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沉浸在醉酒后的高木子可可爱爱的表现,后一秒,许天经就开始头昏脑涨的再次咒骂起了那个连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的陌生女人。
‘没事带她喝什么酒啊?这哪里是撒酒疯,这分明就是发疯!’
“你,你以前喝醉酒不都是乖乖的直接睡觉的吗?怎么这回,这回这么闹腾啊?”
背着一会儿嚷嚷着要唱歌,一会儿嚷嚷着要跳舞,一会儿又搂着脖子哭唧唧的高木子。许天经无奈的拍了拍高木子缠在脖颈间的脑袋,宠溺一笑,认命的背着她继续往回走。
谁让这位祖宗姐姐打死不愿意坐车呢?想到高木子迷糊着双眼,却坚决不容拒绝的两脚死踩着车门,打死不愿进去的耍赖模样。许天经无奈摇了摇头,不知道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背上的家伙坚持如斯,除了走回去,也实在没有第二个办法。看了看剩下的步行距离,许天经将背上的高木子往上颠了颠,继续缓步前进。
“也好!如果能够就这样在这里陪着你一辈子,就算最后回不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许天经侧头对着已经醉意昏沉、完全听不到的高木子低语完,抬头看着黑漆漆看不到一颗星星的天空,轻声呢喃:
“这样,也挺好的,是吧?”
路上飞驰的汽车闪烁着灯光不时从身旁飞闪而过,许天经背着高木子,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在柔和昏黄的路灯下慢悠悠的走着。一直到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隐入夜幕中,再也看不见。
好不容易到家,刚被放到床上的高木子重又恢复了一些精神,微眯着双眼,看着正从眼前缓慢起身的许天经,一把抱住他的腰,直接扑倒在了床上。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大熊,你怎么突然,突然变成人了?你要去哪儿啊?你,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去哪儿?”
被突然袭击,许天经虽始料未及,更多的却是惊喜。平时想要多多亲昵自己还要找各种似是而非的理由。没想到喝醉了酒之后,她反倒是主动了起来。
虽然闹腾是闹腾了一点,但也是好事啊!嗯,以后还是带她多喝酒好了!
“木子,男女授受不清,你这样抱着我睡,回头等你醒了,不是把你自己埋了,就得把我砍了。要不,你先松开?”
嘴上正人君子,人却依旧直直的躺在高木子身下,眼里带着得逞的奸笑。
“不要~~不要松开。我不准你走。不准走~~你是我的,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
用了摇了摇脑袋,高木子非常果断的拒绝了许天经的’善意提醒’。
漂亮~~满意勾唇一笑,许天经轻抚着高木子柔软的发顶,再次出声向迷迷糊糊完全没有思考能力的高木子确认道:
“嗯?我这可是为你考虑,你真的不打算放我走?”
“嗯~~不放,不放~~”
紧贴着许天经的胸口,脸上被许天青衬衫上的扣子咯的有些发疼。高木子不耐烦的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不满:
“大熊,你怎么穿上衣服了?什么时候穿上的衣服?脱掉脱掉。好好的穿衣服做什么?抱着咯人,不舒服。唔,不舒服。”
高木子说着,不由分说开始解起了许天经衣服的扣子。虽然许天经是不介意美人的投怀送抱,可抱着哄睡觉已经是极限。再让这姑奶奶继续这么折腾下去,最后受苦的,还得是他。
“哎,我说,从前你一个人喝醉酒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你怎么现在,还学会了解人衣服扣子这么个坏毛病了?停手,快点停手听见没有?否则,否则我告诉你,后果你可得自负。”
“负、负什么责?睡个觉还要负责,谁这么霸道?”
醉眼惺忪瞪着有些慌乱的许天经,前一秒还在努力解着扣子的某人,下一秒脑袋一沉,直直的撞进身下温暖的胸膛,彻底沉入睡乡。脑袋甚至还舒舒服服的蹭了蹭柔软的肌肤,找了个最最舒服的位置,起了浅浅的鼾声。
终于只是沦为了抱枕的许天经举着一双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大手,眼神无措又无奈,最后只能认命的拉过一旁的被子替高木子盖好,盯着高木子软软的头顶开始数水饺。
至于能不能睡得着?那就全看自己的定力了。亲了亲高木子的发顶,许天经柔柔一笑,轻声低语道:
“高木子,这可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睡醒之后你要是敢不认账,给我等着!”
窗外的月悄悄躲进了云头,不久又调皮的从云彩的另一端跳了出来。夜,静悄悄的安逸,飘着一股隐约的幽幽花香。
阳光透过没能被完全拉严实的窗帘洒进屋里的床上,在鸟鸣声中逐渐从睡梦中醒来的高木子动了动睫毛,觉得整个脑袋昏沉沉的厉害,像是被谁打了一闷棍似的。闷疼闷疼。
“唔~~头疼......”
高木子的眼睛并没有睁开,手开始四处摸索着正常情况下应该散落在身体某处的手机。
“咦?奇怪,怎么,哪里不一样了?”
没能顺利摸到手机,高木子迷迷糊糊捂着脑袋刚支起半个身体,迟钝的大脑终于’敏锐’的察觉到了身旁的不同。(废话,身旁突然多出来一个喘气儿的大活人,能一样吗?)
原本迷瞪的大脑瞬间彻底清醒,高木子转头看向大睁着双眼左靠在床头,正看向自己的许天经,高木子再次非常不争气的打了个嗝儿,颤抖着右手食指指着笑得一脸暧昧不明的许天经: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我,我我我我,我们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才发生的事情,过了一夜就全忘了?”
慵懒懒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许天经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刻意,动作很大的将那原本就大大敞开的衣衫越发拉扯的半耷拉着。
美则美矣,可在此刻的高木子眼里,这简直就是可怕到不能再可怕的噩梦。喉咙干哑的厉害,高木子咽了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圆瞪着大眼、哆哆嗦嗦问道:
“昨,昨天,昨天发生什么了?我,我们……”
“你难道忘了,是你死压着我不让我走,还说什么要对我负责之类的……”
“哈?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妇女时用出来的诓骗之词。高木子揉了揉发涨的脑袋,不敢相信这话会出自自己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