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老人于德云好心办坏事。
他想让林羽恢复名声,想让范玉把林羽带回京城书院。
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心中背叛林羽的歉疚。
然而,他没想到元帝竟然封禁梅瓶金,而且还要抓写书的人。
于德云再次“坑”了林羽一把。
好在范玉还没有跟第三个人说过这件事,所以于德云以死相逼,想要保住这个秘密。
范玉心头一惊,急忙制止于德云。
身为炼气期的修士,自然不怕别人的威胁。
要是于德云想杀范玉灭口,范玉还好处理。
可是他竟然想灭自己的口,这让儒家的范玉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下意识的夺下于德云的短刀。
“范公字,同意保守秘密了吗?”于德云惊喜的问道。他以为范玉救下自己,就是不会泄露林羽是梅瓶金作者的事。
范玉没头微皱。她不喜欢这种被人胁迫的感觉。
但是,如果自己不同意,就有一条性命因自己而死。
见范玉没有说话,说书老人于德云眼中闪过坚定,嘴角竟然开始溢出鲜血。
他咬舌自尽了!
范玉心中微惊。她没想到于德云竟然会为了林羽做到这种地步。
她也见过林羽,觉得对方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可是他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一个人为他而死。
这让范玉对林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啪“的一声闷响。
范玉一记手刀,制止来到于德云的咬舌自尽。
“放心,我保守这个秘密就是。”范玉淡淡说道。
于德云激动不已,疯狂的跪在地上磕头。
“你回去吧,等他回来了,让他来找我。他还可以选择跟我去京城书院。”范玉说道。
于德云眼中激动之色更浓。
如此一来,林羽是梅瓶金作者的秘密保住了,他还能进京城书院。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范公字真是好人,真是大儒。”于德云又磕了几个头。
......
德羽社茶楼。
林羽回来了。
不仅仅是林羽,知秋一叶也跟了回来。
两人分别的时候,林羽本就是客套一下,邀请知秋一叶来自己的茶楼小住几日。
没想到,不懂人情世故的知秋一叶就同意了。
于是林羽就把知秋一叶带了回来。
至于五通神,它的“软骨”被武无峰拔走,其他的**被老百姓分食。
有人为了五通神的两个腰子,还打了起来。
不过林羽不会让五通神就这么简单的死去。
他让秋容和小谢收了五通神的残魂,至于两女会怎么处置它,那林羽就不管了。
两人刚到门口,就遇到了脖子上有刀痕,嘴角有血的于德云。
“这是怎么了?”林羽急忙问道。
如今宋国英已死,按说没人敢来德羽社茶楼找麻烦啊。
于德云见到林羽,也是激动万分。
他把林羽走后这几天,自己私做主张找范玉的事情,以及朝廷封禁梅瓶金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了林羽。
“林羽,我对不起你,差点又害了你。”说书老人于德云满脸的愧疚。
林羽却心头有些暖意,他没想到于德云竟然可以为自己死的地步。
“无妨。”林羽安慰道。
于德云又说道:“那范公子说等你回来了,就去找他,他会保守秘密,还会带你去京城书院。”
林羽点了点头:“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等于德云离开,林羽陷入了沉思。
大周书院的名声,他早就有所耳闻。
天下的官员,有九成都在书院求学过。书院的力量不可谓不大。
而且书院的院长可是当世儒家第一人范仲甫。
范仲甫可是元婴大圆满的修为,距离圣人只差一步。
书院想收梅瓶金的作者,这应该就是范仲甫的意思。
一旦进了书院,必然会被范仲甫重视。
然而,大周的元帝却要封禁梅瓶金,还要抓写梅瓶金的人。
这里面就很有趣了。
皇族和书院意见不和!
要不要去会会这个范玉呢?
……
教坊司。
今夜的勾栏,十分热闹。
当时儒家第一人范仲甫的公子在教坊司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
上到官员,下到举人秀才,全都来到了教坊司。
他们都想跟范玉混个脸熟,搭上这个快班车。
只不过范玉只顾饮酒作乐,谁都不见。
即便如此,教坊司还是人流涌动,摩肩擦踵。
能够见见范玉,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除了一堆的书生,王太常领着三个京城来的特使,也在这里。
顶楼不多的雅间,一个是范玉,一个就是六扇门一伙人。
王太常与几个特使,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王太常叫来老鸨,让她带上来几个姑娘。
可是换了好几波,京城的三个特使都不是很满意。
“我说老鸨,你是不是在糊弄人,整这些烂货色。”一个矮点的特使怒道。
他一下子就把酒杯摔碎,吓的老鸨直接跪倒在地。
三个特使,修为最高的是筑基,两个跟班都是炼气修为。
老鸨苦笑道:“诸位大人,这就是我们教坊司顶好的姑娘了。”
矮特使不信的说道:“没有比这更好的?”
老鸨略一犹豫,没有接话。
还有更好的姑娘,但是这些姑娘都在隔壁范玉的雅间里。
“怕是在隔壁吧,我刚才看到隔壁里出来好几个姑娘,都比这些漂亮多了。”高个的特使在一旁说道。
老鸨赶紧解释:“隔壁的那位公子也是京城来的,而且来的比几位爷早,所以好姑娘都被他先挑走了。”
范玉好几日前就在教坊司,而且一直没走,漂亮姑娘早就被她挑走了。
“哼!都是京城来的!凭什么厚此薄彼,是看不起我们六扇门吗?”矮特更怒了。
高特使道:“走!我倒要看看,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跟我们六扇门抢女人!”
两个特使说完,便走了出去。
筑基修为的特使没有说话,全程静静地看着。他默许了两个手下。
其实他也是一肚子火。
在京城,他这种修为,根本就不够看,也没人拿他当回事。
本以为出了京城,靠着元帝特使的身份,下面的州郡会把他当盘菜,没想到在教坊司也如此不受重视他。
他对教坊司,对王太常,对乾州郡都有些不爽!
然而,两个手下还没出去一会儿,就灰溜溜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