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空明人自明!
人之所以烦恼无明,心中要求过多,就是因为来自于我们心里,那些执念太多!
放不下,舍不掉,自然心里负担就重!当真是,世间安得双全法,求得人生逍遥行!
人生在世,每个人的蜕变,包括思想和行为的改变。人只有思想改变了,自己的行为,才会随之改变和进步。
当然,有些人会变得更加超凡脱俗,继而影响和带领,一大批人去改变;而有些人则会更加钻牛角尖,对身边的人造成伤害,对身边的一些事情,起到反制的效果。
蜕变究竟是变成好的,还是成就坏的,似乎就在人的一念之间!
看着面前的灰暗天色,延绵不绝的是金陵城的亭台楼阁。任是此刻心中各种思绪,看到如此浩瀚的场景,也当令人沉醉。不过城西那浓浓的烟雾,似乎依旧在不停的升腾!
负手而立在殿顶的人,就像是风景里原本该有的,可以让人看到,站在那里却不突兀显眼,好像天生就应该,在那里的一般,却又是如此的不可或缺。
站在那里静静的极目远眺,此刻似乎沉醉在这里面,一直也没有看向别处。远远的那边普通人,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他的一双耳朵,却在轻轻的自己动着。
在灰暗的天色里,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似乎看透了远方一般。微微的轻风飘拂而来,引起了他的衣炔飘飘,让人迎风感觉他翩翩若仙,迎风一般就要飞去。
他却恍然未觉,双手背负沉思。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天生就属于那里一般。和着碧瓦身影,傲然独立在那里。似乎他的存在,就是和周围那么和谐。
好像他本来就应该在那里,属于这里一般。仰望着让人看去恍惚,似乎又让人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为了衬托他一般。虽然周围没有色彩和美丽,偏偏他又在那里是如此的醒目。
他的醒目和突出,一点也没有破坏这里的平衡,更加没有让人感觉,他太过显眼,会抢掉了周围的安宁。不知道究竟是他,衬托了周围的环境,还是周围的环境,已经点缀了他。
这种感觉很玄很奇怪,偏偏又没有人会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这种人与自然的和谐,也许就是一种至高境界。一种追求修行的至高境界,有意无意间和自然的和谐。
“少主,怎么看!”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一个一身青色衣袍的男子,站在这殿顶上他身后,并排站着静静的看着,远处城西烟火喧闹的场面。
阴暗的殿影树影下,有个人朦朦胧胧,这个人都似乎隐藏在一团黑布里面一样,就是那张唯一露出的眼睛,都看不真切。他其实离着这个道人不远,可是偏偏给人的感觉像一团雾。
“极尽淫巧之物,当是出自道门,如非所图,必然巧夺天工影响世人!”一把犹如来自地狱一般空灵的声音,断断续续飘飘忽忽,而且嗓音似乎还带着一丝沙哑!
道人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看着孟昶那边,喃喃的说道:“天下吾辈道门,当世唯道尊为先,贫道数日前曾得见尊者,居然言及这个少年,心中常自兴叹,也明白尊者为何推崇。如今以一小物,可见其人之心思,世人不能及也!”
“你见到他了?”黑暗中的人语音有些惊讶,而且嗓音让人听来有些发颤:“他不是据说失踪三十年了吗!”
“不是失踪!是一直在寻求飞升,看他如今的状态,真正是已经超越地仙一流了!”道人忽然又转头看向暗处:“你也整整消失了三十年不是吗!不用紧张,如果不是他,你可能都不存在了不是吗!”
“三十年!是啊!转眼就三十年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你都已经成了道门道子,这蜀中最风光的神仙!”黑暗中的人似乎在怀念什么一般,喃喃的道:“达到今日的境界!”
道昔日的追求是多么可笑,现在回想,虽然唏嘘,倒也算是经历吧!不知道昔日的那些故人们,如今几人能看透呢!”
“据说素卿兄师门和那闾丘方远同出一系,就是和这施真人也颇有渊源?不知道如今和唐境、吴越道门比较如何!”他自黑暗中居然稍微走出,可以见到他的身形似乎比这道人还要高出许多。
道人自然就是蜀中最有名的道子张素卿了,他居然看了看黑暗中这个人,那双清澈的眼睛居然格外明亮起来。
右手轻轻捋了捋颌下长须,又看向了孟昶那边,淡淡的道:“你知道为何今晚约你来看这烟花吗?因为制作这烟花的两个人,都和尊者有着关系!而且他特意和贫道提及这其中一人,说此人乃是中原各地自唐末割据以来,最为惊艳传奇的一个人!”
“能当的他如此称赞?这世上能有几人!”黑暗中的人居然感慨了:“当年老夫还在青年时候,世间唯有应夷节、钟离权、闾丘方远三人而已,贵师祖座下有尊师广成先生,钟离后来有徒吕纯阳,闾丘更有问政先生十子,世人唯知诸人矣!”
“后来三人先后飞升!”张素卿接口道:“家师虽然被蜀高祖拜为传天师,却一直从不张扬,贫道一直以为是家师自谦,后来才知道这道门还有一个奇才!这个奇才就是当年这三尊圣,都一起称赞的人物,这个奇才就连家师都有些敬畏!”
“是啊!”黑暗中的人感慨道:“有人说他是道隐白云子司马承祯的再传弟子,有人说他是钟离的师弟,究竟如何没有人知道!”
“但是,他确实是上清派茅山宗十四代宗师,说起来确实是白云子的再传弟子!只不过他从来不承认罢了!就是和正阳真人,那也是亦师亦友的!”张素卿微微叹息着道:“他弟子混元真人广阳子,自承袭宗门以来,门下弟子多出奇才,据说那江湖名人奇艺榜,白衣银枪夏轻侯就是其徒,只不过是这尊者也怪,从来不许门下讨论和炫耀他!”
“情理之中,不然老夫当年也不会因为他而甘愿自此隐身!”黑暗中的人吐了口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夫今日的突破,也是这几十年的感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