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伶扫了眼扒拉着他的鱼尾, 一遍遍擦亮油的明氿泽很是无奈。
“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好像要**天的样子”明氿泽似乎特别喜欢这鱼尾,时不时就去摸。
“万一让人发现了怎么办,这些时间我都出不去了。”楚伶很不开心,抬手去揪明氿泽的头发。
对方正盘腿坐在他身边摸鱼尾呢, 手一伸刚好可以抓住一撮头发。
“你想出去还是没问题的。”然而, 明氿泽却突然道。
这本来是一句令人有点希望的话, 可由明氿泽嘴里吐出来,楚伶莫名觉得很不妙,他怀疑的看着对方。
“你要怎么做。”
明氿泽直接起身下床,一把拉开面前的大衣柜,只见里面摆满了及地长裙。
这些长裙偏向包臀鱼尾的设计, 上面微微收紧,铺地的部分是展开的鱼尾状。
“你不要命吗?”楚伶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
“这些裙子都不错, 给你量身定制的,肯定符合身线。”
很好,原来早有预谋。
“那我不出去了。”楚伶掀起被子往里面一卷。
“一个星期后的晚宴。”
“不去。”
明氿泽凑了过来, 搂住楚伶的腰,“不行,你要跟我去。”
“我不敢,给发现了怎么办。”硬的不行来软的, 楚伶说怕就怕, 说哭就哭, 眼泪从眼眶吧嗒吧嗒的掉了出来。
见他哭了,明氿泽哪管对方是不是装的, 心里就是慌的紧,他用手指擦去对方的眼泪,哄道:“别怕别怕, 那不去,咱们不去了。”
楚伶软乎乎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说好了,到时不能骗我哦。”
“嗯嗯。”明氿泽连连点头,见人不哭了,顿时舒服了许多,而他舒服了就注意起别的事儿了。
只见楚伶的眼角红红的,作为人鱼的美貌本就顶尖,这下更是让他起了歪心思。
手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对方的鳞片。
“你干嘛,好痒。”楚伶去推他的手。
然而,推不动。
楚伶面色稍变,“不是做了大半天了吗?”
“不够。”明氿泽是发现了,做上面的时间久了是真容易虚,但做下面的也是真恢复的快,没一会儿就感觉刚才不尽兴。
他俯身去亲楚伶的脖子。
“不要!”楚伶坚定的拒绝,抬手去抵着对方的肩膀。
但是,拒绝无用。
上个世界经历过来,明氿泽可是知道,这人鱼的身体耐性好着呢,可不会像人体那么容易虚。
就是,累点而已。
又是一天的时间荒废过去,但是一天又一天。
每一天都这样荒废,就不太妙了。
“滚蛋!”楚伶一个枕头丢了过去直直摔到明氿泽脸上,“不要跟我睡!出去!”
他是真受不了!
一天两天三天,连着五天!救命!他真的爬不起来!
白皙的腰上大片大片的青紫,身上更是添了许多或深或淡的艳红。
这家伙是泰迪吗?
楚伶不可思议。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回来以后满脑子废料!
“小伶,想你了。”明氿泽趴到床上一把将楚伶搂了过来乱蹭。
“别想我。”楚伶咬牙切齿的给了他脑门一巴掌。
“小伶,好哥哥,我找到了一个新玩法。”明氿泽自顾自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一个小绘本。
“别叫我哥哥!”
“来,我们学学。”明氿泽摊开了绘本。
楚伶不想理他,抱着枕头就窝在里面一动不动。
“哥。”明氿泽咬着他的耳尖,学着上一世的调调,含糊道。
楚伶推开他的手软了软,默默撇开脸。
没一会儿,房间内如往常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事后,楚伶疲累的将汗湿的脸埋进了枕头里,恨很咬牙,心想着下次绝对不如对方所愿。
可是哪想到,明氿泽晚上又要揪着他做!
楚伶登时脑极了,“我不想做了,你快滚开!”他气的死命锤明氿泽的胸口,又是锤又是揪的,看起来是真的怕了。
明氿泽无奈了,连忙将对方的拳头握在手心安抚的揉了揉,“好好好,不做了不做了。”
“我不想看见你!”楚伶没了拳头,就一口咬住了明氿泽的肩膀,没一会儿就有了深深的牙印。
混蛋!只知道做的混蛋!
