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会回来。”
楚伶跟着明氿泽在外玩了段时间后, 到底回了国内的小别墅。
刚一回来,就在门口撞见了熟人。
明扶笙正好停了车在别墅门口,见是他们慢悠悠的从车内走出,看着楚伶面上好似平淡无波, 语气里却是克制不住的幸灾乐祸。
“看你的架势, 以为不会回来了, 这一百万的打点可是白费了。”明扶笙似笑非笑。
楚伶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着牙冷笑两声,“我怎么回来的,明先生应该最清楚。”
话落,他的身前便挡了一个人, 只见明氿泽很自然的牵过他的手,瞥了明扶笙两眼。
“不要闹他。”
明扶笙淡淡的笑了下, 一闪而逝,他上前拿着张银行卡塞进了明氿泽的手心,“这三年来你持股的钱, 给你存着了。”
“谢了。”明氿泽点了点头,相比于从前,现在他的面对自己的哥哥,情绪收敛了许多。
“不请我上去坐坐?”明扶笙拍了拍明氿泽的肩, “你应该也有事情要跟我说。”
闻言, 明氿泽神情复杂的看了对方一眼。
明扶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一直很了解他。
“来吧。”他握着楚伶的手,安抚的挠了挠对方的掌心。
楚伶却是痒的揪了他一下。
明氿泽牵着楚伶带着明扶笙进了大门。
哪怕三年没人来, 这里也一尘不染,显然是每天有人来打扫。
“爸妈那边,你不先见一下?”脱去鞋子, 明扶笙随意找到了一处沙发坐下,姿态略显慵懒,相比于在外的一板一眼,在所谓的‘家’里显然放松了许多。
“后面会去的。”明氿泽去倒了些水泡茶。
“你真是,有了心上人把爸妈都忘了。”说着话时,明扶笙的目光隐隐撇过楚伶。
楚伶看到他就恼火的厉害,嗤笑道:“我倒是没想到明先生,洪泽集团的最大控股人,做生意居然这样没信用。”
“这话怎么说。”明扶笙故作不明的看着他,狭长的眸子轻轻眯起。
“明先生真是明知故问,想不到一个一百万也买不了自己的位置。”楚伶冷哼道。
“原来是把你位置透露给氿泽的事吗?”明扶笙一手拿起酒杯,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杯壁,缓缓道:“关于这点,我们甚至连口头承诺都没有,确实没有保密的义务。”
楚伶顿时语塞。
确实,是他大意了。
他以为明家都不喜欢他,都不想看他出现在明氿泽身边,自认为跟明扶笙做了交易,对方定然不会把他的位置透露出去。
再加上,这件事情,就算口头不说,他不信明扶笙不知道。
呵,明明彼此间哪怕不说也该明白的事儿。
到了明扶笙那儿就是打得好算盘。
要是明扶笙不肯说,可以告诉明氿泽收了楚伶的钱,楚伶不让,他要守承诺。
要是他肯说,就像现在一样,倒打一耙表示没跟楚伶正式谈过。
楚伶深吸一口气。
无论如何说,是他太随意了。
这时,明氿泽已经端着茶走过来,他一眼看出楚伶的表情不是很妙,连忙放下茶水,身形挡住明扶笙的视野,低头在楚伶唇角亲了口。
“累了吗,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衣服什么的都置办好了,去洗个澡?”
楚伶面无表情的将人扯到旁边坐下。
“没事,你们谈,我听着。”
明氿泽见他表情更冷淡了,默默揽住对方的腰抱到怀里,随后才向明扶笙道:“哥,我想要自己做点什么。”
话刚出的瞬间,气氛便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明扶笙什么都可以给自己的弟弟,唯独权势。
只不过他面不改色,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一般,只是道:“你有什么想法。”
明氿泽揉了揉楚伶的脑袋,“我要得不多,随便给我个子公司就行。”
明扶笙抿了口茶,身体放松得向后靠,双腿轻轻交叠,“哪个。”
他很干脆,看来是在他能接受得范围内。
“y城那个,快破产的。”
这下,就是明扶笙也愣了愣,他已经做好对方要目前最富有生机的子公司了,哪想到只要了快空壳的。
“y城的我已经准备弃了,z城的给你吧。”
z城的那家子公司是仅次于总部的。
“不了。”明氿泽否决道:“就要y城的,到时也不用哥给我太多帮助,只要把那边的份额给我就成。”
明扶笙闻言,定定的看了他半响,最后将目光转向了楚伶,意味深长的道了句,“氿泽真是长大了。”
这句话在从某种意义上活了快四十岁的明氿泽耳里非常的奇怪。
‘咔哒’,明扶笙搁下杯子,淡笑道:“可以。”
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两指抵住推到了楚伶的面前,“见面礼。”
楚伶没有推脱直接接了过来,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多谢明先生了。”
“不对。”明扶笙纠正道:“应该叫哥。”
楚伶:“.......”
