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继续说道:“其实您家福晋也是个可怜人,她自己的婚姻她也做不了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命运都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她何尝不想像天上的雄鹰自由翱翔,不用像风筝似的被人绳子牵着飞,拿线的人绳子要是选得不牢固,自己还得从高空中摔下粉身碎骨,她何尝不是生不由己啊。”
多尔衮和大玉儿并排坐下,仰望蓝天白云感叹说道:“她生不由己,我还不是一样,只不过听您这样一说,我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的讨厌博尔济吉特氏,这次回去我定会找她好好沟通一起过日子的。”
大金的后宫中,大妃阿巴亥靠在躺椅上揉着太阳穴,贴身伺候的嬷嬷问道:“娘娘昨夜是不是又没有睡好,老奴刚刚熬好的安神补脑汤,要不我去端一碗来你喝些,或许精神要好上许多。”
阿巴亥挥手说道:“算了!不喝了!最近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我这心里头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饭也吃不下如今觉也睡不好,还有这个右眼皮也是老跳得紧,就是感觉这心口像有块大石头堵着闷得慌。”
嬷嬷安慰说道:“娘娘老奴觉得兴许是您前些日子,过于操劳十四贝勒的婚事给累着了,十四贝勒年纪小不知道您和大汗的良苦用心,还在置气让他娶博尔济吉特氏做大福晋,婚后的这些个日子小两口也是日日吵吵闹闹的,依老奴看啊!这个十四福晋也是个不懂事的,没事还老往宫里头找您诉苦,自家的男人就该自个想办法管,不懂的就不会请教那些个成婚的妇人吗,想想老奴就生气。”
阿巴亥憔悴的轻声说道:“福晋这个孩子也是在家任性惯了,自己家的孩子在感情上也是个倔驴,你说这两个性子一样,都是执拗倔强的这不是天天吵,本妃都是劝了又劝,就是听不进去你说我能有什么法子,这个小十四这下倒是好了,跑得远远的去了蒙古科尔沁,本妃想见上他一面都难,哎!要不是看在她的家族势力,对多尔衮以后坐正朝堂有帮助,本妃也是看不上这个博尔济吉特氏,罢了!人无完人!在这个世上啊总是有得有失,总归是难得两全的,或许就像嬷嬷你说的,我是太过于劳心劳神了。”
嬷嬷愤恨的说道:“下次福晋她再来,老奴给娘娘寻个借口给打发了去,再再来多打发几次博尔济吉特氏她也该懂事了,本来娘娘抄心大汗和几个贝勒爷就事情颇多,自家又还得打理偌大的后宫诸多事宜,哪里顾得上这么多。”
在科尔沁草原一处僻静的地方,皇太极刚刚收到从军营发来的飞鸽传书,书信的内容让他看了脸上有一丝丝生气,眼神阴沉得可怕,仔细看眼睛里面还带有些许恨意。
“即刻通知下去,所有人收拾好行囊启程回大金,不得延误。”
皇太极牵过随从给的马匹骑得飞快,心中的愤怒不言而喻,心里也一直在叫嚣着:“父汗我在您心中到底算什么,难道我在您的心中就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吗?您跟我额娘曾经也彼此相爱过,我也一直努力做您最优秀的儿子啊,为什么您就那么的偏心她和她的儿子们,不!这不公平,我一定要拿走该属于我的东西,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