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菊住了手后,熊武文便对张晋道:“喂,好朋友,今天我们出去玩吧,你晚点回家没事吧,我们今天晚上喝一宿的酒,我有事跟你谈。”很显然张芳菊的拳打脚踢熊武文没放在心上,鱼先生有点佩服这熊武文,这种大气不计小过的性格一般人很难拥有的。
杨惠惠也知道熊武文是要跟张晋谈什么事,她哼了一声。
张晋也正要向熊武文打听相亲的事,所有的人都盯着熊武文,这时熊武文眼睛落在了鱼先生身上了,他叫道:“你是……你春华楼的是那个仆人!”他认出鱼先生了。
鱼先生向他行礼道:“在下张鱼,现在为张家的奴隶,熊大爷好。”
张晋想到了往事,他正要跟熊武文说鱼先生才是救他的人,但是想想又算了。张晋就是这样的人。思想上活跃,但行动上保守。
这时熊武文对鱼先生说道:“那天我就留意你了,我看到你的手杖了,也顺便看了一眼你的肩膀和手臂,我能看得出你的剑法很不错。对了,我还看到你出剑了,好像还能造成幻觉。”张晋心想:原来熊武文都知道,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那幻象可是很厉害的。
只见鱼先生却只是低头没有回答。张晋明白了,便对熊武文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现在他是我的奴隶了。”
熊武文看着张晋,没想到张晋把这个鱼先生给买下来了。
张晋得意地道:“嘿嘿,现在他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个姓裘的再来我也不怕他了。”
熊武文一拍脑袋又说道:“对了,还有那个姓裘的孩子!你倒是提醒我了,我都快把他忘记了,我们也得谈一下有关他的事。”
张晋奇道:“这么说你今天来是谈那个裘虎的事了?”张芳菊和杨惠惠一听,马上瞪向熊武文。
还好熊武文叹道:“不,不是的。我今天并不是来找你谈那个姓裘的,而是有另外一件事,我要来你这躲躲。”
张晋知道熊武文和杨惠惠的事,因为知道了所以并不在意了。说奇道:“你不是为了裘虎?”他心道:“这裘虎差点杀了你和我。”
在张晋的心中杨惠惠的相亲并没那么重要,裘虎才重要。
但熊武文却觉得裘虎武功不高,他却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时杨惠惠小声问张芳菊,“裘虎是谁?”张芳菊并不知道,只能摇摇头。鱼先生叹了口气。
这时只听熊武文对张晋道:“说实话我今天不是要谈的那个裘虎的。今天我本来是来你这避避风头来的,昨天杨尚书下朝的时候把他女儿生辰八字给我了,他要把她女儿嫁给我。老子可不想搞什么门第婚姻,于是便跑出来了。”
张晋道:“这样……”
他没想到熊武文直接就把事情跟他说出来了,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熊武文是一个很直爽的人,这种事别的人肯定要遮遮掩掩不肯直说,但熊武文直接了当地就说出来了。
这些话刺痛了张芳菊,她觉得熊武文把与杨惠惠的相亲当儿戏,她生气地又冲上去了。
熊武文一边招架一边问张晋道:“张晋,我的朋友,你的妹妹为什么跟我喂起招来了。”
张晋奇道:“喂招?这是喂招?我妹妹可是来真的呀!住手芳菊!”
张芳菊打了几下,打不到,火气也发泄了,但停手了。
只听张晋又劝她道:“芳菊,你不能这样的。”
张芳菊正要说话,突然听到熊武叫道:“她这是来真的?”他转头看向张芳菊道:“你是来真的么?我以为你还有保留呢。那你的功夫真的不行,你这点功夫就敢向我出手。”张芳菊只练了三个月,自然只学了个皮毛。
张晋听了后暗暗摇头,他没想到熊武文此时还会主动拱火。
他心想:“这熊武文也不是省油的灯。”
只见熊武文脸上带笑,张晋明白他是故意的。
又想:“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不能稳重点吗?”