真想揍他。
“我准备再休息几个月,到时准备好了来找你。”明氿泽搂着楚伶的腰,安抚的将人抱紧了几分。
“随时都行。”明扶笙并不意外的点了点头,一番谈话后很自觉地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个星期后的晚宴别忘了来。”
明氿泽眉头轻皱,“我就不去了。”
“好弟弟,去放松一下。”明扶笙慢悠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上层的一次晚宴,去不去都随心情,当然,大部分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许多颇有身价的人都会去。
幸运的话可以碰见好的合作商或者下半生的幸福。
“就当去玩玩,说不准对你的新公司有好处。”
明扶笙丢下这一句就离开了。
楚伶不开心的撇了撇嘴,明氿泽顺势低下头亲了一口,很自然的将人推倒在了沙发上。
“想去玩玩吗?”他道。
哪怕明扶笙说了,他也没太大兴趣就是了。
“随便。”楚伶没什么想法。
“那带你去看看,我记得,你之前就想去的。”明氿泽屈了屈食指,拂过楚伶耳边的发丝。
楚伶起初没反应过来,直到注意到对方好似怀念的目光,才想起来。
在穿越之前,他曾希望对方能带他去晚宴,因为一门心思想往上爬,甚至还起过认识更好的权贵踹掉明氿泽的念头。
“是补偿吗?”楚伶配合的笑了笑,回忆着当初的场景,缓缓道:“亲爱的,以后再冤枉我跟别人有来往,可就要惩罚了。”
明氿泽微微低下头跟他鼻尖相触,极尽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仿若交融。
“什么惩罚。”他声音略显喑哑。
楚伶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暗示,微微睁大眸子,“才刚回来呢。”
“不妨碍。”明氿泽笑着去拨他的衣服。
衣服大开,宽松的从肩头滑落。
可动作到一半,明氿泽就停住了,他亲到了脖子,接着默默埋进了对方的颈窝,缓缓道:“小伶,那天我给你买了个蛋糕,是你很喜欢吃的红丝绒。”
那天,是哪天?
出车祸的那天吗?
楚伶将手搭上了明氿泽的脑袋,没说话,只是轻轻揉了揉。
“我打不通你的电话,直到医院的电话回拨过来,你知道什么感觉吗......”明氿泽咬住了对方的锁骨,“天塌了似的。”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了,但是你这个小坏蛋,每个世界都要刺我一下。”
楚伶抱住他,“那以后都好好的,好吗?”他低声道。
明氿泽紧紧的回抱,片刻后,微微抬头,在楚伶的锁骨上留下了牙印。
“我的系统已经离开了。”他忽然道。
“我的,应该也......”说起这个,楚伶有些迟疑,他也不知道系统走了没,只知道对方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说话了,也没有说声再见。
“系统给我留下了点东西。”明氿泽从胸口的口袋里抽出几张金色的小卡片,“小伶,我很难过,为了补偿我你抽一张。”
气氛骤然转变,楚伶的情绪一时转不过弯,顿时眼神古怪的看了眼刚才还深情不已的人转眼跟营销头子一样,蛊惑着他做某件事的人。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
充其不过是一张卡,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何况明氿泽又不会害他。
他手指在明氿泽指尖的一排金卡间划过,最后瞄准了一张,直接抽了出来,一翻面,只见上面是一条蓝尾巴的人鱼坐在礁石上。
这一瞬间,楚伶感到了眼熟,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下一刻,他的腿脚的触感陡然变得极为奇怪,低头一看,只见原本穿着长裤的两条腿变成了鱼尾!
楚伶倒吸一口冷气,抬手就去扯明氿泽的脸,“你发什么疯!快把我变回去!”
见鬼了!
在现实世界变成这样,不是妥妥的要上实验台吗!
明氿泽这个大混蛋!
然而明氿泽哪里理会这些,只顾去细细的摸对方的鱼鳍和鱼尾。
“小伶,你真好看。”
“闭嘴!”
楚伶撑着手臂就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却被明氿泽直接压了回去,拨开了鳞片。
说实话,人鱼的鳞片相较于人类的皮肤确实太过坚硬,仅仅是触碰都容易留下血痕。
明氿泽确实略显兴奋的舔了舔唇,直接坐了上去,身上皮肤瞬间被鳞片划拉出了伤口。
血液蜿蜒的顺着鳞片的缝隙滴了下来,楚伶抓着对方的手,刚要出口的话被对方狠狠压下的动作吞了回去。
“嗯.......”楚伶忍不住咬了咬牙,手上用力的都把对方抠破了皮。
他动了动想要挣扎,但是鱼尾真的完全被压着动弹不得。
重死了!
楚伶满是眼泪的想到。
吱呀——吱呀——
***
事后,楚伶躺在大浴缸里玩水,明氿泽让明扶笙叫个靠谱的过来洗沙发后,也一同钻进了洗浴间,只不过他草草的冲了一把就把自己擦干上药了。
“你有没有事儿啊。”楚伶趴在浴缸边,白皙的手撑着下巴,晶蓝的鱼尾摆了摆,看着努力把手绕到后面擦药的明氿泽。
“小伤。”明氿泽随口应付了一句,专心致志的要给自己抹药。
但有些地方却是实在擦不到。
“我帮你?”楚伶探起身子。
明氿泽费劲的擦了会儿后放弃了,他叹了口气,“你帮我擦。”说着,他上前把楚伶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擦药还要出浴缸?
楚伶茫然的摆了摆鱼尾,起身抓着浴缸想要爬回去。
但是鱼尾在水里有劲的很,在光滑的磁砖地上就不一样了,他刚起身抓住浴缸边缘就后悔了,鱼尾滑溜溜的,要不是他手死死抓着,早就划出去了!
他无助的扒拉着浴缸,蓝色的眼睛慌乱的看向明氿泽,“氿泽。”
“你不是要帮我擦药吗?”明氿泽非但不放他回去,反而压的更实了。
在浴缸里不可以擦吗?
楚伶急得咬唇。
然而,下一刻他便僵住了。
只见明氿泽掀开鳞片,将药物擦了上去。
笑道:“你以为怎么上药?”
楚伶:......
变态!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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