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行尸长期被光芒直射的身体却发生了变化,像是长时间浸在油锅里,皮肤表面出现了一个个大小不一脓疱,既恶心又恐怖。它的身体近乎三百六十度扭曲,咆哮的声音转变为沙哑。
叶飞心中一喜,更是不松手了,死扯着不让它离开。
另两名行尸冲来,方白羽施展天心腿法逼得它们近不得身。终于,叶飞手中的行尸在阳光下化为灰烬,另两名行尸惨叫一声,逃入黑暗之中。
叶飞和方白羽背靠背地坐下,大口喘息,“他妈的,总算走了。累死老子了。”
“借助了阳光也只消灭了一个,若到了晚上恐怕就难脱身了。”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先出去?”
“好吧。”白羽忽然一惊,道,“那个女人呢。”
“她……”叶飞环顾四周,哪里还能见到女人的影子。“是跟着那两名行尸一起走的吗?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
“也有可能是被抓走的。战斗之初,我看她的畏惧不像是装的。”
“怎么办!”
“既然女人被抓,那么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了,万一她死了咱们唯一的线索也就断了。”
正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上层传来,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跳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只能硬闯了。”
寒塔第八层,空间中温度上升,这与距离太阳更近以及冰块数量锐减有关系。也直到到了这里,两人才发现原来整座巍峨的寒塔只有八层,再上面,就是高达十丈的穹顶了。
在这一层里,二人又看到了一具死尸,一具被砌入墙内五官依稀可见的男尸,男尸的面目依稀可见,他眉开、目细,即便死了,仍可见生前之俊秀。
叶飞翻开男尸的右手,发现他骨节细嫩像是书生,再拨去其衣物,也是没有男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楼下的尸体并非是何姓书生。可是那女人为什么要说谎呢,有什么必要说谎呢?”
而且,为什么两具尸体同样惨遭虐待呢。
翻开尸体的右手,一行血字映入眼帘,“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狠心。”这段血字,明显是尸体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写下的,一字一顿笔记颤抖。
“真是个柔弱的书生啊。”叶飞叹了口气,脱下贴身长袍将之盖住,“如此看来,那女人一直在撒谎,她是故意引我们来此的。”
“目的何在?”
“不知道。”话音未落,寒塔骤生变故,只见四壁旋转,壁石裂开缝隙,一只只身体滚圆的甲壳虫从石缝中爬出。
“这是……尸虫。原来那可恶的女人是要将我们变成了何姓书生啊。”
“呵呵呵,猜的没错。”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女人的身影自黑暗中出现,“你深谙药理,知道尸虫的作用也不足为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楼下那人,当是你口中的恶霸吧。”
“没错,就是他,王长喜。”女人眼见胜券在握,毫无顾忌地自述起来,“当年,我与何郎两情相悦,就是他横刀夺爱,买通我家人,不仅蛮横地霸占了我的身子,更是不知珍惜经常施以毒打。”
“所以,你就和何姓书生通奸?”
“没错,我便与他通奸。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阴谋,都是阴谋。”
“阴谋?”
“没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是王长喜花钱买通了何郎,故意让他接近我的。”说到这,女人气地咬紧了嘴唇。
叶飞道:“王长喜花钱雇人睡自己老婆?他有病吧。”
“呵呵,世上便是存在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谋划好的一场阴谋。”
“阴谋?”
“王长喜的叔父是朝内的重臣,王家是十里八乡最大户,而王长喜则是独苗。可惜,这根独苗实在不争气,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结果,被人下了绊子,去了男阳。”
“去了男阳?难道他不止是生不了孩子那样简单。”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长喜根本就是个太监,这从他第一次闯入我闺房便知道了。”
“那你所谓的占有难道是?”
“没错,就是毒打和撕咬。”女人尖笑,“太监的心理都是扭曲的,王长喜和太太们行房,完全是自娱自乐的折磨,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这和阴谋还是挂不上钩吧?”
“王家将要绝后,这份奇耻大辱自然是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王长喜一个接一个地娶了十几房太太,每一个娶回家都是随便凌辱,虐待致死。恶名远扬也就没人再敢把闺女嫁给他了,他的秘密总算是暂时保住。可是,王家这样的大户毕竟需要延续香火,传宗接代。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和母亲想了一条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