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幕看着满脸通红的余雪琪轻笑一声:“余姑娘,你现在没得选了——如果你们小两口加起来,能打得过我也算,否则就老老实实按我说的来g。”余雪琪既生气又委屈地朝古心说道:“古心大人,你看他……他怎么能这样!这不是仗势明抢吗!”
古心倒是不假思索地开口说道:“雪琪,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妥呀。虽然你曾经贵为天神,不过现在落魄至此,甚至还不如地上的妖怪有地盘有势力。而且他们张家不但家境殷实,三少爷又生的一表人才,真不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余雪琪气得双手发抖,死死咬住嘴唇盯着古心。张庭雅放慢坐骑脚步让余雪琪跟上自己,然后笑眯眯地开口说道:“弟妹,大嫂肯定和我哥是一条船上的啊。你也别死撑了,反正早晚的事嘛,趁现在年轻多生几个娃娃才是正经事,哎对了,我听说凌州有家裁缝店特别会做小孩的衣服……”
余雪琪此时不仅脸上,就连脖子都一片通红。古心想了想,才小声对张庭幕说道:“雪琪现在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庭烨只有十七岁……他是不是嫌雪琪年纪比他大啊?”张庭幕回头看了看不再说话的张庭烨,才摇摇头哼了一声:“他敢!以后等他七老八十了,余姑娘还是二十来岁的容貌,他上哪找这么便宜的事……”
说到这张庭幕好像想起什么,神色诡异地偷偷瞟了古心一眼。古心也没好气地回瞪了一眼张庭幕,轻哼一声不再说话。张庭幕和古心越走越远,和张庭烨、张庭雅、余雪琪三人慢慢拉开了距离。还是古心打破沉默开口说道:“天庭迟迟没有动手,不知道龙小姐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连玉修罗都找不到他们,他们能躲哪里去呢?”
张庭幕摇摇头解释说道:“我太师叔不是找不到,而是着急回九剑阁,所以找到一半放弃了。她跟我说过,木头和小师叔他们应该在川西靠近昆仑山的地方。”古心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嘴唇:“昆仑山啊……那范围也太大了,咱们想找他们必须尽快动身才行呢。”
张庭幕有些好奇地看着古心问道:“古心小姐……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这次怎么变得这么主动了呢?”古心紧了紧嘴唇苦笑一声,然后抽了一下马屁股:“那是因为,你们没卷进来之前,我本打算让你们置身事外的……现在既然已经无路可躲,我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张庭幕和古心两人正自顾说着,张庭烨突然一脸尴尬地追上他俩,和他们二人并肩而行。古心有些好奇地问张庭烨说道:“你怎么过来了?干嘛不多陪会儿你媳妇儿呀?”张庭烨有些不知所措地摇摇头:“不行不行,我实在不好意思听下去了……”张庭幕瞥了张庭烨一眼问道:“阿雅这孩子……她又跟余姑娘唠叨什么了?让你这么难堪?”
张庭烨只能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姐正跟雪琪说怎么养胎……还说咱们家……下一辈排什么字的事……”古心听见养胎俩字,脸上也腾起一片红晕:“不是吧?庭雅她又没嫁人……怎么会知道养胎这些事呢?都是跟谁学的啊?”张庭幕偷偷看了一眼神情复杂的古心,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万里昆仑,逶迤无边。日月争辉,雪峰不化。无边无际的昆仑山矗立在茫茫大荒上,狰狞嶙峋的山体看似荒凉,实则生机无限,无数林木花草在和曛的阳光下欣欣向荣,野兽飞鸟在山间生机勃勃。一些有道行的妖怪在昆仑山吸收日月精华,不断潜心修炼,没有世俗的打扰,功力自然日渐精进……
“耗子,我从没想到,咱俩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你和我一起出生入死这么久,想不到却在这以命相搏……耗子,我一点都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木无双气喘吁吁地垂着左手,用颤抖的右手勉强握住句落剑半跪着身子,直直看着同样摇摇欲坠的林淼。
林淼咬牙忍住右肩撕裂的剧痛——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正是句落剑砍出来的——如果林淼反应稍微慢一些的话,现在他已经丢掉右臂了。林淼咬紧牙关深吸几口气,才卯足力气站直身子吼道:“木头,你恨不恨我老子管不着,但是……但是你今天休想再往前一步!除非你有本事砍死我!!”
木无双费力至极地站起身子,同样深吸一口气,然后哆嗦着右手把句落剑转了一圈。木无双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也渐渐变得一片血红,然后木无双盯着林淼摇摇头:“耗子,不要逼我……我不想再跟你打了!你也知道,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拖了——快点放我过去!”
林淼闻言仰天长笑几声,然后毫不示弱地压低眉毛,双眼迸出慑人的凶光怒吼一声:“我逼你?!老子从来没有逼过你,现在是你个混账东西在逼我!放你过去?老子在这儿,你过得了吗?!”说着林淼不顾身上的累累伤口,直接把百纳天经和玄破决的内功运到极致,左掌成拳慢慢放在腰间。
崩山炮的内力须臾就把林淼的手臂胀成赤红色,木无双眯起双眼看着林淼的左手,低下头深吸一口气:“耗子,你如果硬要拦住我,我尊重你的选择……好吧,现在咱们两个一招定胜负!生死有命,愿赌服输!”林淼咬牙一笑说道:“来吧木头!生死有命,愿赌服输!”
浥尘拉着马车静静站在路边,苏小鱼泪流满面的瘫坐到车轱辘边,眼睁睁地看着木无双和林淼使出拼命的招式。苏小鱼只能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俩别再打了!别再打了!!”林淼头也不回地说道:“小鱼姐,你不用管我的——有我在这,他想乱来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只要我还活着,木无双你个混球就休想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