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赵雪希是赵宇昂的姐姐,他们这一伙人自然也跟着叫了。
“我不来能看到这一出好戏吗?”赵雪希黑着脸开口道:“你们胆子还真是不小,竟敢在寺前胡作非为,往日里这种欺负人的事没少干吧?嗯?”
“哪里哪里!我们就是....就是想跟这位小兄弟认识一下,认识一下.....”成献额头一滴冷汗,若是赵雪希在他们父亲面前说一句话,在场的这几个,绝对每人都得挨板子。
“那我且来问问,这位公子,他们几个刚刚可有为难你?”赵雪希冷笑一声,扭头看向一边站着的少年问道。
“.....”那少年终是动了动脑袋,却是并未做声。
“哎呀!这都是小事,郡主姐姐来拜佛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里多热,走走走小的们带郡主姐姐去凉爽之地可好?”成献生怕那少年开口,连忙便是扯开了话题。
“着什么急?”木玉瑶也是微微侧身站了出来,微微一笑看着成献说道:“成公子这价值千金的衣裳弄脏了,岂能如此草草了事?”
“....”成献这一看木玉瑶也在,登时腿一软,感情今日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的往日不碰见,一碰就碰到两个大魔王?
他脸上神色都快哭出来了,连忙给木玉瑶行礼道:“木小姐,您也在啊?我这衣裳....我这就是件破衣裳,哪里值钱。”
成献说着就把外衣给脱下丢在了一边,一副不必理会是的模样,木玉瑶冷哼了一声,转首看向春桃道:“打探清楚了吗?”
“小姐,奴婢打探清了。”春桃微微低头道:“这位公子原本在上香,是那成家少爷自己不慎撞了上去,还打翻了香炉,这才把香灰弄洒在了衣袍上。”
成献当即面色一变,木玉瑶挑眉,似笑非笑了看着这几人,不在作声。
赵雪希咬牙看着他说道:“你们几个,平日里在圣安城里胡作非为也就算了,如今在这文殊寺也敢胡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郡主姐姐,我们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千万别告诉我爹啊!”成献连忙开口求饶道。
“还知道怕?”赵雪希一脸恨铁不成钢,成献几人心思不坏,平日里就是这般不正经的模样,因着无人细心教导,这才养成了如今的纨绔样子。
“你们不该给雪希赔罪,当给这位公子赔罪。”木玉瑶在一侧轻飘飘的开口说道。
“是是是,这位公子,我们兄弟几人刚刚胡闹,还望公子莫要见怪。”成献二话不说立马赔罪,其余几人皆是跟着老老实实行礼赔罪站在一侧。
“站好,若是这位公子未曾点头受礼,你们就在这站着。”赵雪希撇了一眼,冷然的开口道。
“.....”成献几人顿时脑袋都大了,这烈日当头的,站一会而还行,站久了还不得要命?
成献这几人顿时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那始终沉默的少年,口中连连道歉,这沉默许久的少年终于是缓缓抬起了头来,那俊秀的脸上冷峻无波。
“那就,站着吧。”少年先是看了木玉瑶和赵雪希一眼,随即目光转向成献几人,冷漠无比的丢下了这五个字,扭头看向木玉瑶和赵雪希说道:“我可以走了吗?”
“自然。”赵雪希一愣点了点头,然后所有人就目送着这冷峻少年越过众人迈步离开,成献几人登时就傻了,还真让他们站着啊?
“听见没?好好站着。”赵雪希和木玉瑶对视一眼,皆是觉得颇为有趣,单从成献几人对木玉瑶和赵雪希的称呼,便不难猜出二人的身份。
成献这几人身着华服,想来身份不低,瞧着这少年衣着朴素,身上唯一的配饰便是那腰间的白玉坠子,看着还有些破旧,想来主人家时常抚摸才会如此。
这等场面,还能不见丝毫变色,硬气无比的与这几人作对,真是好胆识。
“郡主姐姐.....”丞相一脸欲哭无泪,赵雪希对成献的委屈视而不见,扭头便是走了。
“好好思考一下,自己错在何处。”木玉瑶看着成献几人,微微扯了扯嘴角说道:“今日罚你们是叫你们记住,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好好想想吧。”
“....还有,事后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敢去找他的麻烦,可不是站着这么简单了。”木玉瑶斜眼看了这几人一眼扭头便是走了。
“……”成献几人连道不敢,心中却是哭成一团,今日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撞上赵雪希也就算了,还撞上木玉瑶,当年他们也曾戏弄过木玉瑶,最后的下场自然是“惨不忍睹”。
这圣安城中别的公子少爷,谈到木玉瑶那都是赞叹其美貌,口中说着太骄纵,但是心里怎么惦记谁知道,唯有他们几个,说道木玉瑶这人,完全不敢多言,见到她更是恨不得绕道走。
这下好了,直接跟两人撞上了,还是自己在这副场面之际。
成献几人虽说偷奸耍滑惯了,但到底是在木玉瑶和赵雪希两人面前不敢。
硬是在这烈日下站的要晕过去了,木玉瑶和赵雪希这才松开将几人叫进了寺庙偏殿。
“老实了吗?”木玉瑶和赵雪希两人,舒舒服服的坐在小桌边,正吃着点心,看着这瘫坐在一边的三个男子,一个个脸被晒得通红,连连喝了好几碗水。
“郡主,木小姐,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成献蹲在地上,无力的对着二人开口道。
“看看你们这娇生惯养的德行,若是放在军中,半天就躺下了,比之那些上阵杀敌的将士们,实在无眼看。”木玉瑶撇了一眼,颇为嫌弃。
“.....”成献三人被说的面红耳赤,心中却忍不住的嘀咕,他们家中富贵,没事去当什么兵?
“怎么》觉得自己有家族、有底气,用不着上阵杀敌是吧?”木玉瑶一下便是窥破了几人的心思,冷然一笑道:“世子日后当要继承庆平王爵位,你们呢?家中都有兄长吧?这家主也轮不到你们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