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肖燕是我的掌柜,是我一手挖掘提拔的人,她应该不会对雪花膏动手脚。”童景州道。
“那会是谁?你手底下的伙计?若是这些伙计,你就更不需要护着了,吃谁家的饭就要维护谁家的利益,哪里有一边拿着东家的工钱,又砸东家的牌子的?”
童景州见许柔柔如此坚决地要找出幕后的人,便只好道:“这幕后之人……应该是我哥。”
“你哥?”
众人又惊了。
杨婶接着问:“你哥为何要对雪花膏对手脚啊?招了你们家的招牌,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不靠美秀坊吃饭吗?”
杨小草也想不明白:“哥哥不应该是维护弟弟的吗?哪有害弟弟的呀?莫不是跟我们村里的一些兄弟一样争家产?打得你死我活?有钱人家的兄弟也会干这种事吗?”
童景州苦笑一下:“越是有钱,斗得越狠。”
杨小草一副惊讶的神情。
许柔柔同情地看着童景州,但是她依然想要真相:“你有证据吗?”
童景州摇头:“倒是没有,但是这种事情每一两年就会发生一回,我哥和我嫂要么动我的账本,要么就在人前诋毁我。”
许柔柔不禁道:“摊上这样的哥,那你应该远离他,跟他断绝关系。”
“可我父母不希望我这样做,他们将美秀坊的掌印交给我,让我当这个家是有条件的,那就是美秀坊的支出要分给我哥一些,可我哥嫂一直嫉妒我,觉得是我抢了他这个长子的掌印,总是明里暗里对付我。”
众人都同情地看着童景州。
唯有许柔柔依然关心她的雪花膏:“童公子,你要是不查清楚这件事,那我的雪花膏岂不是白白蒙受不白之冤?我的雪花膏销量降了,我的收入也会降了。”
童景州又面露难色:“所以这就是我来向你赔礼道歉的原因,这个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
“你怎么处理?”许柔柔又问。
“……”童景州却是说不出话来。
许柔柔继而道:“童公子,你也别怪我说话直白,在你和你哥的关系中,正是因为你一步步忍让,所以你哥才一次次得寸进尺。你就应该把他指控出来,这样一来,以后你的美秀坊再出什么事,别人都会知道是你哥做的,而不会质疑你的人品。”
“可是,我的父母……”
许柔柔接着道:“惯子等于杀子,你父母应该明白这一点。再说你父母总有老去的一天,你难道就一直坐视你哥嫂的恶行?再说,要是你一直容忍下去,怕是你父母还没有老去,你美秀坊就禁不起折腾关门大吉了,到时候你就对得起你祖上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产业了?”
童景州怔怔地看着许柔柔。
他向来孝顺、懂事,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出让父母不高兴的事情了。
一旁的杨婶听了,也支持许柔柔的说法:“童公子,我认为柔柔说得对,有些人你越是忍,他们就越以为你好欺负,以后总是有事没事就挑衅你一番,你不如来个干脆,让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