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武文正准备擦身子,却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只见他用力地闻了几下,说道:“这屋子藏里有酒。”
张钟菊心道:“我的天啊!这个人的鼻子也太好用了吧,那些酒可都是密封很好的。”
只见熊武文四处闻了闻,最后趴在张钟菊的床下叫道:“哈哈哈,在这!”
张钟菊心道:“我下次得把酒藏得更稳妥一点,不能再藏在床下。”
熊武文随手从床下抽出一坛酒,张钟菊心道:“他要喝酒吗?”
只见熊武文又看了看酒坛,说道:“这酒的标签和包装都哪去了?”熊武文看样子喝酒还要看牌子。
张钟菊想起来了,自己为了省地方把酒的标签和包装都扔掉了。
只见熊武文凑到酒瓶上闻了一会,叫道:“嗯,这是番薯酿得酒,现在卖的都是这种酒。”他居然靠闻就能闻出是什么类型的酒。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师父说这种酒不算是好酒,还说好酒一定是高梁酿。高梁就一定能酿出好酒吗?我就喜欢喝这种番薯的酒,再说那高梁酒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因为高梁好种而高产吗?要是古代就有番薯,好种还高产,我猜古代的酒全是番薯酿的。”
张钟菊对酒一窍不通,没想到熊武文却懂这个,忽然之间张钟菊觉得不能再用看老粗的眼光看熊武文了。张钟菊之前也听过最好的酒一定是高粱酿的,没想到这熊武文不认可这种说法并另有自己的见解,尽管这种说法熊武文他的师父也赞同,但他却并不盲从师父。她想熊武文恐怕是挺有主见的那种人,别人左右不了他。
熊武文又自言自语对手中这瓶酒说道:“酒啊酒,就算全世界不认为你是最好的,但我认为你是最好的。不要管世界说什么,有老子喜欢你就可以了。”张钟菊听了笑了笑,这熊武文把酒给当成人来看了。
熊武文又自言自语地道:“酒啊酒,我要是你就好了。”
张钟菊心里咦了一声。
熊武文道:“你永远躲在小坛子里,没有烦恼也没有痛苦。”
张钟菊心想他也有他的烦恼和痛苦吗?他的烦恼和痛苦是什么呀?
却听见熊武文说道:“当我有一天进到了同样的小坛子里的话,我想我会很苦恼的。哈哈哈。”
张钟菊也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熊武文他居然拿酒坛子和骨灰坛做类比来开玩笑。看样熊武文他并没有什么烦恼,他身体强壮,无病无灾,是一个快乐的单身汉,能有什么烦恼呢?啊对了,单身汉要结婚。他也在烦恼还没有结婚吗?
这时熊武文道:“酒啊酒,我要喝了你,因为只有你才能消愁。”
张钟菊心道:“他还是有忧愁的,但他的忧愁是什么呢?”张钟菊不知道,熊武文也没有说。
熊武文道:“不过我还是等会喝你,你的主人是一个很棒的女人,等她出来我和她一起喝你。”张钟菊开心地想:“他怎么老在背后夸我?我真的有这么好吗?”
熊武文这时突然道:“咦,你身上有字?我来念念。”
他读了两个字后突然高兴地说道:“是首诗。哈哈,这诗我会。”
张钟菊回想了一下,记得酒瓶上好像是印着一些诗,张钟菊对诗和酒都没有兴趣,所以没怎么留意。
熊武文笑道:“老子没念过书,那么多诗里就会这一首,你上面偏偏就印这首,老子跟你还真的挺有缘。”张钟菊也觉得很巧,此时她也武文会的是哪一首。
只听熊武文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张钟菊心想: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吗?所以熊武文才不结婚一直在游戏人间吗?
这时熊武文道:“她怎么还不来,算了!我不等了!”
他开了封,对嘴喝了起来。
张钟菊能听到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咕咚”声音好长,过了一会才停,张钟菊觉得这坛酒肯定是喝完了。
果然只听熊武文道:“这坛子怎么这么小,太不经喝了,几口就没了,亏我之前还想跟美人一起喝来着。”
张钟菊心道:“在他心中我还是美人?”
熊武文道:“不过这空坛子不能被她看到,我得给藏起来。不对,我得给扔掉。不过我扔到哪呢?”
他在屋里看了看,然后推开了窗,外面的月光一下子就洒了进来,熊武文道:“哦,今晚是月圆之夜呢,这月光真好。以前师父看到这么好的月光,就会督促我们在月下练功呢。好了,我先把坛子扔了吧,哈哈那边有树林,我扔到那边去。”
张钟菊知道自己的屋子后面是一小块温泉和一小片树林,这树林围着温泉,张元当时就是看中这温泉才决心定居这里。
不过张钟菊记得温泉离自己这有一段距离,熊武文能扔那么远吗?
