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双见持随如此口无遮拦,立刻右臂一绷——无奈体内狂躁的妖力生生被鬼手印压制下去。木无双只能拿句落剑蹭了蹭右臂,故意爱答不理地瞟了持随一眼:“持随你个秃驴,怕耗子就直说,在这瞎叨叨给自己壮胆很好玩吗!”持随立刻怒目一瞪,使劲捻了捻佛珠喝道:“无耻妖儿,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木无双深吸一口气,然后懒洋洋地扬起下巴:“死秃驴,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么!你是在无处撒火,老子出钱给你找个姑娘不是更好?干嘛老是找我们耗子的麻烦?他长得再好看也是男的呀。”持随刚要发作,李彧已经把双锤撞了一下骂道:“死贼秃,你要武功没武功,要法力没法力,还想在这给我们讲经?你以为你是慧觉神僧啊!”
持随听李彧这么说,顿时气得双手发抖,木无双瞟了持随一眼,不紧不慢地提起句落剑:“老子算是受够这个臭和尚了,直接砍死算了!”持随还没来得及反应,木无双高大的身影已经贴到持随面前。持随一脸错愕地看着木无双把右手背在身后,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木无双抡起左臂。泛着寒光的句落剑一点一点的劈进持随的右肩,待木无双的句落剑劈进持随肩膀寸许的时候,持随才如梦初醒般地大喝一声,急忙用右手托住木无双的句落剑。
不过此时木无双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了左臂上,持随只能瞪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句落剑自上而下没入自己的肩膀。木无双一脸杀气地说道:“持随,本来我以为你是少林高僧,所以才一忍再忍。既然你为老不尊,心肠歹毒,就休怪我手下无情!”木无双说着,把句落剑慢慢砍进持随肩膀两寸有余。
持随咬紧牙关,用双手顶着句落剑,两只肉掌也被句落剑割得皮开肉绽。就在木无双的句落剑砍进持随肩膀半个剑身的时候,张修文忽然站到持随背后喝道:“木无双,不得对持随大师无理!”木无双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张正阁,原来你一直在啊!”
张修文扭过脸说道:“我也是刚赶过来,赶快把句落剑给我收起来!”李彧瞥了张修文一眼,把双锤拎在手上冷笑一声:“张师叔,那你知不知道耗子和阿季姑娘,被人关在屋子里呢?!”张修文想了想,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林淼和刀小姐应该是在的吧……”
木无双冷冷打断张修文说道:“张修文儿,什么叫‘应该’?耗子一直没离开院子,你是真看不见还是故意装瞎看不见!”张修文眉头一皱,略显不满地盯着木无双没有说话。李彧呸了一声接着说道:“张修文儿他就是见不得咱们好!木头,要是什么事都听他胡咧咧,咱们恐怕得死好几回了!”
张修文瞪了李彧一眼训斥道:“李彧!你就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打你这兔崽子!”李彧一脸怒色地吼道:“你有种!张修文儿你打老子一下试试!昨晚我们跟白晓川儿拼命的时候,你他妈在哪?现在木头教训这个死秃驴,你倒是跳出来出来管我们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收北谟家的钱了!”
张修文急忙摆摆手说道:“不是,我没有……”木无双陡然拔起句落剑,抬脚把持随踹向张修文:“张正阁,这个死和尚就给你了,若是耗子和阿季姑娘少了一分毫毛,休怪我翻脸不认你这个师叔——打不死你,打废你我还是可以的。”张修文扶着持随,神情复杂地看着木无双。
不远处的唐子玺则是默默架起童胤正,然后小声对他说道:“童兄你太轻敌了!刀家的凤喙指、内骨刃,比起中原武功一点不差啊!你实在不该招惹她的……”木无双把句落剑重重塞回剑鞘,没再理会张修文和持随。李彧斜了一眼面如土色的童胤正后,便示意刀无刃和他俩一起接着往前走。
刀无刃点点头,和木无双先后走进屋子里,两人一进屋,就见林淼赤着双臂,紧闭双眼盘坐在地上。刀无刃看了一眼被捆住双手刀无鞘,急忙走到她身边解开她的哑穴:“阿季,他们没欺负你吧?”刀无鞘眼睛一直没离开林淼,只是急匆匆地咳了几声:“姐,你怎么现在才来呀!快帮我相公解毒,他一直用内功硬抗凤瑶甄的醉花荫呢……”
刀无刃把刀无鞘拦在怀里,伸手解开她手上的绳索说道:“看把你急的,凤家的醉花荫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还信不过我吗!”刀无鞘急忙点点头,然后推着刀无刃来到林淼背后。木无双把句落剑换到右手行礼说道:“十四娘,有劳了。”
刀无刃嗯了一声,然后用左手双指按在林淼脖颈后面,摸了一会儿才慢慢叹了口气:“要不是他内力厉害,现在早已假死过去了。”刀无鞘急忙说道:“姐,怎么解我相公的毒啊!是不是要……”刀无刃点点头,然后对林淼说道:“这醉花荫的毒已经深入你的五脏六腑,所以最好是用内功逼出来,硬解的话可能会伤及内脏。林公子,你试着把毒药逼到左腰。”
林淼闭着双眼点点头,然后慢慢抬起右臂,把左臂压在大腿旁,摆出罗汉伏魔的姿势。刀无鞘直勾勾的看着林淼胳膊上的青筋纵横的肌肉,不由得吞了口唾沫撩起他的马甲。刀无刃盯着林淼的肩胛手背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出玉笋般的双指按到林淼的左腰上。
然后刀无刃手腕一转,指甲像匕首一样把林淼左腰撕开一条细细的豁口,红热的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冒出来。刀无刃低声说道:“林公子,我撕破了你的侍斗穴,你现在运功把毒逼到伤口这儿。”林淼嗯了一声,背上的青筋随着内息一鼓,从侍斗穴冒出的鲜血也慢慢成青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