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比武场灯却黑了,文老板奇道:“又怎么回事!”
张晋年轻眼神比较好,说道:“好像有人进竞技场了。”
文老板道:“小弹珠,点蜡烛!”
蜡烛点起来了。张晋看到鱼先生跪坐在比武场中间,身前横着那个手杖。
张晋想,鱼先生怎么去哪里了?
文老板也奇道:“鱼,你怎么去那里了?”
鱼先生刚要说话,文老板想起来了,说道:“对了,是不是要该你表演了?其实也不用表演了,已经谈妥了。不过你既然上场的话就给张公子演示一下你的剑法吧。”
鱼先生却道:“老板,我的剑法是杀人的,不轻易演示的。”
文老板听了后“咦”了一声,说道:“你不演示?”
鱼先生沉默不语。
老板苦笑着看着张晋,说道:“他不怎么爱说话,他沉默就是默认的意思。”
张晋问道:“他为什么要去竞技场?”
文老板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奇道:“咦?对哦,他为什么自作主张地进去了,真奇怪?不过他平时不这样的,我这就训他。”
张晋摆摆手,说道:“没关系,这样很好,就让他在那呆一会吧。”
文老板本要训鱼先生,听到张晋这样说,便作罢了。
张晋和文老板不一样,他是很纵容鱼先生的。
张晋见鱼先生不出声地跪在那里,他就好奇起来。
他本来和文老板交谈,但现在他扔下文老板,站起来借着烛光又仔细地打量着那鱼先生。在烛光下,鱼先生削瘦,沉稳,甚至显得有点静寂。张晋突然觉得这鱼先生恐怕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
这时张晋又发现鱼先生是光着脚的。鱼先生他的脚白白净净的,不像常走路人的脚。张晋观察得很仔细,又发现他的脚跟普通男人的脚不一样,鱼先生很瘦,但他的脚上的肉好多,更像女人的脚。
张晋又突然想到,这样的脚走路一定没有声音,这鱼先生恐怕适合搞暗杀。可是张晋又无法把暗杀与鱼先生联系起来,但那白皙的脚……他猜这个鱼先生平时并不喜欢到处乱窜,恐怕总喜欢安安静静地呆着。
张晋又盯着他的手,他的手指白皙又细长,是弹琴人特有的手,张晋想像着自己拉着这只手,想像着这只手摸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鱼先生只是低着头,不吭声。总之张晋死死地盯着烛光里的鱼先生,不停地想像着、意淫着。
这时那文老板忽然看到竞技场上到处都是自己的衣服碎片,叫道:“鱼!你把衣服片扫一扫!”
鱼先生应道:“是!”
文老板笑道:“你看,我就说他很驯良的,你买回家不亏的,说实话我都有点不舍得卖了。”
张晋一笑。
文老板看着张晋,小声说道:“他全身上下一身细细白肉,不胖也不瘦,身体总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异常的味道,奴隶中我最喜欢他了。虽然我更喜欢年轻的,但是他温柔,我这种上了年纪的人特别愿享用这种温柔,说实话要不是你,今天就是换皇帝来,我今天都不卖。”
张晋笑了,他明白文老板是迷上自己了,说不准还迷得要命。
这时鱼先生咳嗽了一声,他好像听到文老板的话了。当然一个男人被人这样说的话他一定会很难过的,他也是有自尊的吧。
可是文老板刚才说得那些话把张晋听得欲火中烧。
文老板又对鱼先生道:“清扫工具在一楼,你快点下去拿,然后扫干净。”
那鱼先生道:“是,马上就好。”
只见他从手杖中拔出了一把剑,这把剑张晋已经看过了,他知道那手杖中藏有一把细细长长的剑。
只见鱼先生将这把剑轻轻一挥,屋里忽然传出一阵风声。
这时张晋就觉得不对劲,这细细地剑怎么会让屋里响起了风声?难道那不是一挥,是几百挥?
鱼先生继续挥剑。
风声越来越响,只见竞技场内竟然卷起了一股小型的龙卷风,衣服的碎片都被这股龙卷风刮起来了,屋里的蜡烛也被刮得忽明忽暗。而鱼先生并没有动,依然跪坐在那,只是偶尔轻轻地挥舞几下他手中的剑。
张晋有种感觉,鱼先生是在向文老板证明自己的实力。
张晋猜得是对的,因为衣服的碎片很快地变成了粉末,明显是被剑削的,这是一种独特的快剑。鱼先生似乎告诉他们,无论什么人在他的快剑面前都会变成粉末。
文老板也看明白了,他张着大嘴,不敢相信地看着鱼先生。他此时才明白鱼先生才是这四个人里面最厉害的一人。
最后屋里的小龙卷风卷起了所有的衣服粉末,最后把粉末聚成一堆后吹入了垃圾桶。
鱼先生收起了剑。小弹珠他们三个人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张晋和文老板呆了,这是什么样的剑法!他们不知道,他们只觉得这才是世界第一强的剑法。
这时候鱼先生又似乎发现地板上不太干净,又接过丽姬下楼拿来的盆和抹布,跪在地上,开始抹地。看到鱼先生跪在地上吃力的抹地,张晋呆了,一个奴隶即便是绝世高手,那他也要抹地。
但文老板没有多想,尽管鱼剑法高明,但是还得干奴隶的份内活。也就是说鱼先生展示自己实力没用,在文老板眼里,他就是一个奴隶,就算实力逆天文老板也不在乎。
所以文老板看到鱼先生扫走碎布,又开始抹地就很满意了,他只想让鱼先生干奴隶的活。
文老板又喊张晋回来喝酒。
但张晋看着鱼先生他那白皙的手拿着抹布就有点心疼,心想等我把他买回去绝对不让他做粗活。
鱼先生慢慢地抹地,抹到老板那里时抹布不小心碰到文老板鞋子上了。
鱼先生连忙道:“对,不对不起老板。”
文老板却咒骂个不停,叫道:“混蛋!你也跟他们一样了吗?”
鱼先生看起来非常惊慌,连连道歉,张晋忍不住道:“一点小错,不用发这么大火吧。”
文老板这才停止咒骂。然后文老板他看了一眼鱼先生道:“鱼,你停手我跟你说件事。”
鱼先生停下手,跪在地上听着。
文老板道:“你看到这位张公子了吗?他要买你。”
文老板终于把自己的目地告诉鱼先生了,不过张晋觉得鱼先生之前就知道了。
张晋担心地看向鱼先生,现在摊牌了,鱼先生会怎么样呢?
只见鱼先生神色如常,说道:“老板,刚才我在下面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了。”
张晋年轻沉不住气,他急道:“那你意下如何?你愿意跟我吗?”
张晋有点担心,他猜到鱼先生展露实力的用意了,鱼先生恐怕不想跟自己,他展露实力是为了引起文老板的注意,让文老板不要卖自己。
文老板却对张晋道:“这件事你问一个奴隶干嘛?你不用问他,他只是一个奴隶,他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张晋摇摇头道:“还是问问好。”
又看向鱼先生,说道:“你愿意吗?”
鱼先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了你俩刚才的谈话后,然后就到竞技场里了。”
张晋道:“嗯?”他心道:“这是什么意思,去到竞技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隐约觉得鱼先生是不愿意的,张晋担心地问道:“那你是愿不愿意呢?”
鱼先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抹布,却不说话了。张晋更担心了。
但文老板却很懂鱼先生,他笑了,说道:“我明白了。”
张晋心道:“他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