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
傅家背后的神秘人……
原来傅景珩就是傅家背后的神秘人!!
一个从两百多年前,一直活到现在,并且依旧维持着二十来岁的人的容貌的怪物!
不止楚锦河想到了,另外的四人也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本就被冷的惨白一片的脸更是在这一刻煞白如纸。
五人同时往后退去,看着傅景珩的目光,畏如妖魔。
傅景珩无言片刻。
他其实是神族好吧?
不过,妖或者魔的话……似乎也没毛病?
毕竟他娘亲体内的确有一半妖族的血脉,他爹更是堕魔千年,就连神位都是以魔神之力成就的。
嗯,既然都是妖魔了,那吓吓人应该问题不大吧?
想着,傅景珩淡去了神色,瞥过对面的五人:“你们想杀我?”
虽然是事实,对方可能也已经知道了,但这个时候谁敢承认,纷纷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
傅景珩“哦”了一声,继而微笑道:“但我想杀你们。”
他重新催动自己的寒冰灵脉,那种让人窒息的冷再次袭来,让五人胆寒更甚,终于支撑不住的跪倒在了地上。
傅景珩又等了会,眼见的这些人被吓得都快成精神病了,才缓缓的收敛了气息。
沉下了声音警告道:“秦傅两家,不是你们能动的,再敢打这两家的主意……”
傅景珩话未说完,便响起了一片求饶声:“不敢了,我们绝对不敢了!”
倒是乖觉。
傅景珩眯着眸子打量他们半晌,最后留下一句“想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便抬步离开了。
速度之快,动作之迅速,五人都惊呆了。
“就……他就这么放过我们了?”微胖男子难以置信的道。
当然不可能。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破开,一大批穿着制服的警察从门外鱼贯而入,二话不说就将五人控制了起来。
邢纪安是最后进来的。
扫了眼还跪在地上的五人,眉眼间划过了冷意,挥手道:“都带走!”
楚锦河等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终于知道为何傅景珩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了。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们。
身为天都各大世家的子弟,他们这些人代表的可不止是他们自己,还有亲人,家族,甚至更远的姻亲。
要是他们被当众带进了警局,那他们所在的家族必定会受到强烈的震荡。
随之而来的就是敌对势力的打压,嘲讽……
至于他们,一旦被定罪,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五人很想辩解两句或者表明身份拖延一下时间,但那种刺骨的冷意仿佛还在身边,男人疏淡的警告声也犹在耳畔。
众人张了张嘴,最后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
毕竟,金钱,权势,名声,再怎么重要,那也重要不过性命。
要是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继承人不继承人的?
*
一件挟持绑架案,因为楚锦河洛伦等人的加入,一下子扯出了天都近四分之一的家族。
有直接参与的,也有暗中支持的,一时间,天都豪门世家之人人人自危。
不少人试图塞钱或者走关系想要把人救出来,再不济也要把家族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可只一天下来,大家就发现了,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俞华飞因为勾结一些势力以及贪污受贿等罪名被撸了天都警局局长之位,连带着他手下一整片关系网都被牵扯了出来。
天都警局一片混乱之际,伍封以老局长的名义强势回归,成为新一任的局长。
当然,只是暂代,只等选出更合适的局长人选再退位。
但都不用想,再选出来的新局长必然是伍封派系的人,伍封是绝对不会允许局内再出现俞华飞那样的人的。
天都的各大家族再想打通关系行方便是没可能了。
同时国际刑警方查出有一批国际犯罪分子潜入华国,售卖大批违禁药品和枪支弹药。
以跟洛伦牵扯最深的唐家为首,又是一大批家族势力被牵扯了出来。
连四大家族之一的陆家都没能幸免于难,交出了好几个旁系的子弟才把陆家从这件事中摘了出去。
还有类似云水间这样的会所以及嘉博这样的娱乐公司,都被查出了一批又一批,要么整改,要么关门。
天都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头。
有些事情,没有爆出来过也就算了,大家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一旦爆出来了,那就不是想盖就能盖过去的了。
这会儿出事的是天都,那大清理就是从天都开始的,但连天都都开始清理了,别的城市迟早也会被波及到。
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这些自有华国高层商讨做决策,这会儿事情告一段落后秦笙便和傅景珩先离开了。
一连串的事,结束了又去警局做了些记录,提供了些证据,顺便还给受到了极大惊吓的夏子桐看了个病。
等上车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多了。
天色虽暗,但街道上已经出现了一些行人和车辆。
大部分都是送孩子去上学的家长,三三两两的聚集在附近的早餐店门口说着什么。
一派俗世温馨之相。
秦笙透过车窗看着,因为这许多事而躁动起来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去。
然后一天一夜没睡的困意就跟着上来了。
傅景珩从调息中睁开眼睛,侧头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姑娘用脑袋顶着车窗玻璃睡着了的模样,不由失笑。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就放轻了动作把人揽到了身边,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
秦笙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可能是觉得肩膀硬邦邦的不怎么舒服吧,身形一转就趴了下去,直接拿傅景珩的腿当枕头睡下了。
就是睡得姿势不太妙,压住了什么。
傅景珩:“……”
嘶。
这到底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呢,还是甜蜜的折磨呢?
傅景珩:他啥也不知道,啥也不能说。
只能一边努力放松身体,一边不断的默念着以前那和尚教他的清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嗯,他们神仙的自制力还是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