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交手一样,这无数道寒芒钻进我的体内后立即散布到我的四肢,将我的身体牢牢的包裹住想要再一次的把我的魂魄拽出体内,不过这一次没有那么容易了,丹田气海一阵涌动,已经被天眼消消耗了大半的罡气似乎又焕发了青春,忽然一道炙热的罡气从丹田气海中涌出,这道罡气发出耀眼的金黄,就就好像火山口喷出来的岩浆一样,我的血液似乎一下次变得沸腾起来,随着这道金黄色的罡气的游走,体内这无数道寒芒纷纷化为灰烬,而此时黑影似乎并不甘心,呜嗷呜嗷的嚎叫了起来,抬眼向黑影看去,周身的黑色的气雾仿佛也沸腾起来,雾气蒸腾,好像一朵黑色的火焰在燃烧,空气中阴冷的气息再次传来,手中紧紧拽着的这根麻绳也再次有了动静,无数根白色的细线再次钻进了我的身体,似乎要和体内至阳的龙鳞罡气一较高下。龙鳞罡气见到再次来袭的寒芒颇为恼怒,再次呼啸而过,瞬间过处,无数寒芒再次化为灰烬。眼前的黑影似乎也觉察到了形势不妙,呜嗷呜嗷的不住嚎叫,身上的黑雾开始渐渐的翻腾,此时身旁大殿的柱子和院中的草木竟然以及披上了一层白白的霜,空气中的温度顿时极度的下降,院中点燃的几个火堆骤然熄灭。我连忙斜眼瞅了一眼身后的黑村长,只见已经冻得瑟瑟发抖黑村长居然已经将地上倒地不省人事的信徒都背到了大殿旁边的涤滤处里,只听得屋中传来哗哗的声音,看来黑村长是怕这些信徒冻着,放开热水给这些信徒保暖。黑村长从涤滤处出来之后,紧紧的锁住了涤滤处的大门。
我看着黑村长忙活半天,尚未完成的阳火阵中仅有的几个火堆又熄灭了,忙大叫道:“黑村长,快点点火,我快坚持不住了。”黑村长也不答话,掏出火儿来就继续的点火。可是点了几次,一点火星都没有点燃。就在这时黑影又再次发起了攻击,手中的麻绳猛地一动,又是一股强大的阴气冲了进来,不过这次似乎改变了策略,无数道寒芒不再向我的四肢分散而去,而是兵分几路向我的丹田气海袭来,龙鳞罡气迎面而去,就在周围几路寒芒化为灰烬的同时,中间一路寒芒忽然阴寒之气暴涨,将迎面而来的龙鳞罡气压了下去,随着眼前黑影周身雾气的燃烧,这股阴寒之气渐渐壮大并不断地续集力量,就好像不断蓄水的气球一样渐渐粗壮起来,随着眼前黑影一声凄厉的嚎叫,周身燃烧的雾气猛地全部钻进了黑影的体内,而我体内的这股阴气忽然爆裂开来,猛冲向我的丹田气海。龙鳞罡气循势而发,向着猛冲而来的阴气也冲了过去。
体内两股气流相撞的一瞬间,我顿时感觉全身的血管就好像爆裂一般难受到了极点,此时浑身暴躁异常,单手不住的在身上抓绕,体内的龙鳞罡气在这股强大的阴气面前似乎已经败下阵来,阴寒的白芒发出耀眼的银光,已经牢牢的压制住龙鳞罡气,金黄色的光华渐渐的消失不见。随着眼前黑影连续三声呼叫,体内的这股寒芒再压住了龙鳞罡气之后,瞬间冲向了我的丹田气海,脑中仿佛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顿时我腹中翻江倒海一般五味杂陈,丹田气海中的残存的罡气猛烈地灼烧着这股阴气,而这股阴气也在不停的沸腾想要压住丹田气海中的罡气。此时我已经无法继续站立,蹲在地上捂着腹部不住的翻滚,而眼前的黑影数次提拽麻绳,我都咬着牙紧紧的拽在手里。因为我已经看了出来,这个麻绳是唯一媒介,要想彻底清除这个祸害,不通过这跟麻绳,是无法治本的,就算打散了黑影的雾气,其本身即是无形之物,随时可以再次聚集。此时丹田中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如果我的丹田气海被占领,那后果是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好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身后忽然一亮,黑村长终于点亮了一个火堆,我艰难的叫道:“黑…村长…快点将所有…点亮…快…快啊…”黑村长看已经在地上不停翻滚的我,本来想上来搀扶,听到我的叫嚷,咬牙一狠心继续去点其他的衣物。随着火堆的点燃,院中逐渐亮堂了起来,就在九个火堆全部点燃之后,暖流升腾,寺中阴气顿时蒸发了不少,我看了一眼,只见黑村长弄得破塑料和木头之类的玩应,还颇为耐烧,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响声大作,九个火堆越烧越旺,顿时阳气上升阴气下降,眼前的黑影显得颇为不自在,本来已经将阴气全部冲到我的体内准备致命一击,身上的黑色的雾气已经所剩不多,加上九个剧烈燃烧的火堆摆成的阳火阵,此时黑影向撤回一些阴气冲灭火堆,好像已经晚了,随着院中阳气蒸腾,我的血液忽然又燃烧了起来,丹田气海中渐渐浮现出来一个圆盘的形状,我内视看得清楚,这不就是当时从贺兰绝壁中而来,阴差阳错的融入到我体内的龙鳞洛书吗?
