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摇了摇色盅,看着柳先锋,笑道:“来吧,祝你好运。”接着他放下色盅,笑道:“可以了,押注吧。”
柳先锋把剩下的所有钱扔在桌子上,狠狠地道:“我的这些所有筹码,我押小。”
房遗爱点了点头,随后用遥控器把色盅里的骰子点数调成5,5,6,16点大。
此时所有的人屏住呼吸,因为这次的赌注实在是太大了,达到了一千多贯,要知道一个普通的家族去掉所有的花销一年也就能纯收入1000贯,而这次的赌注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
柳先锋的鼻息有点重,在场的都能听到他的喘息的声音,房遗爱盯着柳先锋的眼睛,微笑着开了色盅。
这次戏最多的不再是卢代济了,而是卢家的卢代图轻声把点数念了出来:“5,5,6,16点大,哈哈,柳先锋,你输了,你输了,哈哈哈哈。”
房遗爱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他也没有办法,自己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对方跟自己赌,不是找死吗?
房遗爱笑着对身后的卢代济道:“好了,我们的柳少爷好像输了,这些筹码我们就愧受了,代济,给我把赢的筹码收过来。”
卢代济应了一声好,跑到桌子中间开始收筹码,收完以后还不忘记对着柳先锋道:“呵呵,感谢柳少慷慨,我们花这些钱的时候一定会记得柳少爷的好的,哈哈哈哈。”
柳先锋此时的眼神非常凶狠,仿佛要将眼前的卢代济撕碎。此时的柳先锋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输的钱捞回来,要知道虽然自己的家族富有,可是产业也不是随便就能丢的。
柳先锋现在已经没有筹码了,房遗爱关心道:“柳少爷,就到此为止吧,毕竟赌这个东西不好,我们还是尽量少玩,不如我给你送给你一贯钱,省的一会儿吃饭的钱都付不起了,那不是丢了你柳少爷的威严嘛!”
房遗爱身后的人听到以后笑了起来,尤其是卢家几人笑得最欢,其次就是房遗爱的几个贴身丫鬟了。
柳先锋今天不知道被房遗爱打了几次脸了,不过他可不能到此为止,如果到此为止,他今天输的钱可就彻底拿不回来了。
柳先锋道:“好啊,好啊,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好好跟你玩,不就是玩吗,我还真是没有怕过。”
接着柳先锋拿出了自己手中的一张纸,这是一个店铺的证明,柳先锋道:“这是万花楼的地契,只要你拿着这个契约,就能接手万花楼,还有我在洛阳城外还有一个庄子,整整2000亩的良田,今天也拿来跟你赌。”
房遗爱看了看管事,管事点了点头,道:“这个万花楼可以称为我洛阳第一青楼,我估价两万贯,至于城外的庄子,良田2000亩,估价4000贯。”
这土地也就是在洛阳周围,否则管事可能都懒得估价,说实话,如今的土地还真是不怎么值钱,没办法,人口少。
如今的柳先锋手里有钱,底气足了起来,而且他还准备讽刺一下房遗爱。
柳先锋嚣张道:“我把手里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押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撑得住。”
卢代济指了指柳先锋道:“什么,姓柳的,你疯了,这可是两万四千贯,你可要考虑清楚,你府上的人愿不愿意。”
柳先锋嚣张道:“嘿嘿,卢代济,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岂是你能比得上的,不是本少讽刺你,你身上的钱恐怕从来没有超过10贯钱过吧,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啊,呵呵。”
卢代济脸色有些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卢代济转身对房遗爱道:“表哥,我们不跟他赌,要知道我们即使赢了,这些产业也只会有无尽的麻烦,他们的家族可不会随意把万花楼这个摇钱树放弃的。”
房遗爱拍了拍卢代济的肩膀,笑着道:“我还真不相信在洛阳这个地界上,有人敢跟我耍赖,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房遗爱看着柳先锋道:“这次还有点豪门少爷的样子,一次赌24000贯还是不错的,有点气魄,好吧,我接了,至于我有没有这个实力接下,我相信这位管事应该能够为我担保吧。”
这位管事点了点头,他可是知道房遗爱的,拿出几万贯对房遗爱来说,还是不算太难的。
房遗爱笑道:“好,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摇了。”房遗爱一阵摇,这次摇晃的时间有点长,这也是他故意的,他想让对面的柳先锋多紧张一会儿。
柳先锋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房遗爱手中的色盅转,房遗爱把手中的色盅‘啪’放在了桌上,豪气道:“柳少爷,押注吧。”
这时的柳先锋才达到了最紧张的时刻,这次的押注几乎是关系到他命运的时刻,要知道24000贯,这些钱无论是放在哪个地方,都不是一个小的数目。
如果这次押赢了,那么自己赢了两万多贯,基本上是全部归自己的,而且自己是从卢家那一方赢的,那么自己以后再家族中的地位也就更稳固了,未来选为族长的机会也就更多。
柳先锋想了不少,不过如果房遗爱知道柳先锋所想,绝对会在心中骂他道:兄弟,你在想屁吃,赌博的结果我可以控制的好不好,不存在你能赢的情况。
柳先锋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手中价值两万四千贯的两张纸押大,这是他想了很多次的结果。
柳先锋将手中的两张纸扔在桌子中间,声音有些嘶哑道:“我押大。”
看着柳先锋额头暴筋的样子,大家都看出来眼前的柳少爷心里绝对不平静,而且紧张到了极点。
而与之相反的就是房遗爱的态度了,房遗爱的态度懒散至极,好像这两万多贯在房遗爱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房遗爱懒散地打开色盅,最先看到的是仅仅盯着色盅的柳先锋,当看到点数是2,2,4,8点小的时候,他的精气神仿佛被抽走了一样,本来半起的身子,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当场眼睛里好像失去了生计一般,眼神呆滞无神。
管事看到柳先锋这样,马上在脸上打了两把掌,柳先锋才缓缓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