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可汗闭上眼睛，感受着口中的羊肉。
那种有点滚烫，同时香辣无比的味道，让可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
“实在是太好吃了！”
见到看可汗这个反应，大帐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开始动手。
很快惊呼声响彻整个大帐，每个人都吃得大汗淋漓，好不痛快。
“祈岩，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越吃越热？”
可汗用最快的速度消灭了一盘羊肉，在等待下一盘羊肉的时候，也是忍不住询问史岩。
“父汗，这个东西叫做火锅，刚才我放进大家锅里的东西叫做火锅底料。”
“这种东西根据我观察，应该是采用动物油脂，然后在里面加入各种香料以及调味品制成。”
虽然史岩不知道火锅底料的配方，但是根据火锅的味道，以及底料中一些残留的东西，便已经大概确定了底料的制作方法。
“嗯，不错，这种东西确实如你所说，在这寒冷的冬天，很有效果。”
听完史岩的话语，突厥可汗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现在吃完的感受，就是浑身发热，就好像是喝了烈酒一般。
只是这种东西并不像烈酒一般会让人喝醉。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若是这种东西我们可以大规模采购，那么即使是寒冷的冬天我们的将士也可以出征，不必蜷缩在帐篷里面躲避寒冷的冬天了。”
没错，这就是史岩一开始的想法：
将火锅这种东西当做是军粮。
因为突厥人独特的生活方式，他们在征战过程中，吃饭并不想唐军一样复杂。
平时的时候他们也会吃水煮羊肉，然而即使是这种最简单的做法，在他们看来还是有点复杂。
而现在秦怀玉的火锅底料，是直接将羊肉切成薄片，然后在火锅里面涮一会之后就可以吃了。
这在史岩看来，这实在是太节约时间了：
更何况火锅本身的辛辣，也可以缓解将士们身体的寒冷。
简直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可以，这么一份火锅底料需要多少钱？”
听完史岩的话之后，突厥可汗也是点了点头。
史岩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只是现在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火锅底料的价格，突厥可没有大唐那么多的银子，他们用来交易的货币一般都是活羊或者羊皮。
若是价格太高的话，就算是整个突厥，也负担不起。
“这一份的价格是八两银子，对于我们现在来说，还是有点高。”
史岩也没有隐瞒，对突厥可汗实话实说。
“八两银子……”
听到这个价格，突厥可汗也是陷入了沉默。
“父汗，按照这一份火锅底料额分量，大概可以使十个人同时食用。”
“这样算下来，一支军团三千人，每天两顿饭，那么一天就是四千八百两。”
史岩心中早就已经估算了一番，这样的价格，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很难接受。
“若是这个价格的话，我们恐怕不能大规模购买，勉强装备一两个军团还是可以的。”
“对了，祈岩，这个东西，你有没有办法仿制？”
忽然，突厥可汗想起来一件事情：
自己这个儿子从小便很喜欢大唐的文化，说不定他可以仿制出来。
只要史岩能够仿制出来的话，那么突厥方面可就能省一大笔钱了。
可惜的是在史岩听完这句话之后，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法仿制，我不知道配方，就算是仿制出来，也不会有这种效果。”
“而且根据我所了解的配料，如果是我们自行购买的话，所需要的银子，很有可能比八两还要多。”
史岩说的也是实情，毕竟突厥的商业远不如大唐发达，所有的调料以及香料，都是数倍于大唐的价格。
这样在大唐看上去不是很贵的火锅底料，若是放在外面，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唉……难得有这么好的东西，却不能为我所用……”
了解了情况之后的突厥可汗，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父汗先不要着急，在之前的时候，我已经和这个火锅的供应商谈过了。”
“我们可以用等价的活羊来与他们交换。”
见到突厥可汗失望的表情，史岩快速地说出秦怀玉告诉他的，属于他们之间独特的交易方式。
“用活羊来换？”
“那么一只羊可以兑换几份火锅底料？”
听到这个，突厥可汗突然来了兴趣。
毕竟突厥什么都缺，但唯一不缺的，就是活羊。
“一只羊换一份火锅底料，这是最后我们商量好的价格。”
对着这个价格，史岩也很无语。
本来按照一只羊在大唐的价格，怎么说也能兑换两份到三份的火锅底料。
可秦怀玉居然说他不光要把火锅底料送过来，还要把活羊赶回去。
这一来一回，所有的花销都是他在承担，所以只能是一只羊换一份火锅底料。
“一只羊换一份火锅底料……”
“有点贵了。”
突厥可汗也是觉得这个价格有点不合理，不如银子来得实在。
可是现在突厥和大唐的关系这么紧张，他们的羊估计在大唐也卖不出去。
羊卖不出去，也就没有银子。
可突厥可汗又很想要这个火锅底料，所以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父汗，其实我觉得这个价格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算了算，目前我们拿出来的活羊差不多有十万只，若是能换十万份火锅底料，足以支撑十个军团征战半个多月的时间。”
“而且火锅底料这个东西，只要保持在低温的环境中，可以存放很长时间，在这段时间中，足以让我们征服同等价值的土地了。”
按照史岩的估计，十支军团，半个月所能征服的土地，别说是养育十万只羊，就算是再多一倍，也足够了。
“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那就一切都按你的办。”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由努哈木在边境的地方接应你，一旦有任何问题，就立刻回来。”
突厥可汗怎么说也是老油条了，火锅这种东西，简直就是为他们突厥量身定制的。
他不相信大唐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一旦被大唐的人抓住把柄，那么自己这个儿子可就危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