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终于找到你了!”纪周狠狠的将偲茶拥入怀中,那种力道恨不得将偲茶给嵌入自己的灵魂中。
哪怕骨头都被挤的有些疼,可偲茶却是心甘情愿的投入这宽广的怀抱中,感受这个久违的怀抱带给自己的温暖和安全。
“大人,我好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偲茶哭的不能自己,这么些时日她被困在这里,日日担惊受怕却又不得不装作坚强的样子,如今在纪周面前她才敢放肆的大声哭诉自己的不安。
纪周看着地上那枚珠钗,珠钗的簪顶处已经被打磨的格外锋利,想到刚刚偲茶那决绝的目光,纪周更是一阵后怕。若是他晚来一步,那么他就再也见不到小丫头了。
“别怕,本王不会丢下你一个的!你看,本王不是来找你了?”哪怕纪周自己那是满心都是懊恼害怕和愤怒,但他还是用最温柔的声音来安抚偲茶,让偲茶可以慢慢的安定下来。
偲茶就这样被纪周抱着良久,直到纪周一把将偲茶拦腰抱起,而此时偲茶朝着地面瞧去,却见到遇宁早就没有呼吸,而在她的后心处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怕是遇宁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纪周的手上。
“大人,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偲茶好奇的问道。
纪周感受着自己手中轻飘飘的重量,还有偲茶那小了一圈的小脸,心里疼的让他觉得呼吸不畅。特别是此时偲茶的眼眶红红的,一双眼睛充满水汽,瞧着别提多可怜了,让纪周暗恨自己为何不早些寻到偲茶,让偲茶白白受了那么多委屈,瞧这可怜的样子,不知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本王派了不知多少属下询问,却毫无踪迹,本王信任自己属下的能力,既然寻不到踪迹那就是方向出了问题。故而本王开始让遇安留意身边一切人等,就发现遇宁和项首辅有勾结,可遇宁也算是有脑子的,并未来此,本王也是派人日日监控才瞧见她往这里赶来,本王猜测你或许在这里,就跟着遇宁来了!”纪周解释道。
这些日子纪周可谓过的那是水深火热,朝堂上他和项首辅那是厮杀的激烈,甚至前几日项首辅还带兵杀入宫中想要夺位,有着太后的里应外合差点就让他们伤到陛下。
还好纪周部署周全,哪怕如此纪周亦是带兵厮杀不断,一边要和项首辅玩弄权术,一边又要查探偲茶的下落。这些日子偲茶没有休息好没有吃好喝好,纪周何尝不是如此,只是这些辛苦纪周是不会告知偲茶的。
偲茶由着纪周抱着走出这院落,她瞧着这院落的位置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然后叹息一声“这个遇宁可真是胆大!”
只是因为遇宁关押偲茶的院落不在其他地方,就在这燕京城中,还距离摄政王府很近,最重要的是此处就是纪周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纪周也没有料到偲茶被关押在自己的地方。
纪周抱着偲茶回到摄政王府,一路上哪怕偲茶被纪周拥在怀中,且偲茶还坐在马车中,但偲茶还是察觉到这燕京气氛的凝重,明明是青天白日,可这街道上却是寥寥数人,可见朝堂的变化还是让百姓不安。
偲茶就躺在纪周的膝盖上,她昂着头瞧着纪周坚毅的下巴,平日里光滑的下巴此时泛着青黑色的胡茬,细细瞧着纪周的神色,就可以发现在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下,那眼下有着浓厚的乌青色,可见纪周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大人,您好厉害!”偲茶伸出手轻轻的拨弄着纪周的下巴,下巴上的胡茬扎的偲茶手心发痒。
纪周本还在考虑事情,听着偲茶这句话顿时神色就缓和下来,这话若是他人说起来那就是拍马屁,可由着偲茶说出来纪周那是觉得心神颤动,这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崇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此感到骄傲,纪周也不例外。
“本王还可以更厉害!”纪周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此时纪周面容上的笑意怎么说呢,就是隐隐的让偲茶觉得有些不妥,此时的偲茶不明白,等她明白的时候已经欲哭无泪。
马车直接驶入摄政王府,掀开车帘偲茶就被眼前那还未曾拿下的一片红给惊到了,距离自己成亲之日过去已经这么久,可这摄政王府的装饰却还是成亲当日的样子。
不等偲茶再细瞧这府中的模样,就瞧见知夏和糖豆已经跪在那里,两人眼眶红彤彤的,想必这些日子也是被吓坏了。
“是奴婢不好,竟然未曾发现小姐您失踪了!”知夏和糖豆内疚不已,若是小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也不要活了。
偲茶忙扶起两人,无奈一笑“这事情怎么能怪你们,敌人有备而来,就是我自己都未曾预料,如今我安然归来,你们若是再这样岂不是让我操心!快起来吧,我这多许久未曾沐浴一番了!身上都有味了!”