“好了好了,乖乖乖,不做了。”明氿泽想笑又不敢笑,抱着人一边安抚的拍后背一边揉脑袋。
他还没怎么样呢,反倒是楚伶咬着咬着就哭起来了,“腰好痛啊,那个地方也好痛啊。”
“那我帮你揉揉?”明氿泽试探的问道。
“滚。”
等楚伶折腾了好一会儿累了,往被窝里一缩,明氿泽也顺势趴了过去,低声哄道:“小伶,不做的话,真的不知道干什么啊,很无聊。”
“你没手机吗!”楚伶气道。
“手机不好玩。”哪有小伶你好玩。
明氿泽目光一转,“小伶,我想你陪着我才有意思。”
“我好累,动不了。”楚伶默默的揪紧了被子,往里面缩了缩。
“那你陪我做点什么嘛。”温热的大手钻进了被窝里,轻轻揉捏着楚伶的腰部,又是按摩又带了点别的意味。
楚伶又觉得对方按的舒服,又有些担心对方再胡来。
“小伶,你不满足我的话,我该怎么办,你知道我多想要你吗?”明氿泽贴在楚伶的耳边,诱哄道。
楚伶吸了吸鼻子,把脑袋埋的紧了些。
突然他脑中闪过了什么,连忙道:“过两天不是要去晚宴吗,我陪你去!你让我休息几天养足精神!”
“晚宴啊。”明氿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最后轻叹了口气,“好吧,那小伶好好休息,不过你要去的话,衣服怎么办。”
“就穿你说的那一套。”楚伶飞速的回道。
明氿泽笑着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那我去抱你去洗个澡,今晚早点休息。”
“嗯。”楚伶低低的应了一声,乖巧的抱住明氿泽的脖子,趴到了对方怀里。
脸贴着温热的胸膛,楚伶没有注意到明氿泽眼中的一丝笑意,和唇角一抹得逞的笑容。
楚伶难得一天安稳的睡到天亮,差点感动到落泪,一起来明氿泽就抱着他去洗漱,然后在浴池里吃早餐。
浴池很大,足够他的鱼尾肆意摆动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吃了饭,明氿泽也特别安分的带他下去看电视或者一起玩玩游戏什么的,一直到晚上。
不用运动什么的,楚伶觉得整个人都好了许多。
上床了,他窝在明氿泽怀里掰着对方的手指玩,玩了会儿后‘咔哒’一声,眼前一黑,熄灯了。
明氿泽伸回去关灯的手,钻回被窝把楚伶拥进怀里。
“睡吧。”他揉了揉楚伶毛茸茸的脑袋,在窗户照进来的月光下,晶蓝的发丝尤为亮眼美丽。
楚伶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抱着他的腰没一会儿就熟睡了过去。
见他睡得安心了,明氿泽才开始酝酿睡意。
.
如此安稳的过了两天后。
两人便准备出席晚宴了。
楚伶看着明氿泽好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熟练的给他穿衣,摆弄着扣子和系结的地方,没两下,一套复杂的衣服就穿戴了整齐。
最后还像模像样的从首饰盒里拿出配套的手链项链和耳夹给他带上。
“看看,怎么样。”
明氿泽从外面将一面装着轮子的全身镜推到了楚伶面前。
白净的大镜子上映照出楚伶此时的模样。
波浪清蓝的卷发散漫在肩头,一身尽显身材曲线的包臀拖地长裙,上半身露出肩膀,手肘和领口相接挂着一片白纱,衣裙上遍布着细碎的珠串,不是很起眼却让微微的亮色起到了点缀的作用。
楚伶看着镜中的人,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他抿了抿唇,脸色略红,瞪了明氿泽一眼后,摸了摸自己的鱼鳍,“这个怎么办。”
这时,明氿泽慢悠悠的镜子后面掏出了一顶大帽子给楚伶戴上,帽子的边沿微垂,恰好遮住了鱼鳍,旁边还有些许白纱,让鱼鳍更加隐藏外也遮住了楚伶的半面脸颊。
看起来欲遮欲掩,诱人探寻。
“真好看。”明氿泽在他脸上蹭了一口。
手指轻轻抬起楚伶的下巴瞧了瞧后,嘀咕了一句,“好像还差点什么。”
“明先生明明已经准备很充足了,还能差什么。”楚伶轻哼一声,也不知怎么的,略有些紧张,捏着裙子的手也更紧了。
明明在海底都光溜溜的,怎么穿个女装就......
楚伶的话刚落,明氿泽就低下身狠狠的在楚伶唇上啾了一口。
直到嘴唇变得红润的仿佛上了口红,他才停了下来,拇指轻轻的压在艳红的下唇上,笑意带了点邪气,“这样就不差了。”
.
