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盈屋里出来,又跟黄明他们碰了一面。
遇到的问题都差不多。
当天晚上实在太晚,大家一天没带歇的,也都累的够呛。
把消息汇总一下,就先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手机先炸了。
电话铃响的跟炸街似的,我刚一接起来,那头已经哭了:“常乐,你快来,我弟弟出事了……”
我已经从床上翻下来,一边拽衣服拿包,一边问她:“在哪儿?”
“我发你定位。”
她的电话刚挂,另一个就进来:“喂,是常先生吗?您不是说再有邪事给您打电话,我们这儿昨晚……”
出门正好遇到黄明,来不及跟他解释,拉上人就走:“跟我走。”
他也没问,我说走,他就走。
我们俩到了楼下,抬头一看,小傀也跟了出来。
我把手机上的地址给他:“城南,你跟小傀一起去看看,找不到地方打这个电话。”
他问了一句:“你呢?”
“我去另一个地方。”
话都没落地,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这次竟然是于晗的,问我现在在哪儿?
“白曼清的弟弟有消息了,我正要去她那边,什么事?”
于晗在那边顿了一下:“那你先去吧,处理完再给我电话。”
挂掉她的电话,黄明已经拦了出租。
他上车往城南,我上另一辆车,给司机看了手机上的地址。
他先开始还挺自信,往大的街道上开去。
到那儿以后,就转晕了,横竖找不到入口,再往其中的小巷子里钻。
在同一个街段走了两圈,我看司机毫无头绪,就从车上下来了。
清晨的康北街道,并没有很热闹,只有寥寥几人,偶尔从街上走过。
再有就是清洁工,推着三轮车拿着扫把,一路走一路扫。
白曼清发的地址,在这条街的更里层。
但等我转到对面一条街,一样找不到入口。
再打她电话,竟然还关机了。
幸好昨晚才见过面,我站到路边安静的地方,屏息静气,集中脑力想了一遍白曼清的脸。
眉心处一动,身体受气牵引,往两桩房子的夹缝中走去。
到了近前才看清,这两桩房子中间,竟然有一条半米宽的通道。
只是外面被一个大广告牌挡住,一眼扫过去,很难发现。
从通道里走进去,大概七八米,进到一个杂乱的破院子里。
里面已经很多人了。
第一个跳入我眼帘的脸,就是白曼清。
她头发散乱,颊边带着血道子,下巴被一个一脸横肉的人掐着。
白色的衬衫,扣子崩掉大半,手被人从后面反剪,跪在地上。
我看见她的一瞬间,已经把青冥剑放了出去。
青冥剑现在不是实物,类似于意念催成的虚幻的剑。
我看得见,有些道行修为,或者会妖法邪术的,也都根据修为高低,看到深浅不一的虚影。
可普通的人看不见。
所以剑身快速飞过去,一下削到横肉男的手腕上。
他跟傻了一样,木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咋回事。
他旁边的二傻子们,先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但他们看到地上的血,也看到他们大哥的手垂了下来。
一时间惊呼:“大哥,你的手……”
这会儿剑都已经削到另外两人的手上。
几人一松开,白曼清立时就抬起眼皮,往我这边看过来:“常乐……”
我正好到跟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脱了自己的T恤,从头上给她套下去,把露出来的全部遮了。
刚才围着白曼清的人,这会儿全部都围上了我。
不过我也没出手,一把青冥剑,已经让他们应对不暇。
我往旁边看。
角落里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阿斌,衣服也烂的差不多了,身上到处都是血,躺在墙角里动都动不了。
另一个,瘦到脱相,腰弓的像只毛毛虫的,应该是白曼清的弟弟白阳。
我先过去给阿斌止血,“能走吗?”
他哼了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没成功。
白曼清主动过去扶住他。
我则一把将白阳抓起来,“你们先出去,抓紧时间去医院,这里交给我。”
白曼清嘴角沾着头发,看了眼我。
我侧了一下身。
大夏天的,我就穿一件上衣,见面就脱给她了,这会儿光着膀子呢。
“快走。”我催着他们往出口去。
横肉男的手下都被青冥剑拦下,没空顾这边。
等把白曼清他们送走,我再回来问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四个人连拖带拽,刚到出口处,就看到一个人横刀立马地堵在那里。
乍一看还很眼熟。
他也绷着一脸肉朝我笑:“常大师,好久不见哦。”
“你竟然还活着?”
我把白阳扔到地上,向他走去。
堵我们的人是吴立。
在平城行骗的外地人,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平城郊外的阳沟村。
那会儿他还是陈永明的手下,弄了很多黑面佛,还有装灵体的罐子。
让人甘心情愿跪拜,然后光明正大的吸食人的灵体。
阿正和阿斌,就是从他那儿弄的。
没想到,这回阿斌又栽到他的手里。
吴立瞟了眼地上躺着的白阳,笑的横肉堆积,“没办法,福大命大。”
“再大今天也到头了。”我一步冲过去,抬拳就往他头上砸去。
他还想躲。
看样子身体是比过去灵活不少,也真的拉开了一点距离。
但我在这儿,还不如没动。
没动他只挨一拳,这一动,我一拳砸到他的脸上,另起一脚,正好踢到他的膝盖窝。
只听“咚”地一声响,吴立已经直直爬下去。
那吨位,地面都跟着震了一下。
我示意白曼青:“先走。”
阿斌伤的太重,腿都是在地上拉的,她半扶半抱,拖着他往外面走。
我看着他们快到出口了,才过去一脚踩到吴立的背上:“谁给你的胆子,在这儿给我叫嚣,忘了以前是怎么跪到地上求我的?”
他嘴啃到地上,“呜呜”两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也懒得听,手指点到他背后的穴位上,一个下压,地上立刻传出杀猪似的嚎叫。
“你这一身邪法,也该消消了,还有这一身横肉,再胖你丫就走不动了。”
当然不会杀他。
好好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会把他弄死。
就是把他这些年学的邪术毁了,顺便弄伤了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