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尘走进来之后,教堂的大门砰的一声猛然关上。
这样的遭遇范尘只在游戏里见过,突然发生在他身上,让范尘感觉有些奇妙。
【你发现大厅里躺着的教徒都已经被你解决了,现在的大厅暂时安全。】
【突然关闭的大门上环绕着一股奇怪的力量,虽然可以强行打开,但有些得不偿失。】
【你观察到地面上有几条拖动的痕迹,往大厅的后方蔓延。】
【你独特的灵感告诉你,要小心教堂的后面,如果在后面狭窄的地方被包围,将会使你陷入危险当中。】
仔细的看了几眼提示,范尘小心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
将口袋里的月光石拿了出来,教堂内实在是太过于黑暗。
一点点的微光从手中的石头上散发出来,给黝黑的教堂带来一丝丝光亮。
随着范尘的走动,本来空旷孤寂的教堂回荡起一声声清脆的脚步声。
虽然上方有些一个破洞,但声音依旧在墙壁上来回回荡,只过了一小会儿,范尘就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范尘感觉到脚步声的不对劲,心中不免泛起有人跟在他背后的感觉,虽然连续的回头并未发现什么。
将异样暂时放在心底,范尘踩着破碎的座椅走到了大厅的高台处。
一具残破的石像静静的伫立在高台的上方,从石像的身躯分析,是一个威严的男子。
不过实在残破的过于严重,外貌特征早就没法辨认了。
“荆棘与灾难之主?”
范尘有些疑惑的回想了一下触发任务后看到的画面,随后浮现的提示让他瞬间惊喜。
【这是一位伟大存在的石像,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上面还残存着一些微弱的力量。】
【你如果信奉于祂,献上你的信仰,你将得到第九阶段‘风暴子民’的进阶力量。】
【越容易得到的,以后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多。】
“风暴子民:你的体魄大幅度强化,拥有少部分抵御污染的能力,格斗技巧略微上升,在风雨中你的存在感将大幅度降低。”
“第九阶段?风暴子民?”
突然出现的提示让范尘产生了巨大的惊喜,不过后面的小提示范尘恢复了一些冷静。
都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献上信仰就能获得超凡力量,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个陷阱。
【你谨慎小心的观察着石像,发现残存力量都汇聚在石像的右眼上,这份超凡力量或许可以被直接带走。】
再次出现的提示让范尘感到开心,毕竟这东西他就算不用,留着可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随后持刀猛然一跃,本就残破的石像彻底捶得粉碎,从中取出来一颗沾满灰尘的眼珠子。
用手微微擦拭了一下,范尘发现这东西有些像玻璃珠,不过透明的表面下,有一团微微旋转的旋风,在玻璃心里面缓慢的移动。
【力量流逝的风暴珠,可用于觉醒第九阶段力量。】
【原本辉煌的祂也已落幕。】
将手中的风暴珠放进钥匙,范尘明白,现在他不是考虑接不接受力量的时候,趁着离天黑还有段时间,尽量将触发的任务完成才是正事。
至于提示中的“祂”,还有蕴含力量的风暴珠,等他回到屋子里再慢慢思考也不迟。
察觉到大厅已经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随手将一些座椅木板之类的收走,范尘提着刀压着脚步,小心的往拖拽痕迹的深处摸去。
通往后院是一条长长的回廊,一滴滴不明液体从回廊顶部慢慢滴落,空气中笼罩着一股血腥潮湿的味道。
不过这种环境并没有给范尘带来什么影响,除了有些不习惯之外,似乎是因为剔骨刀特性的关系,他倒是有些兴奋的感觉。
踩在回廊的道路上,一股更加滑腻的触感从脚下传来,得稍微使劲才能抬起脚步,鞋底黏上了一层厚淤泥状的东西。
范尘总觉得有些像某种生物的唾液,混合着血肉尸骸的唾液形成的菌毯,随着他一点点的深入,落在后方的脚印正缓缓的消失。
借着手上月光石的微光,范尘仔细的看了一下头顶,确定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倒挂在上方看着自己。
随后他一边行走,一边观察着回廊的墙上,上面有着一些具有浓烈宗教色彩的浮雕绘画。
虽然一些奇怪的苔藓遮盖住了一部分雕刻,但范尘还是看得出来,上面雕刻着一些人影,正跪在一大片风暴形成的云彩之下。
风暴形成的云彩上面,隐约有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满天的雷霆围绕在周围。
“风暴?不应该是荆棘与灾难之主吗,风暴汇聚倒也算得上灾难,但是荆棘是怎么回事呢?”
范尘对这个所谓的游戏非常好奇,从现在的信息分析,这位应该是某种神灵。
这恐怖的黑暗,不知道和这位有没有关系。
浮雕上的风暴,还有刚才的风暴珠,对应画面中的“灾难之主”是说得过去的。
没等多想,范尘已经走出了回廊,一个和外面大厅类似的房间出现在他面前,打断了他的联想。
刚才些拖拽的痕迹从这里蔓延到屋内,一丝丝微弱的呼吸声从洞开的门里传来,听上去像是某种巨型的猛兽。
范尘小心摸到门边,侧着身子往里看了一眼,一个巨大的黑影趴在房间的角落里,均匀的呼吸听上去应该是睡着了。
随后提示再次浮现。
【畸变的教徒、戴纳·休士神父:他是荆棘教堂的神父,灾难之主的子民,第九阶段,未知的原因污染了他。】
【本来光辉的风暴子民,现在已经沦为嗜血的怪物,强壮有力的四肢上长着尖锐锋利的爪子,一切都是为了杀伐而生。】
【缺乏强力手段的你,显然不能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害,或者你可以不要命的上前给他来上两刀,然后为其送上一顿美味的醒后甜点!】
看了一眼手上如同匕首的剔骨刀,又看了两眼趴在角落的巨大黑影,范尘非常从心,小心翼翼的往另外一个方向慢慢退去,垫着脚尖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呼~”
走远的范尘轻轻的拍了拍胸口,刚才那东西给他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但脑中强烈的威胁感让他下意识的远离。
就算没有提示,范尘也不会傻乎乎的冲上去。
“我才不是怕了,只是战略性撤退,饶他一命罢了。”
范尘小声的安慰了一下自己之后,打量起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