“二少爷。”门口的车子已经等在那儿,看架势显然是明扶笙安排的。
两个保镖模样的黑衣男人毕恭毕敬的站在车旁等待着。
只不过,他们本该眼不斜目不歪的眼睛悄咪咪的黏在了正被扶上车子的‘女人’身上。
“来,慢点。”明氿泽先是弯身拖着‘女人’的腰将人扶了进去,自己才跟了进去,旁边的保镖连忙关上了车门。
待车子准备好后,他们也上了后面的那两车,两人不经意间眼神交流了一下。
都在默默诉说了一件事。
到底是富家少爷的女人,真是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
上了车的楚伶半靠在明氿泽身上,而他的腰上搭着对方的一只手。
“饿了?”明氿泽从旁边的小抽屉里摸出一盒糖酥糕。
“嗯。”楚伶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声音很小,几不可闻,但眼睛却是牢牢的盯上了那一小盒糕点。
明氿泽笑笑给他拆了开,捏了一下块儿递到他嘴边。
楚伶探了探舌头就卷了进去。
两人都很小心,怕弄脏了衣服。
很快就到了晚宴的目的地。
车门被保镖拉开,明氿泽率先从车里走了出来,然后一手让楚伶搭着,一手抱紧对方的腰将人带了出来。
因为鱼尾不方便行动,所以楚伶此时看似站直的模样,实则都是明氿泽拖着他腰的手在撑着。
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肉眼可见的亲密。
“这不是明二少吗?好久不见。”旁边正好一辆车停下,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人从里面大步迈了出来,看到明氿泽的瞬间眼前就亮了。
他连忙凑了过来,“二少,听说你之前出车祸了,现在好了吗?有空要不要一起去玩赛车啊。”
这人是明氿泽车祸前的玩伴之一,算不上朋友。
“不了。”明氿泽淡淡的拒绝道。
“诶,二少,那么久没见了,一起去玩玩吧,没手感可以让你先练几局。”男人连忙道,神情略带谄媚。
“唔......”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身细细的低吟。
他的视线一转,只见二少身边的‘女人’紧紧的抓着二少的衣服,被白纱略盖的容貌尤为朦胧,哪怕看不真切也觉得美得很。
一时间,他竟有些看呆了。
然而下一刻脑门就挨了一记。
明氿泽将怀里的人搂紧,横了男人一眼,冷声道:“眼睛收收。”
冰冷的眸子仿若毒蛇,下一刻就能直击而出,将人致命。
男人傻了,待他回过神来,明氿泽已经带着身边的‘女人’走远了。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响后不禁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里茫然,这是.......明氿泽?
想当初对方虽有洪泽集团二少的傲气却也没什么真正压人的气势,可刚才,仅仅是看了一眼,竟是冷汗都要下来了。
“混蛋,抓好我。”楚伶紧紧的抓着明氿泽的衣服,小声骂了一句。
刚才对方跟男人聊天的功夫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差点让他摔了下去。
“是我不对。”明氿泽也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很坦然的应下自己的错误,接着又道:“不如我抱你吧,抱你保险。”
“......闭嘴。”
.
明氿泽带着楚伶进来时,受到了多方的目光。
洪泽集团的名声可不小,何况当年明氿泽突然昏过去,也让爱子的明父明母以为是有人所害,让明扶笙将集团内部肃清了一通。
最后人没抓到,那些肮脏事儿倒是翻出来不少,之后就被一一处理了。
没了蛀虫,洪泽集团的发展更快更好了,没两年就上了个新阶层。
而洪泽集团的总控股人明扶笙更是手腕了得。
有这么个集团做后盾,明氿泽现在受各方的重视程度当然就不用说了。
现在一出场就带了个女伴,更是让默默关注准备上前交流两句的人起了疑心。
他们可打听过,这明氿泽有个相恋多年的人,只不过那个人是个男人。
所以为了跟明氿泽进一步相处,他们都带了几个男人过来,可现在看来,明氿泽也喜欢女人?
还是迫于家里压力?
他们选择先不动。
而有一部分则是觉得先下手为强,已经举着酒杯围了过来。
没一会儿周围就围满了一圈圈的人,一个个与他高举酒杯。
明氿泽游刃有余的面对,嘴角的笑意礼貌而疏离,
“二少,听说郊南那边的......”
“二少,恭喜身体康复。”
“二少......”
