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瑶看着下方的顾冥渊沉默不语。
招兵时插、入的人秦家确实不好处理,如今顾冥渊这番杀鸡儆猴,倒是让秦家省了不少力气。
按理来说,她确实该好好谢谢他....
“木小姐,外面有位小姐找您,说是名唤赵雪希的。”正在木玉瑶沉思之时,一位小兵跑上楼对着木玉瑶拱手道。
赵雪希?木玉瑶眉头一皱,朝秦丁森说了一声便下了楼,这才刚到武林门眼前一团蓝色的身影就跑了过来。
“木玉瑶,你快帮我教训这些个守卫,连本郡主都不认得,就不肯放我进去!”赵雪希除了去皇宫要通报,何时被人如此拦在外头,这会儿正一肚子气憋着。
木玉瑶的一只手被她紧紧的握住不停的晃动,木玉瑶挣也挣不开,耳边还一直传来她栝噪的闹声。
“行了行了,你先将手撒开。”木玉瑶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说说吧,你怎么到这来了?”
赵雪希闻言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莫名的变化了几分:“我...我就是听侯府的人说你去了将军府,正好秦家在武林门招兵,便想着来找你。”
木玉瑶微微眯眼,去了侯府?那岂不是极大可能会与她二哥碰面?
在加上赵雪希这神色,总感觉发生了什么。
“是嘛?除此之外就没发生什么?”
赵雪希被木玉瑶盯得内心发毛,眼神飘忽道:“能..能有什么事!我不过就是无趣得很,这才来找你的,怎么,能不成你还不欢迎我来?”
木玉瑶见她这样不由的轻笑了声,也没揭穿她,向守门的士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退下。
“怎会,那郡主可要跟我进去?”
赵雪希昂起下巴,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还楞着干甚?还不快跟上给我指路!”
赵雪希见木玉瑶站在原地不动,又气鼓鼓的退回来拉着她往里走。
木玉瑶甩了两下没甩开,便是任由她拉着自己,将她带去了武林门内院。
瞅着这到处都是将士奔走,还有排成队的百姓顿时让赵雪希转移了注意力,饶有兴趣的东瞧西看的。
“以前总说征兵征兵,今日儿我还是第一次见这征兵是何等模样呢。”赵雪希垫着脚看着那盘问的小将皱眉说道:“就是这里的兵,怎么都这么黑?”
“将士几乎都是风吹日晒过来的,你以为和圣安城的贵公子一样吗?”
“也是,我见惯了那些公子爷们都是各个小白脸,真该让他们也来军中练练,这才叫男人嘛!”
“你打算在这呆多久?”木玉瑶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军中毕竟都是男子,你一个郡主在这待久了难免会引人非议。”
“我才不在乎这些虚名!”赵雪希昂起下巴,很是不屑的说道:“那些个小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正好将我名声在搞坏些,免得我爹老是给我物色亲事。”
木玉瑶不由的语噎,反正也赶不走她,便由得她去了。
因为顾冥相当迅猛狠辣的手段,斩杀了几个企图混进军中的人,让大部分人心忌惮。
这后续两天倒是安静得很,不过....
在地三天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武林门。
“难怪五弟近来深得父皇的信任,这征兵一事竟然还亲自监督,真是“亲力亲为”啊!”
木玉瑶站在阁楼之上,手中拿着一把瓜子,赵雪希端着茶杯趴在一边桌子上,两人正看着下面一场大戏。
“三皇兄过奖,这些不过是分内之事。”顾冥渊面色平平的站在顾傅晟的对面微微垂下几分眼眸说道:“倒是三皇兄一心为夏国,还到此处监察。”
“既然同为父皇的儿臣,本王又是你的兄长,来帮帮你也是应该的。”顾傅晟眼眸中有着些许深意:“倒是本王听说,前两天五弟斩了几个企图混进军中的奸邪之辈?”
“三皇兄消息果真灵通。”顾冥渊缓缓抬起眼眸看向他:“臣弟还不曾上报父皇,三皇兄就已经知道了,可真是对臣弟上心。”
“.....”顾傅晟闻言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些,盯着顾冥渊的目光深邃了几分。
木玉瑶不由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顾傅晟此行的目的不过是试探顾冥渊是否知道这伪造身份一事,可这般行事难免显得冲动了些,不就明摆着与这事有关吗?
“呵...五弟还真是会讨父皇欢心。”顾傅晟咬牙,看着顾冥渊的眼中多了分厉色。
“三皇兄,若是我是你就不会在此时来这里,臣弟虽斩杀那些伪造身份之人,却未细查,三皇兄应该知道臣弟的意思。”
顾冥渊面色始终如常,顾傅晟听到这话后眼瞳却是一缩,匆匆离去。
“三爷?”武林门外等着的马车见顾傅晟匆匆出来,顿时有些疑惑的唤道。
“本王被大皇子耍了!该死!”
顾傅晟坐在马车内脸色异常难看,眼眸之中甚至有些慌乱,皇上最难以忍受的便是朝堂之上结党营私,更加不能忍受他们涉及军中。
昨日他的人说大皇子有所行动,便以为大皇子是借秦家之手将他的人给除掉,但是却没想到,大皇子从一开始就没想到安插人手进去,而是挖坑就等他跳!
偏偏利用了老五当做障眼法,让他以为是顾冥渊也插手其中,如今细想而来,顾冥渊是受了皇命的!
“三皇子,那现在要怎么办?”
“回府!”
顾傅晟脸色极其难看,他看不准顾冥渊是何用意,但是现在却没心思来对付他,大皇子那边必然已经得到了消息,肯定不会让他安生。
他好不容易让大皇子失了圣心,被禁足在梨园,可不能就这么让他出来!
顾冥渊站在原地,看着顾傅晟那远去的马车,面上神色不曾出现波动,转身扭头便是看到了那站在阁楼窗前的木玉瑶。
木玉瑶一抬眼就撞入他那黝黑的眼眸中,嗑着瓜子的嘴皮子不由的一顿,随后面色平静的扭头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