知夏和糖豆听了这话连忙下去准备,因为偲茶安然无恙的归来,让两人瞬间又充满了干劲。
“身上还是香香的!”纪周凑到偲茶的耳边,轻轻的说了那么一句,惹得偲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觉得纪周越发的流氓了。
摄政王府是什么都是极好的,这温泉更是特意从山上引入的温泉山水,偲茶懒散的直接褪去衣服钻入温泉水中,洗洗身上的乏意。
可偲茶才刚刚钻入水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跟着钻入水中,偲茶吃了一惊,整个人都缩在角落中。
“过来,本王不碰你!”纪周朝着偲茶招招手。
此时偲茶面色通红,上次两人共浴纪周还穿着衣服,可今日纪周却是完全的褪去衣服,整个**裸的站在那里,结实的胸膛清晰可见。
偲茶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到纪周身旁,可越是靠近偲茶脸上的害羞之色就越发的消退,她伸出小手来颤巍巍的摸着纪周腹部的伤口,那道伤口狰狞恐怖,更重要的是那伤口还裹着纱布,一看就是这段日子才受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做的?”偲茶想要碰却又生怕弄疼了纪周,整个人说起这话来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拿上刀为纪周报仇。
纪周被小丫头这护食的样子给弄的一笑,他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无所谓的说道“前些日子项首辅那老贼突然带私兵攻入皇城,本王一个不慎不小心受了点轻伤,无碍!”
偲茶明白前些日子的宫变定是凶险异常,她心疼的说着“那项首辅会被斩的对吧,大人,在他被斩之前您可要派人好生折磨他!”
偲茶这样护着纪周,让纪周很是受用,跟着点点头“自然,别说本王就是皇上也不会放过他!还有,太后也被皇上给拘禁起来,今后太后就只能被关在院子中吃斋念佛,再也不能伤害你!”
纪周可一直都未曾忘记曾经太后要伤害小丫头的事情,这次事情之后,太后再也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偲茶点点头,心里觉得有些舒畅,毕竟太后始终让偲茶觉得隔应。偲茶心思放下,可她再瞧见纪周的手臂,后背还有身上各处的时候,眼泪吧嗒吧嗒就开始掉,一滴滴眼泪落入温泉水中。
偲茶这哭的抽抽搭搭的,可把纪周给吓了一跳,纪周忙将偲茶给拥入怀中,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偲茶一边哭着一边指着纪周的身子“您,您身上有好多好多伤!”
只见纪周的身上,有着一道道已经结疤看起来已经很久远的伤疤,那些伤疤简直是一道接着一道,甚至有些哪怕现在已经好了,可从伤疤的位置上看,当初定是凶险异常。
纪周对此一直都不以为意,他年少就上了战场,死里逃生乃是常事,受伤就如同家常便饭般,一开始纪周还觉得疼,后来就只剩下麻木。可现在小丫头如此心疼的样子,让纪周觉得原来自己也有人心疼,原来自己也有血有肉。
“傻丫头,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纪周怜爱的摸着偲茶的发丝。
偲茶哭的更凶了,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瞧着纪周“当时一定很疼吧?”
当时疼不疼?纪周觉得已经很久远的事情了,纪周有些记不清了,可他不愿小丫头忧心,敷衍道“男人嘛,都皮糙肉厚的,哪有那么娇气!”
“骗人,这伤疤这样深,当时一定很危险很疼!大人,答应我今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不好?今后大人不再是一个人,大人有我,今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大人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该怎么办?”偲茶努力的说着道理。
偲茶不知自己的这番话,让纪周觉得胸口有什么在涌动,让纪周觉得胸口滚烫的让他不知所措,他独身一人惯了。可想到今后家中有娇妻,有娇憨的女儿围绕身旁,女儿定是和小丫头一般生的可爱,纪周顿时觉得今后的人生充满力量。
“好,本王答应你!”纪周是认真的,哪怕不为自己,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今后他也不能真的出事。
偲茶高兴的投入纪周的怀中,而此时的偲茶却忘记了她和纪周此时坦诚相见,如今肌肤相贴,又是在纪周感动不已的情况下,顿时纪周整个人血气上涌。
他们如今已经是夫妻,纪周直接将偲茶压在温泉旁的软塌上,沙哑着问“可以吗?”直到这一刻,纪周还是不愿吓着小丫头。
偲茶此时已经浑身都泛起红色,她早就做好这样的准备,更何况她也期待着,偲茶害羞的点头,然后闭上眼睛随着纪周一起沉沦在爱河中。
偲茶不知自己被折腾了多久,反正就是觉得纪周像是一头永不知足的野兽般,等偲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午时。
偲茶动了动身子,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阵酸软,偲茶瞧着枕边已经空无一人,而外面的知夏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偲茶起身。
“这衣裳?”偲茶瞧着知夏为自己换上的明显是一身嫁衣,顿时不解。可知夏只是含笑不语,她不仅仅伺候着偲茶换上嫁衣,还未偲茶带着新娘头冠,并未盖上盖头就扶着偲茶往正厅走去。
从寝殿到正厅的路途中,偲茶瞧见府中红彤彤一片,府中仆人更是穿着喜气洋洋。
当偲茶踏入正厅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吃惊到说不出话来。
正厅内坐着偲茶的祖母、爹爹和兄长,还有当今的纪帝,而正厅内布置的俨然就是喜堂。
纪周一身红色喜袍走过来牵住偲茶的手,他的脸颊上都是宠溺的笑意。
“我还欠你一场婚礼,属于我们的婚礼!”纪周牵着偲茶的手,两手相叠,偲茶幸福的一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