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刘安急了,他紧紧盯着太后的脸,一字一句问道:“孩儿请母后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要做出让孩儿后悔的事。”
太后精致美丽的脸上冷了下来,她缓缓走到刘安的面前,伸出纤纤玉指,撩起一缕发丝,轻轻绕着,冷声道:“让你后悔的事?哼哼,安儿,这是你对自己母亲该说的话吗?”
刘安道:“母后,孩儿自知不孝,但是,孩儿只要一天还是章国的帝君,就必须要为家国子民负责,即便为此惹母后不高兴也不会退缩,还请母后看在孩儿的面上,收手吧。”
“呵呵,哈哈哈,帝君?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你会是章国的帝君,笑话,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别忘了,我能让你当上章国的帝君也能拉你下来,你最好乖乖听话,我会看在母子的份上饶过你,要不然,哼!”
太后美丽的脸上满是狰狞,仿佛她面前的人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的敌人。
刘安痛苦的道:“母后,你真的要如此吗?”
太后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违抗我的意愿?”
刘安深吸一口气道:“孩儿不敢,不过,母后可否告诉孩儿一件事?”
太后道:“说吧,什么事?”
刘安道:“前几天飞入永泰城的东西是否到了母后的手中?”
太后有些诧异刘安会问这个问题,“没有,那件东西自从飞入永泰城就失去了踪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线索。”
刘安闻言松了口气,不再像之前那样语气紧迫,“不知母后能否答应孩儿一件事?”
见到刘安放软了态度,太后也不像之前那样盛气凌人,语气里有了一丝关怀,“说吧,只要不是违背我意愿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刘安缓缓抬头直视太后的眼睛,道:“母后,孩儿知道血图就在宫中,不知母后能否答应孩儿,母后离开之后就去杀了血图。”
太后闻言皱起了眉,眯着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刘安,神情古怪却并不羞愧,仿佛儿子知道自己情夫的存在是件平常不过的事。
“你怎么知道血图在宫中,常青那老小子告诉你的?”
刘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太后。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许久,太后收回目光,转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才缓缓道:“好,我答应你。”
“谢母后!”
刘安目送太后离去,原本痛苦的眼神忽地变得凌厉了起来,伸手入怀拿出一枚漆黑的珠子,朝里注入灵力之后,吩咐道:“跟踪太后,找到血图带来见我。”
漆黑的珠子连连闪动,仿佛点头一样。
收好珠子,刘安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没有人来过一样。
他身处一间密室,很大很奢华,只是门窗紧闭,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任由他使用各种秘法也无法探知门外一寸,当初之所以会答应太后进来,也是因为个地方,没想到,他小看了太后高看了自己,好在,他随身带着老家伙们给的保命东西,至少和他们之间的连续没断,但也仅限于此。
这里是宫中一处秘地,早在章国开国皇帝建国的时候,这处秘地就已经存在了,这是历代帝君口口相传之谜,只有在前一代帝君临死前才会告诉下一代帝君。
章国代代相传都是如此,据说,这处秘地里有能救章国于水火的力量,只有得到这处秘地才能坐稳帝君之位。
虽然章国存在每三十年一次的四方会,但那也只是激励章国上下的一种国策,实际上,章国的帝君之位从来都是刘氏家族继承,那处秘地就是保持这种继承不断的秘密。
然而,刘氏家族的命运在上代帝君,也就是刘安的父皇在位时出现转折,他疯狂的迷恋上孔雀仙子,不惜将秘地的事情告诉了她,以至于在他身死之后,刘安继位也不知道刘氏家族还有这样一个秘密,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不知道秘地的秘密,刘安对四方会的结果很是担忧,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如果没有特殊状态发生,他不可能战胜四大城主,取得下一个三十年的帝君之位。
然而,不论他使用任何手段,派出多少人手,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那一处秘地,眼看四方会越来越近,他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太后的无礼要求,主动要求将自己囚禁在那处秘地之内。
想着也许能够留下什么线索,让自己的人找到这处秘境,可惜他又一次失算了,不仅仅是没人找到这处秘地,连皇后和自己的儿子们都没发现他失踪了。
好在能够联系上老家伙们,可偏偏这些人怎么说都不插手皇家的内部事务,说什么只有章国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手,至于章国的皇帝由谁来做,他们都不会理会。
好不容易,刘安找到了常青,求他看在刘伯山的面子上,在不违背他们的行事准则的基础上,尽可能帮帮他。
常青是老家伙们中的一个异类,算是比较亲近刘氏家族的人,也比较喜欢刘伯山,不会眼睁睁看着刘氏的江山落到外人手中,在他的帮助下,刘安渐渐知道了一些事,而正是这些事让他越来越焦急,情况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危机。
他万万没有想到,黄守拙居然是太后和其他男人生下的私生子,这些年来,太后对四方城的偏爱有了合理的解释,黄守拙每年对太后的孝敬也变得合情合理,比起他和太后的母子关系,黄守拙和太后更加亲近。
难怪太后会提出让他闭关修炼的要求,说什么是为四方会做准备,其实这都是借口,不过是想拿过他的权力,方便黄守拙行事,好让他在四方会上一举获胜,名正言顺的得到帝君之位。
刘安猛地睁开眼睛,做梦,章国帝君可以给有德之人坐,而不是像黄守拙这样的人,所以,他必须在四方会开始之前找到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