果然张芳菊本来打算停手了,一听熊武文的话立即从杨惠惠身边离开,带着怒气走向熊武文。
熊武文却笑道:“来得好!看招!”他竟然主动向芳菊虚打一拳。
张芳菊一见拳头过来,连忙后退几步,熊武文一笑,叫道:“倒。”
原来熊武文吃东西特别急,掉了一地渣。他懒得叫仆人来扫,就自己拿来了扫帚要扫,现在熊武文的扫帚还放在那里,张芳菊踩到了扫帚,摔倒了。张晋说不出话了,这熊武文太无聊了,他就为了这种事主动招惹张芳菊。
只听熊武文他得意地笑着说道:“就知道你要摔倒。”杨惠惠心道:“要不是亲眼看熊武文一身胸毛满脸胡子,我肯定会觉得这家伙还是个孩子。”
只见熊武文小计得逞,他笑嘻嘻地走过去对张芳菊说道:“起来吧。”他伸出了手,想拉张芳菊起来。
他和张芳菊男女有别,本应该避嫌。但是他不管这一套,直接向张芳菊伸手。
没想到张芳菊也不在意,拉着他的手就站了起来。
看到他的大手握着张芳菊的小手,鱼先生见了突然觉得不舒服起来。
张芳菊站了起来后熊武文也没有松手,反而笑道:“你的手真软,这样的小手舞刀弄枪可惜了。”
张芳菊也捏了捏他的手,皱眉说道:“你手上的老茧好厚,摸起来好难受。”
这两个人不仅拉着手,还互相摸着对方的手,却又能很平静地评价着对方的手,张晋和杨惠惠都摇了摇头。
熊武文笑了笑说道:“小芳菊,我让你摔了一跤,生气吗?”
张芳菊觉得对方比自己强,她输得心服口服,说道:“不生气,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
熊武文这时才看到张晋和杨惠惠投来的异样目光,他笑道:“我得快点松手,否则就有事了,嘿嘿。”
张芳菊不在意地说道:“拉着手又怎么了?练功夫的时候彼此之间都能碰到身体,碰到手那又算什么。”
张晋咳了一声说道:“芳菊快松手!”
杨惠惠也道:“芳菊!你的手!”
张芳菊只好松开了手,说道:“拉个手把你们吓成这样。”
熊武文对张芳菊道:“你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合我脾气,你哥哥不愿跟我结拜,不如我俩结拜一下,成为异姓兄妹如何。”
这熊武文跟张晋拜不成,又要跟张芳菊结拜。张晋心想:“熊武文这个家伙有结拜瘾吗?”却听杨惠惠说道:“早就听说熊尚书好与人结拜,今天算是见识了。”
熊武文嘻嘻一笑,说道:“哎呀,我当初就不该跟皇帝那个家伙结拜的,弄得天下都知道了,现在都在说我爱结拜。”
张晋不管这些事,说道:“你来就是为了躲相亲?”
杨惠惠一听马上就抬头盯着熊武文。
只见熊武文点头道:“嗯,是的。我来是为了躲一下的,别让杨尚书的女儿找到我,她肯定会去我家找我的,因为约好在我家见面。”
张晋哦了一声,又见熊武文道:“我虽然躲出去了,可是我没钱了,我去不起饭店,只好来你这了。”
熊武文熊武文爱喝酒,生活中少了酒可不行。只不过他现在没有钱了,喝不起酒,只好来张晋这混酒喝。其实他原计划想去张钟菊那里的,但他还没想好怎么再见张钟菊,所以走到张府门口事到临头了才改成见张晋。
因为上次他从张钟菊那里跑开了,他本不该来的,但他来了,他知道来了就算是自投罗网了。
不过没办法,他控制不了,他生命里有两样东西他爱得深沉,那就是酒和女人。
他现在既想酒,又想念张钟菊的身体了。
所以他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