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北城叹了口气:“可惜我收集的罪证被人拿走,羌南这么大的旱情都被压了下来,只怕这圣安中有人串通,上下一气,想要彻查此事,会颇为艰难。”
顾冥渊微微扬起,身上散发着不可一世的贵气:“无论是谁,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
木北城虽说已经醒来,但还需静养,在与顾冥渊一番商讨后,他们也一致认为先不急着出面。
追杀木北城的人定是与此次羌南大旱有关的人,他们怕事情泄露,才对木北城下了杀手,眼下木北城一日不现身,他们便一日探不到虚实。
现在正是他们慌乱之际,木玉瑶等人也可趁机好生的查查这幕后真凶。
木朽封一干人还不知木北城的下落,带着人四处搜查,就是要闹个底朝天的节奏。
这般举动也自然是惹来了众多人的不快,先不说他们本就带着落井下石的心态,侯府这么大的阵仗,也误打误撞的翻了此次羌南身后官员的手。
怕就怕木朽封这么闹下去,真给搜出了什么来....
宫太傅辅佐了两朝皇帝,在朝中颇有声望,这联合着一干文臣,带头参木朽封仗势欺人,滥用权力,搞得圣安城中人人心慌。
虽说最后被木朽封这个“不讲理”的直接的怼了回去,但毕竟事态闹得过于大,这圣安毕竟是天子脚下,治安不宁也代表着皇家脸面不保。
顾冥渊趁机跳出来,要接过此事,皇帝一挥手,派给了他调查。
顾冥渊自然是向着木家,说白了明面上不过是换了个人,但实际上木朽封依旧在带人彻查。
可宫家这三番两次的来找麻烦,木玉瑶自然是不能忍下去的。
圣安五家最大的赌场,都是宫家开的,这表面书香世家的文雅人士,背地里却是干着这种生意。
一日的进汇,汇总后至少有三千两银子,除掉交给官府的税赋和开支,赌场给宫家带来的盈利,一年应该能超过二十万两,这占到了宫家全部收入的六成以上。
木玉瑶在听到春桃的禀告后,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一年二十万两?比玉瑶斋赚得还多。
春桃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些钱,也不是宫家全部能吃的下来的,赌馆有许多隐在暗处的其他大家,除了左相府外,其他隐在暗处的蚂蟥,也要从宫家吸走不少的血,也是这些人,会给宫家提供不少的庇护,小姐恐怕不知道,就连皇上,也曾微服去过赌馆体验民情。”
这就厉害了。
连皇上都去过赌馆,这赌馆还安然无恙的存在着,这足以证明宫家,还有赌场后面站着的那些人,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实力。
这样看起来,也难怪宫家会这般明面上就与侯府作对。
木玉瑶问:“那这赌馆,现在是宫家家主亲自在打理?”
春桃点头:“宫家子嗣众多,继承人一事迟迟未定,这么重要的营生,宫太傅肯定是要握在手上的。”
春桃给木玉瑶换了被茶,木玉瑶接过后,手指无意识的搓动。
这是她在思考事情时,下意识的动作。
很快,她眼眸一亮,一个想法在她心中成型。
木玉瑶女扮男装,大喇喇的坐在马车内,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了宫家位于圣安城外的赌场里。
春桃从前经常做这样的活儿,打扮小厮来,极难看出破绽。
木玉瑶也不出手,只是这个桌子看看,那个桌子瞧瞧,尤其是在别人摇色子的时候,她听得格外认真。
赌馆里常规有两种堵法。
赌大小和赌点数。
赌大小一赔一,赌点数一赔六。
不过赌场的师傅们手上都有绝活,反正一晚上下来,输的十个,赢的也就那么一个。
木玉瑶将五个赌场都逛了一圈,在最大的金银坊停留的时间最长,然后让春桃从赌场顺了几个色子,悄悄的回了府。
春桃给木玉瑶落账时,见她还捏着那几个色子在手心里把玩。
“小姐,这几个色子看上去有问题啊!”
春桃是在小时候秦曼如外出时救下的,而在这之前,她是个流落在赌场的小婢女,耳濡目染,仔细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嗯,我知道!”
“那你明天是准备揭穿他们出老千,然后逼得宫家的赌场开不下去吗?”
春桃虽然性子直,但也不蠢,看得出宫家跟想他背后支撑的人相辅相成,而赌场是宫家最重要的营生,如果以赌馆的存亡相威胁,宫家背后的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呵呵....”木玉瑶轻轻一笑:“他们老千出的很巧妙,只有在遇到运气特别好的对手时,才会这样,我们很难抓住这个把柄,就算抓住,也依着宫家一干人的手段,找几个替罪羊便能糊弄过去。”
“除非,咱们能让他们狠狠的出一次血,能威胁道赌馆的生存根本,在将他们出老千的手段宣扬出去,借着他们对家的手,自然能让他们关门。”
春桃有些不解:“宫家势力这般大,一般人岂会去招惹,整个圣安的赌场除了他们便只有一些小赌场,谁会是有资格作为他们的对家?”
木玉瑶微微一笑:“在此之前却是没有,但是在此之后便有了。”
言罢,她拿出一个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满满的银票!
春桃见着这一箱子的银票顿时惊住了,她目瞪口呆道:“小...小姐,你这是要做甚?”
木玉瑶拍了拍木盒子,漫不经心道:“那些小赌场自然是不敢去招惹宫家,但从今起,他们会全部改性木,并且,联合一致,一同抵抗宫家!”
木玉瑶对付宫家的法子很简单,就是去他的赌场赢钱,一直赢,一直赢!
赢道远远超过宫家的底线,超过他背后那几座靠山的承受力!
同时盘下圣安其余的小赌场,放出宫家出老千的手段,将手下的几个小赌场联合,共同带头抵制。
木玉瑶在听着春桃的禀告后,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