楚伶觉得有些吵,而且大量的酒精味熏得他有点难受,便默默的低下头贴在了明氿泽怀里,紧紧的将人抱住。
大概是察觉了楚伶的不适,明氿泽向周围的人敬了几杯后开始往角落靠去。
“这位是二少夫人吗?”突然有人提了一嘴。
周围的声音顿时轻了不少。
他们有些诧异的忘了那人一眼,心想对方是不是傻,对明氿泽这种性向成谜的人问这个,搞不好就得惹得对方不开心。
不过,也正好让他们看看明氿泽的态度。
这些人心里打着算盘,有的已经悄悄看向自己带来的男人了。
可哪想,明氿泽笑着应了下来,“对,是我夫人。”
楚伶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抬眸扫了对方一样。
刚才众人的注意全在明氿泽身上,而楚伶一直半靠在对方怀里,他们也没多加关注,这下才真正看到了楚伶的模样。
蓝色的卷发垂落在胸前,华贵的大帽子下,被白纱半遮的脸看着很小,秀气精致的五官略带点娇气,蓝色的眸子一眼看去便觉得勾人心魂。
周围一时间没了声音。
他们只觉得那双眼睛,似乎在蛊惑着他们。
直到——
“啊!”一个男人痛叫一声。
其他人顿时回过了神,一眼看去,明氿泽死死的抓着男人伸过来的手,他寒眸一扫,下一刻,随着‘咔擦’一声,男人的手被硬生生掰折了。
明氿泽直接将人摔了出去。
“收好你的脏手。”
他冷嗤一声,搂着楚伶就直接走了,旁边的人见状也默默的让出一条路来。
大概是刚才那一出让明氿泽的心情跌倒了谷底,他没再在晚宴上游荡,带着楚伶去了二楼找了个隔间进去。
“会不会有麻烦。”终于可以坐下了,楚伶长舒一口气。
“没事。”明氿泽淡淡道,他在楚伶面前半蹲下、身,手探进了裙底帮他按摩舒缓鱼尾。
坚硬的鳞片划过手心,明氿泽恍若不觉,自顾自地有节奏的按压着。
楚伶不禁舒服的眯了眯眼。
大概按了十来分钟,明氿泽站了起来,目光直直的盯着楚伶半响后,捧着他的脸仔细瞧了瞧。
当与那双蓝色的眸子互相对视的刹那,熟悉的蛊惑感引诱着他。
跟楚伶的这副模样相处了那么久,明氿泽早就习惯了,自然不会被这些引诱做出失智的事儿,但是那些人会。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在楚伶身侧坐下。
“你的鱼尾今晚十二点过后应该就解除了。”
“是差不多了。”楚伶慢悠悠打了个哈气,后问道,“之前都没问你,这卡是能用很多次吗,启用条件是什么。”
“有四张不同的身份牌。”明氿泽没带身上,也就没拿出来,他继续道:“一张牌可以用两次,启用的条件就是触摸卡牌顶端的位置。”
楚伶想了想,是了,他当时抽卡就是从顶上拿出来的。
“那不小心蹭到了怎么办。”
“有触摸时间的,比如触摸三秒以上,再加上那天后我每张牌都贴了点东西,应该不会误触。”明氿泽解释道。
接着目光扫了两眼楚伶的长裙。
“今天我们在这儿休息一晚,明早你恢复了原样我们回去。”
楚伶点了点头,“好。”
话落,他双臂缠上了对方的脖子,“抱我。”
能不走就不走,鱼尾巴真的太累了。
明氿泽笑了笑,娴熟拖出他的后背和尾巴将他带去了浴室。
里面都有准备好的,浴巾等物,其他缺的晚点叫管家送来。
两人在浴室洗过后,就安安分分的上床休息了,楚伶像之前一样缩到明氿泽怀里,枕着对方热乎乎的胸膛,很快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外面的晚宴在受伤的男人被抬走后照常进行了。
众人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举着杯谈着事儿,只是许多人心里又多了些关于明氿泽的谈资。
.
第二日,楚伶醒来时明氿泽已经不在床上了,也不知道人跑去了哪儿。
不过从床上犹有余温来看,应该还没走远。
他慢条斯理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欣喜的注意到自己的腿已经恢复了原样。
他试着走了一会儿,熟悉的感觉回来后让他整个人都舒服自在了不少,就算把柜子里的女装翻出来穿也没有很抵触了。
活动活动手脚,楚伶推开了房门,准备去找明氿泽。
可意外,正在这时发生了。
一股力道猛地压在了他的口鼻上,他用力的挣扎,但力气根本不能撼动对方分毫,直接被拖回了屋里。
片刻之后,楚伶的眼前开始模糊,接着意识坠入黑暗,彻底失去了只觉。
“小伶,你昨天说想吃路石街的早餐,给你带回......”
