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乃是天命之人,是有母仪天下之相!
当时的木朽封刚刚封爵分光无限,在加上无空大师这番话后,一时之间引来了无数人的猜忌。
其中,包括当今圣上!
为了打消皇帝对木家的疑心,他不得不让木玉瑶的大哥,也就是木家嫡长子木北城镇守边关十年,没有特招不得回京。
其二子木萧安也弃武从文,只做一个闲散的飘飘公子。
而木玉瑶也至此开始娇生惯养,成为冠名圣安的“草包”。
木家子嗣悉数没了危险,在加上当时皇帝也离不开木朽封,在伴随着木玉瑶那诋毁到尘埃中的名声后,渐渐的打消了顾虑。
但如今顾冥渊突然拜访借着当年的这番话来邀她上山祈福,这不明摆着要让世人再度想起木家是有个“凤命”的嫡女吗?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木北城边关镇守的期限也将至,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木家在起风波,那可会引来无数的麻烦。
木玉瑶当下瞌睡醒了一大半,一把掀开被子起身道:“给我梳洗上妆。”
今日木朽封休沐恰好没去上朝,大堂内顾冥渊坐在他的一旁淡然的拨动着手中茶盖。
“冒昧打扰侯爷却是本王的不妥,但奈何太妃还在昏迷不醒,本王原想去白马寺为太妃祈福,可本王担心自己一人不足以感动上苍,这才想起早前无空对木小姐的预言。”
“若是有木小姐这般天命非凡的人为太妃祈福,想来定是能与上天想通,让太妃早日康复,所以便来请木小姐与本王同行为太妃祈福。”
木朽封磕下眼眸,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为太妃祈福自然是瑶儿的福分,但天命之说不过是瑶儿缠着无空大师说笑的,自然算不得数,这般前去也不会起任何作用,况且她还未出阁,与五皇子同行不免会落人口舌,五皇子还是独自前行吧。”
顾冥渊深不可测的眼瞳中划过一丝深意:“无空大师毕竟是得道高僧,说过的话总归是受人信服的,侯爷觉得眼下若是还有他人在借机拿此说事,木小姐当会如何?”
木朽封冷不防的心下一惊,顾冥渊说得没错。太后寿宴上木玉瑶的献舞已经惹来了皇帝的疑心,现在帝位之争越发的明面,若是在这时候木玉瑶“凤命”的消息再度传出,那不成了块人人争抢的“香馍馍”?
“五皇子既然深知其中利害,为何今日又要明目张胆的登门造访,你和那些人又有何不同?”
“侯爷莫多虑了。”顾冥渊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倘若木小姐前去为太妃祈福,但太妃却“暂时”并未醒来那不是一举推翻了之前的预言?同样的外界对木家的想法也会打消不小。”
太妃醒不来?
木朽封眉头一皱,登时抬眸看向他,入眼的顾冥渊面色却是一片平静。
“五皇子这话是何意?你就不怕我上奏皇上告知你这番话?”
顾冥渊轻笑一声,甚是不在意:“侯爷大可请便。本王敢说只是没在怕,但是侯爷就当真舍得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他说得对,木朽封心底还是十分的赞同。
木玉瑶是他最宝贵的女儿,但凡对她不利的他都不会让其发生。
可同样的,若是木玉瑶今日与他同行,在外人眼中一向不站队的木家那就是入了五皇子的阵营!
相对于此的,是后患无穷的帝王争斗.....
顾冥渊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缓缓说道:“假若祈福途中木小姐遭遇刺杀,侯府与本王“反目成仇”,只怕无人会多想。”
木朽封闻言眼眸一亮,如此一来既解了木玉瑶的预言,又不会让侯府深陷其中,到是个两全其美之法。
就在他还在考虑是否答应时,木玉瑶已经踏入大堂内。
“爹,此事未尝不可。”
木玉瑶穿着一身烟霞色衣裙,素白的双云丝绣鞋很是精致,头上白色的珍珠晃动,那纱裙随着微风的吹动摇曳。
顾冥渊听闻声音抬眸一看,不由的闪过惊艳之色。
木玉瑶款款而来站定在木朽封面前,那上挑的眉稍略显霸气,妆容浅淡却不减半点美貌,那漆黑明亮的眼眸对上顾冥渊:“五皇子此法对侯府百利无害,但不知五皇子为何要废这么大的劲,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顾冥渊微抿了下薄唇,沉默片刻道:“有人想霍乱宫中,本王不能坐视不管让他将火烧到五皇子府!”
木玉瑶挑眉:“既然如此,那我们各取所需,趁现在还早,五皇子这就跟我出府去白马寺?”
顾冥渊点头起身理了理衣袍:“本王在府外等候木小姐。”
木朽封瞧着他的背影,眸色有些深沉:“瑶儿,虽说此法确实可行,但毕竟对你的声誉会有受损,你当真要去?”
木玉瑶宽慰的朝他一笑:“女儿的名声本就不好,反正都被非议这么久了在坏些也无妨。”
“你既然决定好了,那为父便多派人暗中保护你。”
木玉瑶眨了眨眼:“做戏而已,这点女儿还是很在手的。”
顾冥渊这一大早的就往侯府跑,明目张胆的带着那么多人,自然引得各方势力纷纷打探。
特别是木玉瑶在与他同行出城后,就连春桃一路上都发现了不少的人尾随。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山岭间,木玉瑶安心的躺在软塌上不去理会那些“尾巴”。
反正他们也要做戏,多点看戏的人到显得事情的真实性。
一边的小桌上摆放着几盘糕点,木玉瑶随手拿起一块倒是觉得口感不错,与前些日子在宫中吃的味道一致,她只当是这马车内布置的糕点茶水是宫中一致步下的,殊不知某个男人前天晚上上到糕点、下到软塌。
出行的一切仔仔细细的嘱咐人布置妥当,着实惊呆了府中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