哥的钱,你替我宰回来,报报仇。”
这么一说,常盈可来劲了:“好。”
阿正也高兴的不得了:“那行呀,咱们明天一早就去,我这儿有地图,上面哪儿有好玩的都标好了,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先从哪儿开始。”
他们两人去看地图,我把黄老邪叫了过来:“槐树林你别去了,在这儿跟着他们。”
他眼睛瞪的很大:“爷,你四不四疯了,那地方多危险,咱们两个去都不一定行,你一个人去,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我肯定能回来,放心吧,但是我妹妹一定不能再出事了。阿正带不住她,你在这儿我才放心。”
想了一下,又说:“把小傀和唯子也给你留下,关键的时候,他们两个应该能帮上忙。”
他的眼睛瞪的比原来还大,眼珠都要脱出眼眶了,“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回来了。”
我笑了一下:“要是我真回不来,那就麻烦你去一趟我家,把我妹妹送回去,也算我们结识一场。”
他向我伸手:“那你把我儿子也留下吧,我怕你把他也带走。”
“那是肯定,去那种地方,我不能带他。”
说着话,伸手去包里拿黄小邪。
黄老邪却一巴掌拍到我的包上:“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回来,肯定能回来。”
我笑了一下,对这种强行祈福没啥兴致。
当天晚上,出发去槐树林的时候,我还是把黄小邪他们都留下了。
包里只放了各种符纸,还有能用的法器等物。
黄老邪出门送我,一脸担忧:“要不你把唯子带上吧,他关键时候也有点用。”
“他指望着我帮他找个真身呢,怕死的很,才不愿意跟我去那种地方。”
“我愿意。”唯一恶狠狠地说。
我笑出声:“愿意也不带你,就是要让你失望。”
小傀直接哭了起来:“哥,我舍不得你。”
“行了吧,我是去救人,又不是送死,你们一个个的这是干吗?”
黄老邪跟到楼下:“要我看,这次去坑多料少,那龙女是被困到自己家里,她亲爹还能要她的命不成,干吗非要你去救,明显就是有阴谋的。”
“嗯,我想也是,不过这事总得了结,我早晚得再去一趟。而且,咱们要找的塔楼,一直都没线索,那地方也跟槐树林有关,我这次去,也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消息。”
“嗯,那爷您千万小心。”
“会的。”
在门口拦了出租,跟黄老邪挥手后,往古城外走去。
出了城,我就从出租车上下来,把司机打发走,以免牵连到他。
步行往前走,目标槐树林。
平时开车都要十几二十分钟的地方,这次到的奇快,我根本没觉得走几分钟,眼前就出现了大片树林。
试了一下,不是什么鬼打墙幻觉,是真的槐树林子。
我也就没打盹,一脚踏进去,寻着方向往过去王家的地方走。
这一段路比我想像的长,也没像预期那样,碰到什么人来接我。
一直守在外面的翠莲,此次一点声息也没有。
我在林子里走了半个多小时左右,终于在一片昏暗里,看到前方的大院和房屋。
门前两盏大红灯笼,跟我上次来时一样。
走近了,可以看着门头上的匾额,写着王宅,大门两侧还贴着“喜”字。
时间好像又倒回我刚来古城,第一次进王家的时候。
不过那次,我并未看清大门,而是直接被轿子抬进院的。
此时,王家的大门紧闭,从外面能听到里面的人声,乐声,十分热闹。
院墙很高,翻过去不太可能,只能混进去。
我在大门外面蹲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顶轿子由远至近,往王家大门口来。
领头的是老熟人,那位王家的管家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