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夏清妙过的很好,柳诗脸上挂起了笑,没高兴一会儿,又想起了夏汝跟他说的事,问:
“你们的计划开始了吗?”
夏汝点了点头。
早几天就开始了。
而且,
“自年初到现在,皇上居然有意无意的扶持御王,现下朝臣已有大半儿倒向了御王那边,世家中只有梁家和柳家和咱们家是明明白白的站在了太女殿下那边。”
她叹了口气:
“皇上如今的想法,我是越发猜不明白了。”
像是故意要挑起两位殿下之间的斗争,又像是在削弱太女殿下的权力。
可她却又接到了一道密旨,让她尽心尽力的辅佐太女。
总之,很矛盾。
柳诗低头,做起了针线,平淡道:
“官场上的事儿你们女人发愁就好,反正我们男人也不懂。”
“只是这几日我要敲打敲打妙儿,太女殿下接下来肯定很忙,到时要是他不懂事,不经意间招惹到了殿下,惹了殿下厌烦,哭都没地方哭。”
夏汝默认了他的说法。
寻常人家夫妻之间尚要小心谨慎的维持感情,更不要说皇家了。
*
陆京墨最近忙了起来,经常出府,连午膳也不在府中用了。
洛然经常在晚上才能跟她相处一会儿,夏清妙因为得了柳诗的提醒,也乖乖的不再粘着她了。
一处隐秘的别院里。
数十个书生模样的人坐在学堂里,低头认真的考着试。
半个时辰后。
张远和黄通恭敬的把筛选过后的三张考卷交给了一直闭目养神的陆京墨。
这些考生都是她们两人亲自教了三年的,就等着在今年春闱大展拳脚。
今天的考题是陆京墨亲自出的,题目只有两个字,革新。
她想要考验考验这些人里有没有思想先进的治世之才。
翻完这三张考卷后,她的面色不喜不怒。
“把这三个人叫过来。”
齐容,顾里,李朝三人垂首跪地。
陆京墨从里间走了出来,冷声问:
“谁是顾里?”
三人中间的那个人俯首:
“草民顾里,拜见太女殿下。”
陆京墨冷着脸,嗓音淡淡:
“你并未抬头,如何识得孤的身份?”
顾里保持着额头触地的姿势:
“殿下大婚那日,草民曾有幸遥遥听过殿下的声音。”
陆京墨冰渣一般的目光扫向张远和黄通,吓得黄通打了个哆嗦。
主子成亲,举国同庆。
她想着别院里的这些学生三年不曾出去过,就动了恻隐之心,放她们出去玩了一个时辰。
“张远,立刻带人把别院里的人都控制起来,任何书信衣衫都要仔仔细细的盘查,发现不对,严刑拷打。”
陆京墨果断的下了命令,之后没在搭理跪在地上的三人,又重新走进了里间。
无人看到的地方,顾里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太女殿下的反应,跟她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一个时辰后。
张远衣袍染血,面色冷肃的拿着一沓书信,以及写上了情报的白色里衣,还有几个被塞了纸条的馒头。
她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对着里间躬身道:
“主子,共发现了五个奸细,三个何家的,两个崔家的,都是在正月初一那日杀了几个学生,换上了她们的衣物又易容成了她们的样子,之后才潜藏了进来。”
“由于看管的严,就想出了用贴身衣物和吃食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