只见熊武文使足力气,嘿了一声,酒坛脱手了,脱手时张钟菊听到酒坛的破空声,心想大概能扔到那。
只听远处传来猫的尖叫声和酒坛破裂声,熊武文哈哈一笑,说道:“小咪,我不是要用东西扔你,我只是吓你一下。”
张钟菊明白这熊武文在用酒坛逗猫玩。
猫叫了几声不叫了,远处也有鸟飞动的声音,酒坛也惊到鸟了。
只听熊武文道:“唉呀,好久没活动筋骨了,美人没来,那我先活动一下,兴许过会在床上表现会更好。”
张钟菊心道:“果然他是想跟我上床的。”
只见熊武文拔出了腰刀,张钟菊记得他吃饭的时候没带刀,不知道为什么晚上来见自己的时候却带上刀了?她并不知道熊武文被刺的事。
只见熊武文看着刀,说道:“刀啊刀,你知道我为什么今晚要带你,不带我那个36斤的重刀吗?”
张钟菊也好奇,只听熊武文又道:“因为我这么多武器里就你是镀金的,看起来像金刀,见女人总得给她留下有钱和多金的印象吧。”
张钟菊低低的哦了一声。
熊武文又道:“可是我老熊本人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鬼,我还是不拿你来骗人了,我只拿你来舞刀吧。”
张钟菊心想,他是要舞刀吗?
只见熊武文把刀竖在胸前,站在那就不动了。
他安静地站在那,似乎在蓄力。
张钟菊轻轻地把帘子的缝隙拉大了点,从缝隙中能看到熊武文就站在窗边。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脸庞泛着银光,而刀似乎闪着金光。
张钟菊绞着手,突然发现自己盯着他看的时候会很紧张了。
这时熊武文动了,他持刀的手轻轻地划了一道圈。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动作很轻柔,随后动作开始变得生涩,仿佛有千斤巨石在挡着他。只听熊武文低低地哼了几声,似乎使了很大的力气才画完了这个圈。
画完这个圈,熊武文道:“好了,准备活动结束,好久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
张钟菊也听过熊武文是白韩利亚的第一高手,她也好奇,想看看第一高手的实力。
只见熊武文双手向左右撑开,张钟菊只觉得他好像推开了两堵墙或两座山,但这只是开始。
现在他的手又合上了,然后张钟菊发现他的两掌之间开始发光了,然后一阵小型的飓风诞生了,张钟菊紧紧地抓住帘子,要不然帘子会被吹开的。风结束后一种有形的压力产生了,张钟菊只觉得这压力如巨石一样压在了熊武文的周围,突然听到外面猫开始乱叫乱跑,鸟儿呼啦啦的煽动着翅膀,它们也感受到这种压力了。
熊武文一笑说道:“算了,让他们休息吧。”
他收了功,外面猫的叫声马上停了,鸟儿又呼啦啦地回巢了。熊武文笑道:“今天我要见美人,心情好,就让你们也睡个好觉吧。”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怎么还没来,我洗一下身子吧。”正好有点热了。
他脱光了开始擦身子,月光下他的**完美而且充满了男性力量之美。
张钟菊知道不能看,但是……
现在熊武文洗完了,他把水往窗外一泼,然后坐在椅子晾着身体。坐了一会他说道:“还没来,看样是在考验我的耐心。”
他拿出了口琴,说道:“反正也无事,吹一曲。这样的月夜不来一曲的话真是辜负了这样的夜晚。”
他轻轻地吹起了那首异国来的曲子,张钟菊在帘子后面听得如痴如醉。
曲子结束了,张钟菊忽然觉得熊武文很有魅力,她现在有点迷上他了,又觉得曲子很好听,盼着他能再来一次。
却见熊武文收起口琴后又去拿了一瓶酒,这次他把酒放在桌子上,又说道:“等钟菊回来的,我一起喝。”
张钟菊心道:“我虽然不喝酒,但这次想和他一起喝了。”
然后熊武文他又拍了拍身子,说道:“看样晾干了,可以穿上衣服了。”
刚才他在窗边擦身子的时候离张钟菊比较远,即便在月光的照耀下张钟菊还是看不太清楚他的身体。但现在熊武文在餐桌这,这里灯光亮,张钟菊看得清清楚楚。只觉得他的肌肉真好看,可是他身上的疤也太多了吧。
张钟菊听说熊武文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些疤痕恐怕都是浴血奋战后留下的印记。
张钟菊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看,可是自己的眼睛还是离不开他的身子。
她痴痴地看着熊武文的身子,心道:“他和自己家人不一样。”
张钟菊和父亲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心想:“父亲发福了,现在一身软肉,一点肌肉也没有。张晋瘦弱,也没有肌肉。但这熊武文不一样,他强壮有力是自己从没见过的那种男人。”
然后熊武文又拿起毛巾把私密的地方认真的擦拭了一下,边擦拭边说道:“我得弄干净点,让人家满意哈哈。”
说到这他突然又笑了,说道:“二弟啊二弟,今天你有肉吃了。”
张钟菊还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才知道他要“吃”的是自己,她惊叫一声,叫道:“不要!”
熊武文一下子就发现她在帘子里了,笑道:“原来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