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身法极快,等张钟菊从床底下爬出来向外看去的时候,鱼先生和裘虎他俩的身影在墙上停留了几次,最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征征地站在那,心里却想:“张鱼是为了张晋他们而挨得这顿鞭子吗?而且鞭上有毒,他也许会被毒死的。”
这时候有人来了,是红船。
她看到张钟菊在这奇怪道:“大小姐你怎么在这?”
张钟菊连忙掩饰地说道:“我正巧路过,对了这是谁的屋子,是那个张鱼的屋子吗?不过屋里怎么没有人?他已经去我那了吗?”
红船道:“是他的屋子。我看他还没去您那,所以我又回来催他,没想到大小姐你也在这。”
张钟菊道:“那我们回去吧,你也别找他了。对了我们留张条吧。”她便写了一纸条留在鱼先生的床上。留完后说道:“好了,我留纸条了,他回来就能看到了,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离开了。
张钟菊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后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她在担心鱼先生,心想:“被鞭打,又有毒,张鱼他会不会死啊?那裘虎会不会真的打他三十鞭?三十鞭会打死人的……”
就这样她在屋里胡思乱想坐立不安,她希望鱼先生能早点回来让她安心。
吃晚饭的时候鱼先生也没有回来。
她想真打三十鞭了吗?为什么还不来?
吃过晚饭又过了好久,张钟菊简直快要崩溃了,她就是不知道树屋在哪,要是知道的话她甚至想亲自过去了。
终于红船道:“小姐,鱼先生拿着纸条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张钟菊连忙叫道:“快让他进来。”
这时候绿桨在一旁提醒道:“小姐,男女有别,让他在门外就行……”
张钟菊叫道:“不!快让他进来!他都受伤了!”
绿桨奇道:“鱼先生受伤了?”
鱼先生进来了,绿桨打量了几眼,她觉得鱼先生看起来没有受伤。
但张钟菊一眼就看出鱼先生不怎么对劲了,现在天气有点热,但鱼先生的扣子却偏偏扣得严严实实而且一直扣到脖子上,就连袖口的扣子也紧紧地扣着,虽在红船和绿桨的眼里这是鱼先生对自己这位大小姐的礼节和尊重,但张钟菊知道并不是,这是为了不让自己看到他那受伤的身体。
于是张钟菊直接就问道:“你衣服为什么扣得那么紧。”
鱼先生说道:“我……我怕冷。”晚上又湿又热,是一天之中最难熬的时光,其它人恨不得光着身子,鱼先生居然敢说自己热。
张钟菊心道:“这个张鱼他不会撒谎,他用的这个借口简直糟透了。”
红船和绿桨本来没怎么在意,但听到鱼先生说自己怕冷,她们也不由得怀疑地看向鱼先生了。
张钟菊摇摇头,叫道:“红船,绿桨,你俩出去。”
主人有令,这两位姑娘只好噘嘴出去了。
可是这鱼先生这么奇怪,两个人还是很想一看究竟的,于是两个人出去后又偷偷躲在窗外。
鱼先生自己用力地打了自己三鞭子,现在他身上很痛,剧痛影响了他的感知,他不知道那两个姑娘就在窗外。
张钟菊却摇了摇头说道:“你俩给我回屋去!不准待在窗外!”那两个人这才离开。
张钟菊见两个人走开便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吧,我这有药。”
鱼先生不肯脱。张钟菊立即走上前来,鱼先生不脱她就打算亲自动手脱。
跟鱼先生上过床后,她胆子也大了起来。
不过她离近了就发现现在鱼先生身上穿的这件和刚才在鱼先生屋里看到的那件衣服不一样,她奇道:“张鱼,你为什么换了一件衣服?”
鱼先生不回答。
张钟菊现在又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心知不对劲,便快速地伸手去脱他衣服,她要看看衣服里面怎么样了,结果她一碰到鱼先生的衣服,鱼先生就痛哼一声。
张钟菊连忙道:“哪里疼?”
鱼先生不吭声,咬紧了牙关。
不过她也猜到了,鱼先生身上肯定有鞭痕,衣服碰到鞭痕所以才会疼。
于是她连忙叫道:“红船,绿桨,我知道你们肯定在外面,把那个治外伤的药拿来!”
红船绿桨虽然不敢偷看,但却一直在外面偷听。
见主人找药,两个人立即取了一瓶药膏过来。
绿桨说道:“小姐,这是皇上赏赐下来的药膏,很珍贵的,我们家一年才能得到这么一瓶……”
张钟菊劈手把药膏抢过来,说道:“我知道了,你俩出去吧。”
二女对视一眼,说道:“是。”
绿桨又道:“小姐,上药的事我们俩来吧,您……”
张钟菊道:“不用,你们去吧。”
两个人出去了,又在窗外偷看,这次张钟菊没心情理她俩。
红船一边偷看一边问绿桨道:“你觉没觉得大小姐对这个新来的奴隶特别好。”
绿桨道:“好像是的,小姐今天做手工的时候就总问我鱼先生这个人怎么样,除了熊武文,她特别爱提起他。”
红船道:“那你当时怎么说的?”
绿桨道:“我说我不了解。”
红船哦了一声又道:“然后小姐又怎么说?”
绿桨想了想说道:“小姐说:‘你帮我打听打听他’。”
红船点了点头明白了,张钟菊对张鱼有兴趣。
不过绿桨还没明白,她不如红船敏感。
红船这时又想到晚饭前在鱼先生屋子碰到张钟菊的事,她笑了笑。
红船见绿桨还没明白,便笑道:“绿桨,你说小姐对这个奴隶是不是太好了?嘻嘻。”
绿桨却没想这么多,她说道:“大小姐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她人好。当时我生病了,她还照顾过我呢。”
红船摇摇头道:“我当然知道大小姐人特别好,她对自己家人最是心软不过。但是我就觉得她对这个奴隶特别好。”
绿桨这时候才明白红船想说什么,她说道:“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我觉得你想多了,那个奴隶可是刀耳呀,大小姐不可能跟他怎么样的,这两个人没有未来。”
红船不吭声了,她也觉得绿桨说得对。对方是刀耳,身份实在是太低了。
但红船还是不服气地说道:“你说洗温泉的那天是不是有人在水里……”
绿桨急道:“不要说了……”
红船笑道:“不说也行,所以现在我俩到底是谁对?”
绿桨只得道:“你对。”
红船笑了,心道:“小姐的事你知道的少,我知道的多,那天早上小姐早就和这个鱼先生……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