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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跟着痞四走的时候,恰好路过关押季易川等人的屋子。
季易川他们正被马匪一一押出来打算送去干苦力,于是,顾盼生径直从他们眼前经过。
季易川抬眼望去,当看到顾盼生的时候,季易川明显愣了一下,眼眸一颤。
只见顾盼生一身素色长裙,略施粉黛,一双眼细长又勾人,皮肤雪白,身材高挑清瘦,举手投足间都美到不可方物。
记忆中的那张脸再度重新,缓缓与面前的顾盼生所重叠。
他一直以为,顾盼生只有一双眼睛像那人,可他没想到,就连那鼻子、嘴唇,还有头发也像极了那个人……
一时之间,季易川看的失了神,很快,季易川迅速的反应过来,望向顾盼生,担忧的皱紧了眉,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似乎在问顾盼生在干什么。
顾盼生注意到季易川的眼神,还以为季易川是在看他,他朝季易川笑了笑,然后伸出手,神秘兮兮的缓缓落在唇边,然后抬脚离去。
季易川担心的想要上前,很快又恢复理智,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抬头望着顾盼生远去的背影。
“唉,这么漂亮一姑娘,又得被糟蹋了,那个马匪头子可不是人啊,姑娘到了他手里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季易川身后有人摇头叹息道。
季易川听着,一点一点的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顾盼生的想法,只不过,这个方法未免太过危险……
尽管深知道这一点,季易川为了大局着想,还是停了下来,若无其事的转身跟着其他人离开。
顾盼生被痞四推进一个屋子里,屋里坐满了几个膘肥体壮、凶神恶煞的大汉,坐在首位的大概就是他们的马匪头子,满脸络腮胡子,眼神就跟杀人一样吓人。
顾盼生一进屋就被各种目光打量,而且都是色眯眯的目光。
顾盼生第一次觉得,女孩真是不容易,得被这么多老色鬼盯着瞧。
如果有机会,他肯定要挖下这些人的眼珠子拿去泡酒。
“大当家,这是今天新上山的姑娘,据说会弹琴、弹琵琶呢。”
痞四脸上赔着笑,讨好一般将顾盼生往大当家面前推了推。
大当家上下打量着顾盼生,似乎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会弹什么曲子?”
顾盼生淡淡的道,“都会一点。”
“好,好,好。”
大当家看起来特别高兴,连连点头。
这些马匪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把琴,放到大厅中央。
顾盼生就在琴前坐下,想了一会,然后拨动琴弦,随便弹了首之前学的江南小调。
这些马匪听不懂琴,但分的出好不好听,于是,一个个听的都愣住了。
弹完一曲,大当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鼓掌叫好,“不错不错,弹的真不错啊!还会其他吗?”
“自然。”
顾盼生微微一笑,“我琵琶弹的更好。”
“听到没有,快些去找琵琶来。”
大当家一下子就被顾盼生的笑给迷了心魂,匆匆忙忙就吩咐手底下人道。
于是,这一群马匪闹的人仰马翻的去找琵琶,等琵琶找了回来,亲自交到顾盼生手里。
顾盼生随便弹了弹,觉得音色还不错,但他有意为难作恶多端的马匪,便无奈道,“这个琵琶太差,恐怕弹不出好曲子。”
痞四他们愣住了。
大当家扬手就把手上的酒壶砸向痞四,骂道,“还不快去重新找?要上好的琵琶!”
痞四弱弱的问道,“大当家,什么样的琵琶才算好?”
痞四正好问到大当家的盲区了,大当家明显愣了那么一会,然后气的抓起手边东西就往痞四身上砸,没好气的骂骂咧咧道,“这种小事还要问老子?”
他哪里好意思在美人面前说他其实压根不懂?
顾盼生在旁边看着倒觉得颇为解气。
顾盼生这可为难到这群五大三粗的马匪了,他们哪里懂什么琵琶?
于是,这群马匪忙进忙出好几个时辰,抱回来四五个琵琶,顾盼生看了一眼就说不行,马匪都快要气死了,偏偏他们大当家对于这个顾盼生特别的喜欢,喜欢到几乎是几乎是百依百顺,压根不管他们死活,于是,他们只能咬牙默默承受。
顾盼生见玩够了,那也就不继续玩了,痞四送来一把新琵琶,顾盼生看都没看,直接道,“就这把吧。”
痞四,“……”
顾盼生就抱着这把琵琶立刻弹了首十面埋伏,曲声凶险而激昂,一群马匪在那侧耳倾听,越听越迷糊,只觉得好听,也听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大当家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个好听二字来。
底下的兄弟手下连忙跟着附和,“没错,好听!”
顾盼生低头笑了笑。
一群傻马匪,十面埋伏都听不出来呢。
曲子也听完了,大当家从座椅上起来,朝顾盼生走了过去,道,“你曲弹的这么好,今夜到我房里来,再给我弹上几首?”
在场马匪皆露出暧昧的眼神。
顾盼生淡淡的一笑,“好。”
他求之不得。
入了夜
顾盼生被送入了马匪头子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跟马匪头子一样低俗,墙上挂着虎皮,四处坑坑洼洼。
顾盼生打量四处一眼,除了烛台也没瞧见什么可以攻击人的东西,想必这个大当家这种糟蹋姑娘的事干多了也熟练了,懂的把武器藏起来了。
不过不要紧。
顾盼生把目光落到他怀中的琵琶上,勾唇一笑。
夜深了
从山下抓来的青壮年还在不停的忙活着,他们得替这些马匪建起牢固的寨墙以御外敌,于是,搬石头的搬石头,建墙的建墙,而不远处就是几个马匪拿着马鞭守着,谁要是动作慢了就会挨上狠狠地一鞭子,所以谁也不敢停下来。
季易川就是其中一个,他故作顺从,眼睛一直观察着那些马匪,他再抬头看了看天,时间似乎差不多了。
于是,他忽然举了举手,面露难色对马匪道,“抱歉,我想解手。”
马匪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懒驴上磨屎尿多,憋着!”
“我憋着会影响工作效率的。”
季易川淡淡的道。
闻言,马匪听着有道理,这才勉强松了口,对旁边的马匪道,“你陪着他去,好好看着他。”
然后,季易川就在一个马匪的监视下朝那茅房走去。
“快点,别磨蹭。”
马匪对于要带季易川来茅房很是不情愿,刚是催促着,却看见季易川在茅房前停了下来,并不进去。
“你愣着干嘛?进去啊?”
马匪骂骂咧咧的道。
结果,马匪话还没有说完已被季易川一脚踹上了肚子,马匪吃疼的跪下去,伸手死死的捂住肚子,刚要出声,季易川眼疾手快的从后面上前捂住了马匪的嘴,再用力抱着脑袋往旁边一拧,只听见咔嚓一声,马匪不动弹了。
季易川把马匪拖到后面林子里,片刻之后,换上马匪衣服的季易川低着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