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人群之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一双葱白柔夷突然出现在场中,一手抓住夏河的拳头,一手抓住陈松的小腿,随后用力一甩。
夏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瞬间从地基里拔地而起,而后直奔体育馆的院墙而去。
至于陈松,更是被径直抛向体育馆的另一个角落。
“轰隆!”
包含淬骨二锻武者的巅峰一击,根本就不是寻常院墙可以抵御的,夏河一拳头就捅破了院墙,跟捅穿一张纸一样。
而陈松也同样一脚将一堵院墙直接出爱出一个人形窟窿,整个人狼狈的钻在废墟里,半晌没有站起来。
“打够了没有?”
突然出现在场上的,是得到消息后急忙赶来的阿兰。
夏河甩了甩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茫然的问道:“咦?阿兰姐?你怎么来了?”
“哗啦!”
另一边的院墙废墟里,陈松突然从里面站了出来,他脸色铁青的回头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还没打够啊?要不要老娘也陪你玩一玩啊?”阿兰柳眉倒竖,俏脸微寒怒斥道。
陈松淡淡地说道:“不必,武科提前批的考试,可以正常举行,我没意见。”
说罢,陈松便脸色难看的径直离开了。
“你们怎么和他打起来了?”等到陈松离开后,阿兰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夏河的脑门问道。
夏河吃痛,怪叫一声:“哎哟,不是我们要和他打的呀,是他先来找陈竹的。”
“陈竹?”阿兰一怔,随即扭头看向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陈竹。
陈竹紧抿着嘴,没有吭声,只是眸子里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原来如此。”阿兰叹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她叹了一口气,旋即又补充道:“马上就是武科提前批了,你们几个消停点,不要给我找事。”
“诶,会长放心,放心,有鄙人在,一中的学风校风还有学生们的安全问题都会得到保障……”
教导主任这时候又腆着脸上前辩解道。
“那你刚才在哪呢?”
“额,这个,我……鄙人正准备出手,结果会长大人比本人先下手,会长大人果然是巾帼须眉,鄙人佩服,佩服。”教导主任脸上冷汗涔涔,不断地解释道。
阿兰翻了个白眼,见此间事了,也没再继续停留,打了一声招呼后就主动离开。
体育馆内只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学生。
冀南市第一人民医院,蔡老抬手给陈竹掖了掖被角,随后抬头说道:“他已经没事了,手术一切顺利,现在麻药劲还没过去,让他休息就行了。”
“麻烦您了,蔡院长。”夏河前倨后恭地掺着蔡老离开办公室。
蔡老无奈笑笑:“你呀,就会给我找麻烦。”
“那不能,我还准备给您争光呢,这次武科提前批,您瞧好了,我准能拿个免试资格回来。”
“有谱?”蔡老满意的问道。
夏河把自己的胸口拍的啪啪响:“那绝对是有谱!”
“那就行,对了,让你的朋友都离开吧,医院里留不了那么多人,最多有一个陪床的就行了。”蔡老拍了拍夏河的手臂,示意他止步。
夏河目送着蔡老离开病房走廊,这才转身回到病房里。
魏仇,邱一诺,米乔等人闻声皆抬起头来。
“都回去吧,还在这杵着干嘛呀。”夏河抬手轰人:“我在这陪着他就行了。”
“老大,陈家的事,比较复杂,我觉得……”魏仇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道。
可是没等他说完,夏河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哎呀什么你觉得我觉得的,麻烦是他们陈家的事,
我只知道,陈竹是咱们队友,就这么简单,你们说对不对?”
“那倒是!”邱一诺竖起了大拇指:“老大,你是这个!”
“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先把你这一身lolita脱了,大夏天的你也不嫌热?你穿一身jk也行啊。”
“啊?老大你还懂这个?”邱一诺惊讶地张大嘴:“可以嘛?我穿jk?”
一旁的米大小姐不满地撅起了嘴。
“去去去,爱穿什么穿什么,回家了你就是脱光了也没人理你!”夏河推着魏仇的肩膀:“回去吧。”
“老大,臭流氓你!”邱一诺没好气地瞪了夏河一眼,但还是拉着米乔一起离开了医院。
等到众人都离开之后,夏河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顿时敛去,随后转为忧愁的看着躺在床上,闭目不醒的陈竹,喃喃道:“这就是你拼命想掩饰的原因么?”
陈竹的心中,藏着很多心事,这是夏河一早就能看出来的。
无论是他嘻嘻哈哈的混不吝的外在表现,还是在初次进入远郊时候,稳定的发挥和老练的捕猎机巧。
都表明他绝不是一个第一次进入过远郊的寻常富二代。
但是当日值夜的时候,夏河曾经试探性的问过一次,只不过陈竹避而不谈。
谁曾料到,今日却被夏河撞破。
后半夜,月光透过窗外,洒落进来,陈竹的手指微微一动,眼皮轻颤着苏醒过来。
他一动,这边只是趴在床沿休息的夏河顿时被惊醒,夏河猛地一抬头,和一脸迷茫地陈竹正好视线撞在了一起。
“醒了?”夏河摸了摸头,招呼道。
“这是哪?”陈竹稍微偏了偏头,但是很快又痛苦地闭上了眼。
“别动别动!”夏河急忙扶住陈竹的脑袋,同时嘴上飞快解释道:“医院,我找蔡老给你做了手术,现在你已经脱离危险了。”
“好。”陈竹沙哑着嗓子回答道,但是随后却又闭口不言。
夏河之前也从未照料过人,他站在病床前踟蹰了一会,端起水杯递过去:“你喝点水啊?”
陈竹微微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削个苹果?”夏河继续问道。
陈竹微微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把邱一诺喊来?”
陈竹突然睁开双眼:“男人婆?哪呢?”
夏河乐不可支地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喂,你不会是喜欢邱一诺吧?”
被夏河晃点了一句的陈竹,顿时没了兴趣,不过还是勉强坐起身来,夏河将枕头叠起来垫在陈竹的后腰位置。
“怎么?说说?”夏河挑眉问道。
陈竹沮丧的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好说的,打又打不过。”
“为什么打啊?你们俩是亲兄弟吧?”夏河摆弄着手指头,一脸不解。
“因为我想让他死!”陈竹忽然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