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少管他的事儿,也不是小孩了。”傅柏庭说完,把克瑞斯抱过来,笑着说道,“这小子还真是傅家的人,乖,爷爷带你去游乐园玩儿好不好?”
“好。”克瑞斯乖乖的头。
而另一面,傅西洲开车在道路上,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电话。
“北陵,萧知意工作室的地址在哪儿?你一会儿发到我手机上。”
他按照厉北陵发给他的地址,找到了萧知意的工作室,并不是太大的地方,也只有唐燕燕一个员工,但这种性质的工作室,本来也不需要太多的人员和场地。
“对不起,傅先生,您不能进去,知意姐正在接待客户呢。”唐燕燕把他拦在了办公室外。
傅西洲阴沉着脸色,并没有硬往里面冲,而是对她说,“好,我不进去,你让萧知意出来。”
“这……”唐燕燕犹豫着,无奈傅西洲的目光太犀利,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会客室外,她轻敲了几下门,直到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
唐燕燕推门走进去,低着头,不敢吭声。
“有事儿吗?”萧知意淡声询问道,眉宇间带着几分不悦之色。
“知意姐,那个……傅先生找你,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唐燕燕低声说道。
萧知意漂亮的眉心轻锁,又道,“嗯,让他先等着吧,我一会儿就去。”
“哦。”唐燕燕头应了,然后把萧知意的原话说给傅西洲听。
“行啊,那我在这儿等她。”傅西洲坐到了萧知意的办公桌前,安静的等着。
她的书桌很干净,每一样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
还是那样的性子,任何事都要做的有条不紊才行。
他们在国外的时候,他的东西,她都收拾的妥妥当当,像个管家婆一样。
那时候觉得她烦,后来她离开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反倒是无法适应没有萧知意的日子。
等萧知意送走了客人,才回到办公室,看到傅西洲高大的身体窝在她的办公椅中,浅浅的一笑,“西洲哥,你怎么来了?”
傅西洲看着她,眼角的余光淡扫了眼一旁的唐燕燕,“我们谈谈吧,你觉得有外人在场,合适吗?”
萧知意淡然的看了眼唐燕燕,对她说,“燕燕,你今天先下班吧。”
唐燕燕的眼神在萧知意和傅西洲两人之间来回的流转,发现两人的情绪都很沉,她还是赶快逃离下场才是真的,不然一会儿万一遭殃了咋办?
“哦,我知道了。”她了头,拿着包就走了。
工作室内只剩下傅西洲与萧知意两个人。
萧知意给他冲了杯咖啡,端到他面前,“办公室没有现磨咖啡,只有速溶的,傅大少凑合着喝吧。”
“不用麻烦,我不喝。自从我回来,一直忙着,我们也没时间好好谈谈,今天正好。”傅西洲双手交叠在身前,犀利的目光一直打量着她。
萧知意淡然一笑。
是啊,他是够忙的,在国外的时候,忙着和林贝瑶恋爱,回过之后,又忙着和方蕾蕾结婚。
萧知意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有多少话也够多了。
“行啊,有什么话就说吧,下班之后,正好可以一起回傅家别墅,我答应干妈要回去的。”
“嗯。”傅西洲头,然后直截了当的问,“先说说吧,克瑞斯是怎么回事?”
萧知意笑,很是沉得住气,“这事儿你不该问我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生的孩子,我不问你问谁。”傅西洲微眯着眼,盯着她看。
不错,比他想象中沉得住气多了,这些年下来,的确是历练了不少。
“你说是我生的,有证据吗?”萧知意问。
“我和克瑞斯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他是我儿子。”
“哦。”萧知意状似不经意的头,“那是你的事儿,不用跑来和我说吧。”
萧知意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傅西洲看着就火大,却很沉得住气。
他也再不是当年那个无知少年了。
三年的力量,足够一个人成长,并成熟。
“我去孤儿院查过,克瑞斯今年两岁半,按照他的年纪和生日来算,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
萧知意低着头,随意的把玩着指尖,唇角却溢出一抹讽刺的笑,“傅大少能确定吗?那时候,你可不是只和我在一起,怎么不去问问林贝瑶,说不定孩子是她生的呢,你们当初爱的死去活来,难道没生个爱情结晶?”
“我压根就没碰过她,哪儿来的孩子?”傅西洲不由得拔高了音量,稍有些动怒。
萧知意抬眸看着他,清亮的眼眸,顿了顿,随后唇角的笑却极是冷嘲,“呦,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啊,够纯的啊,敢情傅大少爷只会拉着我暖床。”
她说完,起身就准备离开,再继续谈下去,她不保证自己不会在他面前失控。
只是,还没等她离开,傅西洲更快一步,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低吼了声,“今天没把话说清楚,你哪儿都别想去。萧知意,你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只要拉着你去做个亲子鉴定,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凭什么去做亲子鉴定,傅西洲,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萧知意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行,我不逼你。”傅西洲冷然的一笑,拿出手机,拨通了傅家别墅的电话,“妈,你去昨晚萧知意睡的房间找一下,找一根她的头发收起来,我马上回去取。”
傅西洲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捏的她骨头都发疼了。
“萧知意,你是自己承认,还是我把鉴定结果拿给我爸妈和萧伯父和萧伯母,让他们处理?你自己选。”
萧知意看着他,视线逐渐模糊,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
她知道,傅西洲在逼她。
“好,我承认,克瑞斯是我生的,那又怎样?你到底想怎么样?又到底为什么要来逼我?!”萧知意失控的吼着。
从小到大,傅西洲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失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