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两人都已经做完了。
江落觉得自己的确有些乘人之危了,但坚决不觉得自己有错,能帮楚伶已经很不错了,这人类.......以前背叛他的时候可丝毫没有愧疚的。
楚伶身上的伤没好,昨晚又发热,今天换了药还这样折腾一番,早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他浑身是汗,黏糊糊的,床单被印出一块又一块的水渍。
江落坐在一边,没有得到纾解,又想起前世的事情,独自在一边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
直到门口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倏然抬头,眼疾手快的抓过旁边的枕头猛地砸了过去!
几乎在开门的瞬间,枕头精准的砸在了要进来的魔的脸上!
虽然是枕头,软的,但是江落的力道可不清,生生让软绵的枕头在那个魔的脸上炸开了花,数不尽的棉絮从空中洒落了下来。
被砸的魔晕头转向的扒拉自己的视野好一会儿,终于眨巴开眼睛后,一眼看到的就是怼到他面前的江落。
“滚!”面色阴沉的金发魔咬牙切齿道,下一刻大门猛地关合,把门口的魔撞得鼻子都要塌了。
江落光luo着,靠在门上抱胸站了一会儿,然后从衣柜里随手摸了几件衣服给自己套上,又扫了眼床上另一个湿漉漉的人类,他扫了眼衣柜的衣物,拿出一条贴身的在对方身上比划了一下,最后要动手时,手一抖,内裤碎了。
他站在床边沉默半响,拿开那些内裤的碎布,被子一拉将床上的人盖了个严实,自己就往床角一坐,不动了。
楚伶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这个人与魔的世界,有白天黑夜之分,也有太阳和月亮,唯独没有的,就是星星。
一如这个世界的规则,强者生存,活着的强者才是独占世界的唯一,而渺小的普通的,掩埋在黑暗之中看不见踪影,或是烂了,或是死了,无人知晓,无人察觉。
睁眼就是一片黑蒙蒙的世界,淡淡的惆怅感引上心头。
旁边空无一人,于楚伶来说是常事。
唯一床头被填满的几年,也只有明氿泽了。
是了,明氿泽。
楚伶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了周围一圈,江落人去哪儿了?
或许是心灵相通,他心里念着,江落人就到了。
只见魔潇洒的扒着窗户一跃而入,较长的发尾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金芒,然而,在落地的一瞬间,抬头看到床上正用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己的人类时,差点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醒......醒了。”江落眼疾手快的撑住了窗子。
“你又走了。”楚伶拧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江落轻咳一声,试图掩饰,他不过几大步就到了楚伶的跟前,在床边旋身而坐,伸手握住对方搭在被子上的手,“去外面探探罢了。”
“我睡得熟,所以阿落不忍心吵醒我吗?”楚伶非常善解人意的帮他回道。
江落连忙点头。
“我还记得意识模糊前的事情。”楚伶看着半面光线下,江落好无所觉的脸,轻声道:“我们都那样了,你还不愿意陪我在床上躺躺,只顾着自己出去。”
嗯?江落懵了一下,他们哪样了?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人类的细小的呜咽声,顿时让江落一个头两个大,他脑子总算是转过来了,连忙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真的吗?”楚伶不信。
“当然了,你感觉一下自己的屁股,没有不舒服吧。”江落言辞毫无顾及,“我们要是做了什么,你会痛的。”
楚伶沉默了一下,微微往后挪了挪,实诚道:“屁股不疼,前面疼。”
江落:......
是了 ,他根本没帮别人纾解过,所以下手的力道不知轻重,再加上人类本身脆弱,那个地方又更脆弱。
正在江落凝神思考怎么安抚对方时,楚伶突然脑袋探了过来,在他唇角小小的啄了一口,面色通红道:“阿落,我会对你负责的。”
“?”
江落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大问号。
“原来阿落喜欢这样的啊.......”楚伶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抱着江落的腰,缩到对方的怀里,软声软气道:“但是我身体不是很好,我会尽量锻炼自己满足阿落的。”
什么跟什么!
江落这下总算听懂了,额头青筋猛地蹦了蹦。
他会在下面?开什么晚笑!
一把揪着楚伶的后领子把人从自己怀里拽到了床上,严肃认真甚至带着些许寒意道:“说了什么都没做,看你难受的可怜,帮你弄了一下而已。”
突兀的摔倒床上,被褥柔软的甚至让楚伶小小的弹了一下,他眨巴着眼睛,茫然的看了眼江落,接着一点点扯开自己的本就松垮的领口,“那这些......是什么。”
只见白皙到病态的肌肤上,布满了一个个红紫色的痕迹。
江落语塞了。
说来,楚伶身上这件外袍还是他给套上的,实在是那身肤色太显眼了,就是给他埋被子里去,都忍不住想掀开再看看,最后只能又裹上一层衣服。
平时的楚伶都是脏兮兮的,从第一面一直到药水撒了之前,除了脸后来干净了些,其他地方的都脏的要命,不是药就是伤,不是泥就是草,总之是脏得让人没法碰。
在帮对方纾解的时候,江落就顺便给两人都清洁了一下。
这一清洁不要紧,要紧的是差点让江落冲动了去。
说句实在的,现在对方这身子算不得好看,骨瘦嶙峋,肌肤白净倒像是透明的、包裹在骨头上似的,又瘦又小,摸着也没肉没手感,也就脸蛋好摸些了。
可就这样一副贫瘠的身、体,江落不知道怎么的就爱不释手。
他总归是喜欢丰满点的,这未免太瘦了。
然而无论心里怎么想,他手上该摸的摸,嘴上该亲的亲,不知不觉的就留下了大片的印子。
“原来是阿落不想负责吗?”楚伶委委屈屈的回到床头,抱着被子缩了起来,“那随你吧。”
悉悉索索的声响后,被子里的人彻底没了动静,安静的缩在那儿。
没有熟悉的哽咽声,但江落知道对方伤心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手胡乱的在凸起的被子上摸到了一个圆状的东西,揉了揉,安抚道:“也不是这个意思......”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他没讲完,楚伶倒是重新钻了出来。
江落看到楚伶的头从被子的另一个方向钻了出来,手上的动作立马就顿住了。
他揉的,难道不是脑袋吗?
一把扫开还在摸自己屁股的手,楚伶无语,“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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