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知道肉不能浪费。
季连玥没急着换筷,而是抬头看向绣歌,一本正经地问:“我给他们取的名很难听吗?”
话音未落,绣歌同时接收到两道幽怨目光。
“喵呜——”小黑凑近绣歌,眨巴着大眼睛,嗓音细软糯糯,听的人心都化了。
银狐虽没有出声,可也乖巧地蹲在一旁,漂亮红眸一瞬不瞬看着绣歌,卖乖。
绣歌好像明白了什么。
季连玥看着这一幕,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其实,小白尚且不错,小黑也勉强能忍,可,小红就……就太过分了。”怀中猫儿委屈扒拉的,绣歌忍俊不禁之际,倒有些庆幸自己的名讳,是大夫人所取。
她看了眼身侧拥有漂亮红眸的银狐,起初她见到它只觉惊艳无比,可知道名字时,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王妃未免太随意了些,绣歌忍不住吐槽。
好吧。
“吃过饭,找人给你们换。”众怨之下,季连玥终于意识到自己给人取名有多废,她砸砸嘴,却没有丝毫愧意。
于是乎,在一猫一狐炯炯有神的注视下,季连玥十分淡定地将饭菜吃了个精光。
……
今天天气不错,清风吹拂,阳光普照,山顶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季连玥将取名大任交给绣歌,便潇洒离开。
一路拐到一幽暗石室外,季连玥成功刷脸进去。
石室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夹杂刺骨寒冷,走过狭小过道,一偌大铁笼映入眼帘。
靠近铁笼,一股难闻的味道钻入鼻腔。
察觉有人进来,铁笼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是来看笑话的吗?”一道沙哑女声响起。
铁笼里,季连振天靠在角落一言不发,季连向辰整个人蜷缩在季连振天身边,唯独季连襄烟独自靠着铁笼,那股恶臭,便是从她身上发出。
看到季连玥,她冷笑一声,满是污血疤痕的面目越显狰狞。
“你作茧自缚,是罪有应得,要怪,就怪你不该招惹我。”季连玥缓缓开口,对上那双满是血丝的水眸,一字一句道。
闻言,季连襄烟吃吃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吐出一大口血,染红大片衣裳,空气中顿时充满血腥味。
想说什么,刚开口,又是鲜血涌出。
季连襄烟剧烈咳嗽着,只觉全身被撕裂,每根血管都在涨裂,疼痛难忍。
“我的血好用吗?”季连玥蹲下身,不急不慢开口,唇角勾起,眉宇间满是戏谑,“忘了告诉你,我的血,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季连襄烟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泪眼模糊地瞪着季连玥,七窍流血,眼泪混杂着鲜血流满整张脸,她艰难挣扎着,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季连玥,你非要季连府家破人亡才甘心吗?”角落的季连振天愤愤开口,他喘着粗气,声音像陈旧的水车,刺耳粗糙。
他说着批判的话,身体却像瘫痪一般,一动不动。
“家主何出此言,这季连府,既是我母亲一手操持起来,那我便有权,收回这一切。”他不说话倒也罢,一开口,季连玥不依不饶怼回去,她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一场游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