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赵元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继续在凝神术的帮助下,攻读《中医诊断学》。
其余的人,或是回了酒店休息,或是在医院给安排的值班室、病房里,凑合着过夜。回酒店的人不知道,但留在医院里的,此刻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而在诊断室里,川岛春人还在急躁的走来走去,思索着究竟该怎么来治疗自己。今天的情况,是他从医数十年来,头回遇见。各种治疗方法、各种药物,全都用了个遍,却一点儿效果没有。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负责监视川岛春人的柳铭章和裘好古,已经去休息了。他们俩年龄大了,白天还行,晚上实在挨不住。
此刻在诊断室里面监视川岛春人的,是他们带来中华医学交流论坛长见识的学生,博士生晏子俞和研究生沈阳嘉。
此刻两个人正打着哈欠,坐在椅子上,一边划拉着手机,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川岛春人转圈。心里面忍不住腹诽:“这个日本佬,都转一天了,也不嫌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睡觉啊?他要不睡,我们也没法休息,真是困死个人了。”
当时间来到了凌晨两点,正是所有人最困、睡的最沉的时候,诊断室的门,忽然‘嘎吱’一声响,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川岛春人扭头望去。
有些打瞌睡的晏子俞和沈阳嘉也一下子清醒了,站起身,用警惕的目光审视着来人。
而当他们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后,却忍不住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瞬间迷离了起来。
进到诊断室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神秘的玲子。
她今天刻意打扮过。
“玲子,你怎么来了?”川岛春人很惊讶。
玲子抿嘴一笑,说道:“你今天累了一整天,我是来慰问你的。”
她的一笑一颦,一言一语,都带着强烈的勾魂味道,别说首当其冲的川岛春人,就连晏子俞和沈阳嘉,也看直了眼,不断的咽口水,流露出了一副急色的模样。
玲子走到了川岛春人身前,说道:“劳逸更合,才能更好的想出办法,你说对吗?”
“对对,你说的对。”川岛春人眼神迷离的说,旋即扭头,冲着晏子俞和沈阳嘉喝令道:“你们两个,给我出去一会儿,我有事情要办!”
晏子俞和沈阳嘉眉头一挑,并没有听从他的话,反而被他这一声喝,给惊的清醒了几分,说道:“我们要是出去了,你趁机作弊怎么办?”
川岛春人眼睛一瞪,就要发火。
玲子抬手,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巴,转过身,冲着晏子俞和沈阳嘉说:“你们出去一下好吗?我可以把手机上缴。”
“这……行吧。”两人被他迷惑,转身出了诊断室。
诊断室的门,没有人动,却‘嘎吱’一声,自动关上了。
诊断室里,玲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悠闲的磕着瓜子。
因为白天太累,他不停地打起了哈欠,搂着骷髅架子说了几句温存的话,便陷入了沉睡,发出了阵阵鼾声。
确定他睡着后,骨女走到了玲子身前,上交了一颗炁珠。
玲子张口,吞下了这颗炁珠,然后起身,走到了川岛春人身旁,用手指轻点着他的眉心,语带诱惑的说道:“川岛君,能告诉我,你家世代相传的那件宝物,究竟是存放在了什么地方吗?”
虽然在睡眠中,虽然是在玲子的催眠术下,可川岛春人还是没有吐露出这一秘密:“不行!祖训说了,只能将这个秘密告诉给嫡子。除此之外,谁也不能说!”
“祖训在你们灵魂里的烙印,还真是深刻啊。”玲子叹了一口气,川岛家族的祖先,曾经是一个神社里的神官,他在祖训中设下了咒法,历代子孙不但会严格遵守他,别人也无法用催眠术之类的法门,撬开他们的嘴巴。
不过,玲子还是有办法。
她轻笑着说:“没关系,再等两天,当你体内元气降到了最低点,你们祖训里的咒法,便会认为你已经是个死人,不会再起任何作用。到时候,我就能够从你口中,问出这一秘密了。”
玲子扭头,冲骨女说:“你先走吧。”
骨女点了点头,推开诊断室的窗户,纵身一跃,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玲子则打开了诊断室的门。
趴在门上偷听的晏子俞和沈阳嘉,一下子摔趴在了地上。
对他们两人的偷听,玲子早就知道了。她后面询问川岛春人、吩咐骨女时,声音都很小,并不怕会被这两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