此时丹田气海中金黄色龙鳞开始旋转起来,随着龙鳞的旋转,冲入丹田气海中的白色寒芒开始剧烈的翻滚,就好像海啸一般泛起滔天巨浪,似乎要将这片龙鳞溶入这银色的波涛之中,我的腹中就好像安装了一台绞肉机一样,剧烈的绞痛顿时大汗不止。而此时这片龙鳞忽然跃出海面,就好想一轮烈日一样俯照着丹田气海中银色的巨浪惊涛,顷刻间这轮烈日金光大盛,银色的波涛如九天上的瀑布一样,天河倒泄一般涌入了龙鳞之中,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涌入丹田气海的阴气全部被吸入龙鳞之中。此时黑影显得颇为慌张急躁,急忙撤身不住的拉拽手中的麻绳,此刻我的腹中就好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肿胀无比,难受之极,黑影急躁不堪,歇斯底里的使劲拉拽手中的麻绳,我岂能轻易松手放虎归山,挣扎的站起身来,猛然间感到丹田一爆,一股强大的气流自丹田气海中喷出,沿着经脉涌到我紧紧抓住麻绳的右手,随后从手心中猛冲而来,此时的丹田气海就好像泄洪的洪流一般,一股至阳的金黄色罡气瞬间沿着手中的麻绳涌进了黑影之中,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云霄,金黄色光芒瞬间包裹住了黑色雾气的人影,任由人影不住的挣扎摆脱,随着这股强烈的罡气喷涌而出,我的小腹再也承受不住气流的冲涌,但觉腹中一热,喉头一甜,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一大口喷出来的鲜血,在空中形成了一片茫茫的血雾,结结实实一点没糟尽的全部喷到了人影之上。就在这阵血雾喷到人影之后,本来已经挣扎不脱的人影忽然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这叫声仿佛来自地狱却穿越了云霄直达九重天。随着惨叫的传来,手中的麻绳“呼”的一下着了起来,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糊味。眼看着麻绳渐渐烧尽,眼前的人影忽然噼里啪啦的爆裂开来,最终化为一阵烟雾消散在空气之中。就在这个黑影爆裂的同时,空气中传来一声虚无缥缈的“轰隆”声,这就是天破的声音。随着天破声音的响起,又是一阵虚无缥缈的好像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一股新鲜的空气立时飘进院中。
施术者通过术法将某一区域禁锢,在空间中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中,施术者可以自由出入,但是被施术者进入之后难以打破。一单施术者被消灭或者术法被破,独立的空间即被打破,在这个独立的空间被打破时,两个空间不同的空气压力和流动相融合造成的空气的剧烈波动而产生的破空之响就是天破之声。因此天破之声传来,也就意味的施术者的术法已经被破掉,根据道家的经验来看,术法被破,尤其是邪术被破,施术者本身将受到施术的后遗症,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反噬。不要小看反噬,反噬轻者修为大损,重者身残,甚至极者一命呜呼,魂飞魄散。眼看着邪魔已诛,黑村长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大笑的黑村长竟然是老泪纵横。我看着黑村长说道:“黑村长,别着急,黑玉梅也许还有救,我们现在打散了的人影,便是凶手的全部修为,这个凶手应该就藏在寺中,不过他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就是让他跑,他也跑不了了。赶紧通知白所长,进行搜寺,找出个凶手来,我们一直以为是凶手的尤子陵,可能也是个受害者。”说到这里,忽然听到涤滤处中人生鼎沸,忽然想起来还有人关在里面,黑村长闻声打开了涤滤处的门,众信徒出来之后浑浑噩噩,已经神志不清。。不久白所长得到信息,带着孙大队和涛子还有一大队警察赶到清真大寺进行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