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安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如实道:
“本王短时间内是放不下,但本王可以保证,不会再对清妙有任何越矩之举。”
母皇说,北陆女子要敢拿敢放。
之前是她握着年少初生的情愫不放,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对清妙已经做出了那样的过分之事,虽然也受到了惩罚,但是一辈子也不能挽回了。
现在她也想通了,在皇家,沉缅于儿女私情是不行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做。
所以,她想用这桩婚事来克制住自己,不再去想那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孟子鸢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陆京安以为他是不高兴了,估计没人会喜欢自己的妻主在新婚之夜提到另一个男子,正想着再怎么解释一下,就见对面的人开始解腰间的衣带。
大红的嫁衣落了一地,头上的步摇和金钗也尽数拔下,黑的发亮的头发披散在莹白的肩头上,散落在背部。
“你,你这是干什么?”
陆京安捡起地上的衣服就想包住他。
孟子鸢却挡住了她的动作:
“殿下不是说要跟鸢儿好好过日子吗?”
“那妻夫之间该做的,一样也不能少。”
他的双手握着陆京安的手腕,肌肤相触的温热感觉让她的身子绷得直直的。
轻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心里慌乱的不行。
她是真的想跟孟子鸢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但在今夜就同房,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还没等她决定好,孟子鸢就壮着胆子环上她的脖子,抬头吻了上去。
陆京安全身都僵硬了,脑袋有些发懵,直到感觉腰间的玉带被解开,才找回了清醒,偏头躲过他的吻,哑着嗓音:
“要不,等一段时间,我们再……”
孟子鸢将她的外袍褪下,搂着她的腰,仰头:
“昨日喜公有教我怎样伺候殿下,鸢儿都学会了。”
他的目光仿佛带着钩子,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心智。
在他再次吻上来时,陆京安的手抚上了他温凉的后背,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呼吸,渐渐的开始反客为主。
喘息变得急促,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起起伏伏间,孟子鸢眼角沁泪,在陆京安的耳边小声呢喃:
“殿下不知道,鸢儿在暗地里,偷偷喜欢了你好多年。”
所以今夜,明知道你心里还有别人,却还是想用这幅身子拴住你。
……
次日。
陆京安睁开眼,就看见了怀里的人。
想起昨夜听见的那句话,眼底柔软了些许。
轻轻的把手臂抽了出来,刚蹑手蹑脚的把衣服穿好,孟子鸢就困顿的醒了过来。
见陆京安已经穿戴好了,撑着手臂就要坐起身,却没想胳膊发软,差点儿跌落下床。
好在陆京安反应快,忙接住了他。
“没事吧?”
她关切的问。
孟子鸢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就这么隔着一条棉被被她抱在怀里,有些羞涩道:
“没,没事。”
见他面露羞意,陆京安轻笑了声:
“昨夜也不知是谁上手就扒了本王的衣服,这会儿倒是害羞了起来。”
孟子鸢脸色爆红,把头埋在她怀里,再不肯抬了。
昨夜他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只一心想着要把人留在他身边,现在冷静了下来,只觉得太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