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口霍家的人还跪着,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顾冥渊和木玉瑶两人相携进府。
木玉瑶的确是不曾生气,或者说刚刚就像是在看着跳梁小丑般的行为,果真,这当官的家里,也不一定都是贵妇,还有泼妇!
想来定是霍兰双对顾冥渊早已心生爱慕,那日宜兰园见他后故意将香囊留在了他身上,想一来二往的与此熟悉。
可她是没想到,顾冥渊压根就没将她放在心上。
这王氏也是真没脑子,木玉瑶的身份,是她能对的上的?
霍家废了,因为一个妇人,霍家在朝堂之上被革职,木玉瑶听到这消息之时半点都不意外,据说那刘氏这回真的是哭的昏天黑地的,好不容易才有的富贵生活,没了。
“王妃,这霍家终于是没了,真是解气。”春桃一边帮着木玉瑶梳头一边开口说道,当时刻把她气坏了。
“嗯。”木玉瑶淡淡的应了一声:“太吵了终归在这圣安呆不下去的。”
“奴婢也觉得,霍大人为官这么多年,却因为后宅女人而断送了仕途,奴婢看那霍夫人日后在家的处境定是十分的艰难了。”
梳理好发髻,木玉瑶起身淡淡的问了一句:“对了,边境可曾传来消息?”
自从成献去了边关之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没多久就一路立功晋升,特别是这次与西凉大战,他更是因为出色的表现被木北城任命为主将,把底下一群将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群人现在完全是唯命是从。
这些将领都是皇上的人,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所以就算军中有人质疑这成献,但不管怎么样,为了保住命,这群将领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从辰溪的指派,最近也小打了几场胜仗,士气也越发的高涨起来。
西凉的军队基本上已经退进了西凉方城,暂时同夏国的军队僵持着。
两军不可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大战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木玉瑶听完春桃的话后神色间有些凝重,夏国的火炮军现身在战场上后所向霹雳,西凉军队低挡不住,这才一连落败,眼下情形本是夏国占据了上风,但不知为何,木玉瑶这心中总有些不安。
不对劲,她越想越不对劲。
火炮用于攻城是个极好的武器,可用于混乱厮杀的战场便有些不可取,因为怕双方打起来杀红了眼,使用火炮误伤了夏国士兵,木北城并未将这火炮军过多的利用。
就是因为这样,西凉败的太快了!
西凉此次三十万大军压境,其兵力、武器完全可与夏国比拟,这些天也只是小打小闹了几场,还并未展开大战,为何这西凉要一路败回方城?
木玉瑶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战事变化无穷,她并未在战场上也不能知道具体情报,也只能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
可三日后,边关加急情报,彻底扰乱了她的心。
木北城本要带军乘胜追击,可军中却出现“怪病”,染病之人不出七日,就咳血而亡,所染病之人将近一半之多!
西凉趁机发兵,将夏国、军队大败,逼其退回夏国边关。
此战,伤亡惨重!
顾冥渊一大早的就进了宫,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一听到他回府的消息,木玉瑶就急急的应了上去:“怎么样?边关情况是否十分危急?”
顾冥渊眉目间有几分倦怠,面上却是带着柔柔的笑,拉着她坐下:“你大哥毕竟镇守边关数年,西凉想攻破,不会那么容易的,此次夏国伤亡惨重,急需援兵,若是援兵到达及时,方能扭转乾坤。”
木玉瑶抿了抿唇:“大哥熟知边关地形和敌军作战,若是以往他定是毫不费力就能守住,但军中不是染上怪病了吗?现如今正是军心涣散之际,我担心....”
“瑶儿。”顾冥渊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湛湛的看着她:“父皇命我带十万大军,明日启程援助边关,你放心,你大哥定会没事的!”
木玉瑶闻言心下一惊:“你要去边关?皇帝竟然会让你去边关?”
顾冥渊原本就在兵部历练过,在兵部打下了威望,皇帝本就是忌惮他拥有军权,这才调离了他的职位,让他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闲职。
可现如今,他怎么会让顾冥渊带军去边关?还是染了怪病的军中?
是真的有心想要重用他,还是因为顾冥渊在他心中不重要,所以才会让他去前线!
顾冥渊知她心中所想,将她揽入怀中宽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木玉瑶想了想,抬头郑重道:“你要去边关,那我也要去!”
“军中怪病让军医束手无策,我陪你去边关,也能看看这怪病,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况且边关战事吃紧,你一人去我亦不放心。”
顾冥渊与她对视良久,女子脸上的坚韧像是在无声的告诉他,此事她心意已决,就算顾冥渊在怎么阻拦也不会改变。
“你啊....”顾冥渊轻叹了口气:“你这般好,只会在我心中越来越加重,加到我无法放任你。”
……
十万大军从相近州府连夜整顿,第二日顾冥渊带军一路西下,直奔边关。
连夜奔敢,总算是再第四日时到达。
“末将见过肃亲王。”木北城远远的见着顾冥渊的军队到来,下马抱拳行了一礼。
顾冥渊点了点头:“木将军不必多礼,十万援军已到,劳烦你立刻派人整顿,另外听闻军中接连有人染上怪病,本王特定带了一神医,还请你立刻带本王前去彻查这怪病。”
木北城应了一声,转首看向一旁的成献:“援军一事就交给你了。”
成献躬身行了一礼,立马招呼着人接手这十万大军,而顾冥渊则是带着木玉瑶跟随木北城去了军营之中。
这怪病来的快、发作快,至今军医都无法解这怪病,因为怕更多的人被染病,木北城便将染病之人都转移到了特定的地点,派人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轻易入内,凡是身亡着,立马焚烧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