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句话是要让我原谅他们?!”蔡谷兰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鬼子衿,说:“你是不是傻子!那些人都已经这么对待我了,我凭什么要原谅他们!我要报复,对这个世界报复!”
“这有什么好报复的?”鬼子衿笑了笑,说:“先不说你的家人要是知道你死了会是什么反应,要是你的未婚夫——宋乐邦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去义庄找你的尸身,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打赌什么?”蔡谷兰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但是自己却说不出来,鬼子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对,她是知道的。
是想让她放过这个镇子上的人。
但是……这镇子的人真的都是善人吗?
要是放过了,她要实现师父的愿望就遥遥无期了啊!
听到蔡谷兰只是反问,没有答应她,鬼子衿一点都不想放过蔡谷兰多想,要是那个邪物放弃让蔡谷兰拥有自己的思想,直接操控这个灵魂,哦不对,这个身体去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来,那她该怎么想落三叶交代!?
“怎么?你不敢跟我打赌吗?”
“没有不敢,赌就赌!只不过,既然是打赌,那就应该有打赌的筹码。”
“好啊!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鬼子衿微笑着,只要蔡谷兰答应了这个打赌,那她就有把握胜出这一场赌局!
“我要是赢了,你和落三叶就不能再插手这件事!”蔡谷兰说。
“那我要是赢了的话,不但要放弃这个计划,而你的师父也要跟我一同离开。”鬼子衿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以。”蔡谷兰只是思考了一下,很是痛快地答应了。
至于两人打赌的内容,当然就是宋乐邦知道了蔡谷兰身死之后的反应,要是宋乐邦去义庄找蔡谷兰的尸身,那么就算是鬼子衿胜利,如果宋乐邦没有去,那就是蔡谷兰的胜利。
“你想输呢?还是想赢呢?”鬼子衿跟蔡谷兰约了一个赌局之后就不怕蔡谷兰今天会动手布置好整个法阵,也不怕她会提前动手。
因为有这个赌局的出现,蔡谷兰可以让她跟落三叶离开这个小镇,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按照原来的计划,完成这一个阵法,不需要接受反噬的后果。
“输和赢,又有什么区别?”蔡谷兰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输掉还是赢了这一次的打赌。
赢了,证明她在这些人的眼里也不过如此,就连她曾经的爱人对她也是毫无感觉。
输了,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爱着她,宋乐邦并没有背叛她,跟她的妹妹在一起,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她还是比较期望自己输掉这一场比试的。
“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别忘了你现在能有这样的成就到底是谁的功劳!”那书本听到了蔡谷兰的心声之后,怒了,身上散发的黑红色气团更加浓郁了,就破开落三叶的身体,飘到外面来了!
但是因为还没有破开,加上这一切都是在识海里面的沟通,鬼子衿并没能看到那些书本的邪气到底是多么的可怕。
当然蔡谷兰也是看不到那些邪气的灵魂,只是感觉到周围的气温突然变冷了,而自己的师父也很是生气,久违地对她破口大骂。
“我……我没有忘记。”蔡谷兰当然记得当初是谁给了绝望的她一个希望,她没有忘记那日师父是这么让她看清楚了这人世间的丑陋,又是怎么教导她学会操纵鬼魂,让鬼王等一众鬼魂成为她的手下,到处祸害人。
“没有忘记?我怎么见你还是对那些负心人念念不忘!?”书本很气,明明都已经洗脑好了,调教好了,但还是因为鬼子衿的一个赌局,就差点让它所有功夫都毁于一旦!
要是这场赌局真的输了,蔡谷兰不但会心甘情愿离开这个人世间,而它也要落到那个人的手里,这一点都不好!
这种情况绝对不允许出现在这里!
“真的没有忘记,师父……现在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蔡谷兰因为书本上的邪气,更加坚定了自己要侍奉师父的心思,至于赌局最后的结果,那还要到明天才知道。
“那就好。”
看着蔡谷兰的灵魂上面全都是它的黑红色气团,书本这才放心。
但是鬼子衿很快就感觉到了蔡谷兰的不同,因为气息有所改变,加上……神情都不一样。
“我当然是希望自己能胜出这一场赌局,到时候就麻烦两位收拾干净离开这里,不要再妨碍我办事。”蔡谷兰微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来,尽管说得很慢,说得很用力,但是鬼子衿还是从当中听出了不对劲。
对的,不对劲。
这不是蔡谷兰的真心话。
鬼子衿是这么深信着。
“是吗?”尽管不相信蔡谷兰这一番话,但是鬼子衿还是笑了笑道:“明天自然会揭晓结果。”
“那就等明天再说。”蔡谷兰已经没有了这种兴趣,觉得自己明天一定会胜出这个赌局,然后就开始准备阵法所需要的东西。
“看来是胸有成竹呢……”鬼子衿看着蔡谷兰离开,而且还不是回到客栈里面,自己只好一路叹气一路回去客栈。
“结果如何?”一回到客栈,落三叶就迎了上来。
现在的她似乎非常适应灵魂状态的生活,很快就行动自如了。
“我跟蔡谷兰打了个赌,就赌宋乐邦到底会不会到义庄找蔡谷兰的尸身。”鬼子衿把自己追出去的结果给落三叶说了一遍,然后就看到了落三叶那不赞同的眼光。
“怎么?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当然!”
“为什么这么觉得?”鬼子衿就很好奇,落三叶应该没有见过宋乐邦才对,为什么觉得她这个做法不可靠呢!?
“男人都是不可信的生物,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落三叶有点恨铁不成钢,好好的机会就这么送了出去,只不过……“男人也不是一个问题,而是你为什么要把决定权交到一个外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