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汪昊冉的脸就红透了,他咬着牙似乎是用尽全力才将嘴巴里的那一口给咽下去。
江晚晚唇角一勾,对着翟正洁说道:“看看人家汪医生。”
翟正洁一双眼睛看着江晚晚,手上却都没有任何动作。
江晚晚此时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他看着翟正洁说道:“怎么?觉得委屈?那你要不要给肖夜寒打个电话?”
项桓看着这一幕,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若是被主子看到了,惹得晚晚小姐不高兴,那就不是一碗辣椒水能解决的了。
翟正洁看着那个电话,就算是打了,肖夜寒那么忙,也不可能为了他们两个专门跑一趟。
这般想着,翟正洁也端起碗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汪昊冉,手上的碗缓缓抬起来。
在辣椒油入口之前,翟正洁就觉得辣味从他的鼻子钻了进去。
此时,江晚晚对着大虎使了个眼色。
大虎瞬间到了翟正洁的身后,然后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将辣椒油给他灌了进去。
顿时,翟正洁露外面的皮肤都变得血红色,紧接着就是他痛苦的咳嗽。
翟正洁捂住自己的脖子,最后直接倒在了地上打滚。
项桓看着这一幕,他是打心底里佩服晚晚小姐。
就算是主子也想不出这么损的招儿,直接让人灌了辣椒油!
“江晚晚,你若是想报复,就来个痛快的,何必耍阴招?!”汪昊冉见着这一幕,把碗往桌上一摔。
等江晚晚抬起头的时候,刹那间就看到那一双诱人的红唇。
顿时,江晚晚就笑了起来。
随后,她吩咐了几个佣人准备了几面镜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汪昊冉的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江晚晚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他们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刻,表情精彩极了。
她双手抱臂,缓缓翘起二郎腿,随后笑道:“怎么,二位是觉得我招待地不够好么?”
“好一个江晚晚!”翟正洁此时缓缓抬起头来,哑着嗓子说道,“你以为肖夜寒会一直喜欢你吗?等他不喜欢你的那一天,那就是你的地狱!”
项桓看着地上的人,露出一丝惊愕的神情。
难道他不知道,他家主子就是看了江晚晚一个人么?
江晚晚此时微微皱起眉头,随后她缓缓俯下身子问道:“那么,翟先生,你有什么好的人选么?我先去铲除掉。”
闻言翟正洁瞪大了眼睛,果然这个女人足够狠毒。
好一会儿,他才用自己肿胀的香肠嘴笑了起来:“肖夫人,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江晚晚微微点了点头:“谁让我老公那么出彩呢?他的风头总是盖过我。”
项桓瞥了一眼江晚晚,哪一次主子不是让她在C位?
翟正洁这才正视了江晚晚,然后问道:“肖夫人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吗?”
江晚晚看着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对着项桓摆了摆手,项桓便是将两份文件放在了桌面上。
她此时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家小寒很容易相信别人,而且心思单纯,自然是玩不过你们这些老狐狸。”
江晚晚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随后,江晚晚在他们的惊愕之中,继续说道:“我可见不得我老公吃一点亏,那你们就签了吧!”
蓝夜园几乎是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佣人们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每个人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晚晚小姐是说,不想让主子吃亏?
可是主子这么多年来吃过亏吗?
主子唯一的吃亏不就是对晚晚小姐么?
翟正洁看着眼前的协议书,昨天晚上的时候,肖夜寒也分别让他们签了协议书,没想到今天江晚晚竟然也来这一招。
真不愧是夫妻俩。
此时,翟正洁拿起笔就直接签了上去,汪昊冉见状,也都签了。
江晚晚这才高高兴兴地说道:“多谢两位的配合。”
随后,厨师长亲自给江晚晚端上了一碗素面。
江晚晚吃了一口感叹道:“我也很想吃辣,只不过现在怀孕还真是不敢吃。”
汪昊冉此时开口说道:“你也不能吃,你的身体机能太差了。”
他声音有些模糊,不过江晚晚还是还是听到了。
此时她一双眼睛盯着汪昊冉问道:“我的孩子怎么样?”
汪昊冉此时说道:“我必须要检查。”
江晚晚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腕。
汪昊冉上前去,几个指头按了上去,时而他的手指上移,时而他的手指又下移。
江晚晚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他。
汪昊冉收回自己的手,随后说道:“孩子的整体状况……”
说着,他抬起头来看着江晚晚。
江晚晚神色一冷,继续问道:“怎么样?”
汪昊冉看着江晚晚好一会儿才道:“不是很好。”
这跟江晚晚想得也差不多,这孩子自从在她的肚子里就开始受太多磨难了。
此时,翟正洁顿时对着汪昊冉伸出大拇指,他在心中骂道:终于有东西能降住这娘们了!
江晚晚深吸一口气,随后问道:“有多不好?”
翟正洁此时从背后拉了拉汪昊冉。
汪昊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翟正洁此时上前,他刚要开口的时候,江晚晚便是伸手制止了。
“翟正洁,现在你说的每一句,都是我在你舌头上用刀子的理由。”江晚晚毫不客气地说道。
此时,整个蓝夜园都弥漫着一种杀气。
汪昊冉的目光从翟正洁身上离开,看着江晚晚,神色带着几分郑重:“孩子的生长非常快,最后恐怕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江晚晚看着眼前的汪昊冉,他的谈吐没有翟正洁那么多油腔滑调,倒是可以听一听。
随后,她问道:“如果保孩子,成功率会有多高?”
听着这句话,汪昊冉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不过,很快,他还是恢复那张惨淡的脸:“目前来看,百分之三十。”
江晚晚闻言,整个人似是软在了椅子上。
好一会儿, 江晚晚才吸了吸鼻子喃喃道:“只有百分之三十吗?那若是保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