明氿泽一边开了房门一边推入,可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顿时住了口。
一会儿后,他往里面走了走,开了下浴室门和换衣服的帘子。
“小伶?”
他又轻唤了一声,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早餐被他扔到了桌上,他开始在床边四处摸索起来,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最后,他在被被子遮盖的地方摸出了一只手机。
他知道楚伶的习惯,除非是在房间内走动,否则绝对不会手机不离手。
明氿泽又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最后在地上发现了一根发丝。
这里的打扫往往是一尘不染,而楚伶的头发偏长,他的头发算中等,而这跟,却是极短,发质也很硬。
有人来过。
明氿泽面色一冷。
他连忙拨通了明扶笙的电话,让对方去调这里的监控。
人丢了?
明扶笙知道后也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般,面色顿时严肃了起来,连忙把事情交代了下去,然后去翻查最近的资料。
如果没猜错的话......
“去盯着盛长景,看看他那边什么动静。”他拨通了私人侦探的电话,安排了几个事宜,后又连着打了好几个,最后搁下手机时,表情有些沉重。
这次的事情恐怕有些麻烦了。
前段时间,洪泽跟盛轮有了大摩擦,因着明氿泽昏迷的缘故,洪泽只有他一个继承人,盛轮就准备铤而走险,雇人杀他。
雇的人是一个货车司机。
说不上运气好还是差,在拐弯的盲点,他身后开着跑车的年轻人挑衅的加快速度要从他身边超过去结果被货车撞了出去。
那司机不知道撞错了人,对跑车车主进行了二次碾压最后致其死亡。
以明扶笙经历过许多事情的敏、感程度来说,他很快察觉了不对,调整了车的位置让监控仪记录了下来。
接着迅速报警。
在案发后,将录像交了上去。
这片道很偏,没有监控,明扶笙的录像直接定了货车司机故意杀人的罪名。
本该事情告一段落,明扶笙要回去调查一下货车司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时,那个司机居然逃了。
到现在通缉令还挂着,没找到人,要说这背后没有盛轮的手,他是不信的。
但麻烦也就麻烦在这里。
司机没能杀了他没能完成盛轮要求的事情,又被警方通缉,现在恐怕就是个走投无路的疯子。
要真是他绑走了楚伶,事情就麻烦了。
明扶笙深吸一口气,刚思考没多久,电话就回拨了来。
监控调出来了,就是那个货车司机。
对方是根本就没打算遮掩,监控都不管了,直接将人绑走。
得出结果,明扶笙连忙跟明氿泽说了一声,让对方做好心里准备,接下来可能要应付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接着,他又去联系了警方。
最后三方会面。
明扶笙跟警方交谈过后,觉得司机应该会打电话给明扶笙,毕竟对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他。
几人便留在了警室等待。
明氿泽起初异常的焦躁暴怒,现在情绪却很是平和,他道:“哥,要是他打来,可以确定位置对吗?”
“对。”明扶笙看了他一眼,“你不要莽来。”
“不会的,事关小伶的命。”说完这句,明氿泽就不再开口。
室内一片安静,直到数个小时后,明扶笙的电话终于响了。
“明扶笙,洪泽集团的控股人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对面的声音苍老而嘶哑,带着浓烈的恨意。
“我知道,只要你不伤害人质,我随你处置。”明扶笙直接画了个大饼,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证楚伶的安全。
“哈哈哈哈哈哈胡说!你怎么会为了自己弟弟的情人去送命!”
“没什么不可能的。”明扶笙很平静,他一边在纸上写些什么跟身边的警方交流,一边应付,“你要我独自去?可以,但你要发一段人质的视频,我要知道他完好无损。”
“好,我不会报警。”
明扶笙一句句的回答道,最后挂断了电话。
他跟明氿泽来警局时还是很谨慎的,目前盛轮可能还没注意到异样。
“那就拜托警察同志了。”明扶笙放下手机,缓缓道。
“别慌,我们会将人带回来的。”
正在他们商量间,明氿泽默默记下了地址,借着要上厕所的借口直接偷溜出了警局,他飞速上车,油门一脚踩下,车速几乎提到最快飞驰回了别墅。
他一路奔到了楼上,气息不稳的从衣架上的衣服口袋里摸出几张卡牌。
卡牌在手中缓缓展开,明氿泽看着牌眯了眯眼,眸中尽是阴冷,他轻轻嗤笑一声,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杀意,“真是找死。”
他的手指划过四张牌最后点在了一张紫卡上,指尖一用力,抽了出来。
只见卡牌上是一个扎着红色高马尾,眼中透着金色的邪气男子。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