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是不是刚才救我的时候伤着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
摸了摸有些发冷的面颊,高木子强颜一笑,摇了摇头:
“没事!我,没事!”
耳中的嗡鸣声逐渐隐去,高木子刹那间变得灰白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不是很好。不然,我还是带你去检查一下吧。”
“没事!我的身体棒着呢!”
想到刚才的获救,沈天青突然联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她分明是从十几层楼高的地方跳下来了之后,被这位姑娘直接抱进怀里救了下来。
可问题是,她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一颗小石头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形成的冲击力都很可怕,更何况是一个体重正常的成年人。她是怎么做到接住自己且两人都保持着毫发无伤的?(高木子:毫发无伤?其实也不尽然!)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你瞧”
说着,高木子露出那条看起来并不能显出健硕的胳膊,并且用力拍了拍:
“我现在,壮的可以吃下一头牛!真的没事啦!不用担心!”
“那好吧!如果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啦!”
对着女人回以灿烂一笑,高木子的眼里却没有多少真实的欢快。她想家了,想,爸爸妈妈了。
这么长时间,家里的电话却一直显示无法接通。高木子觉得很奇怪,一时间却又想不明白究竟奇怪在什么地方?分明脑子里时不时的会传来母亲的隐隐约约的呼唤,可为什么打电话过去却又总显示无法接通呢?
“对了,你当时,是怎么救下我的呀?我记得,我当时是在半空被你接住然后一起站在了地面。可以我当时带来的冲击力来说,你想要毫发无伤的接住我根本不可能。”
“想知道?”
对着沈天青勾了勾手,示意她附耳过来。高木子靠着沈天青的耳边神秘兮兮、似真似假的说道:
“姐,实话跟你说吧。我其实,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徒弟。他给我吃了一个洗精伐髓的丹药之后,我的身体,我跟你说,那可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看着一脸自豪说着天马行空的傻话的高木子,沈天青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实在开玩笑?还是在逗自己开心?
见沈天青扯了扯嘴角一脸你在说什么的问号,高木子继续神秘兮兮的附耳说道:
“你以为,你这是第一次见到我对不对?”
”啊~~“
沈天青愣愣的点了点头,心想自己确实是第一次见她没错啊,难道还有前几次吗?
“事实上,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救你哦!只是之前的那些次没有一次成功,这次是第一次成功罢了。”
“哈?成功?什、什么意思?”
“就你那刀啊!次次都给我一刀封喉!你都不知道,在这次之前,不多不少,你杀了我一十三次!这次是第十四次,终于让我成功躲过了你的致命一击啊!”
“什、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大,按道理来说,脑子也应该很正常的’小姑娘’(高木子:小姑娘?哈哈!真的吗?),沈天青一时间愣愣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小丫头认认真真掰着手指的样子不似作伪,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徒弟?丹药?还钢筋铁骨?这确定说的是她高木子?
另外,失败了十三次直到这次才成功?什么时候电影里的情节已经跑到现实中来了?这,确定不是电影小说中毒的后遗症?
自己虽然刚才心态有点崩,做事有点冲动,可是,可是她不是躲过去了吗?怎么,怎么还杀了她十三次?还是十三这么个倒霉的数字!
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一定觉得很奇怪,哪里来的十三?人又怎么会被杀死十三次还不死呢?要揭开这个疑问,故事还要从这场无妄之灾的‘相遇’开始说起。
在茶馆将邓家两姐妹气得一个脸红一个脖子粗之后,高木子懵懵懂懂的跟着自家趾高气昂的师父走出了茶餐厅。
刚一出门,亲亲师父就再次给了高木子一个重重的脑袋墩儿,状似随意的随手指了个方向对着高木子道:
“那小子快要追过来了。时间有限,你赶紧给我去那个方向,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救谁啊?师父,您要救人还需要我出手吗?您随便摆摆手指头不就成了吗?”
“让你去救就去救。哪儿那么多废话?记着,不止要救命,最重要的是得要救心。听明白了吗?”
“啊?哦,哦~~”
高木子的答应还没声落,身旁美丽的师父随即就消失了身影。阳光下,高木子隐约看见一根红色的毛发沿着阳光的方向,飘飘忽忽的向着天空飞了过去。
按照师父所指的方向一路走来。路上的行人很少,几乎没什么人。高木子一开始以为师父是不是在整着她玩儿?直到耳畔莫名其妙的听到一个女人急迫的呼救,抬头一看,楼顶上正正摇摇晃晃的站着一个不停躬身向下看得纤细身影。
虽然只有十几层楼高,可这么下来,想不死也挺难的。刚从救人的阴云里走出来的高木子崩溃扶额,不明白自己这是和跳楼这件事情扯上了什么孽缘?
上次就因为救人,从三十几层的高楼掉了下去,这次,居然又是要跳楼的?这年头难道跳楼还能赶流行追时尚了?怎么一个一个的不学好,就是不愿意好好活着呢?
生活虽不完美,但至少也还值得我们满怀希望的活下去不是?
就在高木子心下唏嘘的同时,楼顶的女人身子倾斜倒下,径直向着地面砸了过去。
想也没想,高木子脚下发力,身体乳螺旋般旋转着飞身而起。竟就那样成功腾空并抱住了快速下坠的女人。
只是……她没猜中开头,更没料到会是那么一个结局。
两只脚,哦,不,是四只脚刚刚落地,不容高木子开口,情绪激动的女人哭喊着’为什么要救我?’,直接一刀就送高木子去见了刚分开没多久的师父。
摸着似乎还残留着鲜血喷涌而出的那个热乎劲的脖颈,高木子坐起身,支起一条腿抵着捂着脖子的胳膊,还没等站起来,耳畔便传来了熟悉的揶揄:
“怎么样?接住一个急速下坠的人,很难吧?”
“师父!您没走啊!”
惊喜抬头,自家亲亲师父那毛茸茸的脸快速闪现眼前。高木子正要起身,被一声’跪下’的呵斥直挺挺有半蹲直接改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