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嬷嬷跟着绿苔去后厨帮忙,很快便装了两个食盒,拎到院子里来,递给素衣。
江意想了想,又问素衣道:“他,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素衣非常肯定地回答:“没有。”
江意点了点头,把包袱递给素衣,道:“我给他放了一罐解暑茶,天气炎热,让他泡着喝。”
顿了顿,又道:“他晚间还是在休息室里宿夜?”
素衣点头。
江意道:“那休息室的寝具可有?”
若不是江意问起,素衣倒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答道:“是有。主子以前在那里留宿过,以前用的都收起来了,拿出来抖抖就能用。”
他们不讲究,到哪里都能睡,哪怕只是一张床板也不影响。
只是江意既问起了,他还不知道要在冶兵营待多少天呢,总不能太马虎,遂又进房里,给取了一套床褥寝具,索性就用都司府送来的那只箱子装着,道:“东西有点多,你一人骑马拿不下,我让府里的人和你同去。”
素衣本来就是回来替主子拿身衣服的,随便一个包袱给他挎上就行了,可怎想拿来拿去,竟然多出这么多东西。
是不是成家了以后,都会这么繁琐?
他想,他们男人东西是很简单,主要繁琐的还是女人。
最后东西都装在了马车里,素衣和侯府一个驾马车的下人一道,往冶兵营去了。
苏薄将偌大的冶兵营巡视一圈,回到后堂时,夜色也已经沉下来了。
素衣回来进后堂,把包袱递给苏薄,又把两只食盒打开,里面是上下两层,装了点心小食,都取出来,道:“这是夫人让给大家当宵夜用的。”
这冶兵营里的饭菜跟大营里差不多,也就那样。晚饭用得早,饭菜油水不足,是不怎么顶饿。但亲兵们习惯了。
现在素衣突然拿了宵夜回来,他们反倒有点不习惯。
苏薄没发话,他们也都没动。
苏薄见那些精致的小食,好些是江意平时喜欢的。他便拈了一块来尝尝,方才道:“夫人给的,都吃吧。”
大家这才过来分食。
苏薄坐在椅上,打开包袱,见自己的衣物里还裹着一个小罐子。他打开盖子,一股茶香扑面而来。
苏薄又拈了几粒茶叶,放在嘴里嚼了嚼。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
素衣见状,道:“解暑茶,夫人叫主子泡着喝。”
苏薄问:“除了这些,她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素衣:“夫人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苏薄抬头看他一眼,“你怎么说?”
素衣:“没有。”
苏薄道:“你没说你走的时候我正在各处巡视不方便?”
巡视的时候,他知道素衣要回侯府一趟,但他身边不光有亲兵,且还有冶兵营里的士兵和管事等,一时有正事在手,哪能当着别人面交代些素衣什么。
素衣:“夫人没问。”
苏薄冷冷淡淡道:“没人叫你吃饭睡觉的时候,你怎要吃要睡?”
素衣:“……”
主子不高兴,为什么?
其他亲兵偷偷地觑了素衣一眼,都默默地往嘴里塞点心。别说话,光吃就得了。
随后苏薄不再搭理他,收好包袱起身,拿回休息室放好。
这后间的休息室,专门用给上级在这里宿夜用,但平时基本上都是空置的。
上级通常来巡查完就走,京中武将都有自己的府邸,回府邸难道不比住这里更香些?就算是有地方官员回京,有事进冶兵营,通常办完了事儿就走,也都不会像苏薄之前那样在这里硬磕。
平时在冶兵营里值守的将领,都在前边儿的值班房过夜。
所以苏薄上次住过以后,这里就再也没住过人。他的休息室里也还是原来那副样子,桌椅床榻,空空的。
如素衣所说,把收起来的寝具拿出来抖抖就能用。
但是今日冶兵营里的将领听说苏薄领旨来值守,就提前给置办了新的床褥。
只不过素衣并不知道,他去了侯府,就又带了江意给准备好的一套回来。
当然,素衣一回冶兵营,就让一名士兵帮忙把箱子搬去休息室,而他自己第一时间则去了后堂回话,故他自己也不清楚休息室的情况。
所以眼下苏薄一进屋里来,就见床榻上铺着的新的床褥,又看见桌上放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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