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张钟菊让红船和绿桨去传话,让下人们在张芳菊的练武场那里集合。
虽然时间不早了,但没有任何人抱怨,所有人一听要集会都迅速地都来了。
张钟菊坐在练武场边上才坐了大概三分钟不到,茶水刚上来,所有的下人就全到场了。
见人很快就齐了,张钟菊放下茶杯就走上台去,她要讲话了。
她第一句话就说道:“张府的家人们,你们已经知道你们的老爷也就是我的父亲今天遇刺的事了吧。”
她开头就提到这事,下面的众人一下子哗然了,不过大家的确是都知道了。
张钟菊又道:“我们兄妹三人已经去医院看过父亲了,现在就把我看到的情况告诉你们。”
众人马上安静下来,大家都况是什么样的。
张钟菊道:“我去了医院探望了父亲,见了医师,还探讨了病情……”
众人都看着她,等她往下说。
张钟菊又道:“医生说我父亲的伤非常重,是被刀剑所伤,伤口深达xx厘米……”她按照记忆把医生写的病志念了一些,她看到了真正的病志,又尽量复述上面的语句,所以她的话听起来就很像病志上的话,这就非常令人信服。众家丁安静地听着,一时间场面很安静。
张钟菊背着病志,把病志内容复述给众人听。当然,中毒的那页病志她是不会讲的。
讲完病历后,张钟菊又道:“医生说这些伤并不是特别重的伤,并不会致命,更何况医院已经在积极的救治。我父亲身为尚书,是这个国家最高级的官员,理应得到国家最好的医疗。据医生估计,15天左右就可以脱离危险期,还说完全恢复要三个月。”
医生根本没说三个月完全恢复的事。
但是“完全恢复”这四个字好比一颗定心丸,家丁们听完后都觉得心里安定了。
张钟菊又道:“今天我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请大家不必多想了,还请安心工作。”
众家丁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他们的表情已经不再迷茫了。
张钟菊道:“那么,就散了吧。”
众人散了,张钟菊也回房了。
她一进房间,房间里走出一个人,正是鱼先生。
他对她说道:“做得好,我都看到了,你很有大家长的风范呀。”
张钟菊却扑到他的怀里,说道:“我当时都要吓死了,我从来没有对那么多人撒谎,我说话的时候腿都在抖个不停。”
鱼先生说道:“我可没看出来你的腿在抖,我只看到一个大家族的家长正在冷静地布置任务。”
张钟菊又紧紧地抱住他说道:“哪里冷静了!我都要吓死了。唉小时候我一撒谎我爸就打我,还打得好重,现在我一撒谎就紧张。”
鱼先生笑了笑,张钟菊道:“你不准笑我!”
鱼先生道:“大小姐,别抱我了,万一别人过来会看到的。”
张钟菊道:“不行,我太害怕了!再让我抱一会。”
鱼先生叹了口气,只得让她抱了一会,说道:“好了,下一步该我了。”
张钟菊道:“下一步?该你了?你要做什么?”
鱼先生长叹一声。张钟菊松了手,奇怪地看着鱼先生。
鱼先生吸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那就是自己用裘府的关系帮张钟菊弄到解药,他只有一个关系可以用,那就是去求“她”,去求裘府的二小姐裘玄蛇。
鱼先生没有明说,只说道:“我……我要去做对你们来说很重要的事。”
张钟菊隐隐猜到了,说道:“你先不急,我们明天会堂堂正正的上门拜访,然后取药。”
鱼先生摇摇头说道:“其实你之前说的对,是他们下的毒,所以他们不会乖乖地给你们解药的。”
张钟菊道:“但无论怎么样,也得去堂堂正正地去要一次。”
鱼先生点点头,张钟菊这样做是对的,她越来越有家主风范了,危机使她成长。
鱼先生想了想又说道:“我求你一件事。”
张钟菊道:“什么事?”
鱼先生犹豫地说道:“这件事……你先答应了好不好?”
不知道是什么事的话,没有人会随便答应的。
但张钟菊看着他却说道:“我答应你。”
鱼先生道:“我是裘家出来的……”
张钟菊道:“嗯,我知道。”
鱼先生道:“但我会主动去裘家求药的,我会去帮你们弄解药,但是我求你不要命令我去偷或去抢好不好?”
张钟菊说道:“我当然不会让你去偷去抢。”
鱼先生看着她问道:“即便面临着你父亲的死亡?”
张钟菊一听就犹豫了。
鱼先生道:“我不能去偷去抢,我做不出这种事的,我只能去求……”
张钟菊犹豫道:“可是要是我父亲没有解药会死……”
鱼先生看着她只能说道:“但裘家很强,我去偷去抢很可能被他们杀死。”
张钟菊“唉呀”一声,鱼先生问道:“你希望我死吗?”
张钟菊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父亲和鱼先生,她发现自己心里想的是宁可父亲死,也不希望鱼先生死。
于是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希望你死,我不会强求你去偷去抢。”
鱼先生松了口气,说道:“我们刀耳的那个死契卷轴是有魔力的,你要用强制的话,我是真的会执行的。”张钟菊哦了一声,她其实没想到这一点。她听说刀耳死契卷轴特殊,但没想到会特殊到这样,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刀耳卷轴昂贵了。
鱼先生又道:“但是我会去帮你要解药的,我去找二小姐和小虎他们,我也许会要到的。”
张钟菊心想只要他肯帮忙就行了,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