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鬼子衿就更不用说了,无论是什么都已经吓不到她了,更别说其实这些都是她曾经见过的东西。
相对于正常的世界,鬼子衿觉得这个义庄阴深深的,自带冷气还是挺舒服的。
就是有一定的不是很懂,为什么这个义庄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尸体存在,好像每一天都会有数量增加的样子。
“你该不是又杀人了吧?”鬼子衿看着比她上次来这里多出来的两具尸体,抽了抽嘴角。
“这不是我们杀害的,是自然死亡的。”蔡谷兰只是看了两眼,说:“不过到底是真的是意外死还是死于非命,就只又这个原先的灵魂才知道了。”
鬼子衿就知道蔡谷兰不会给她一个有用的答案,但是刚才听见不是蔡谷兰等鬼动手,她就松了一口气。
要是死的人开始增加,那就说明蔡谷兰体内的那本谢谢吴已经迫不及待要动手了,要尽快举行这个阵法,只要把数目凑够了,提前开启阵法也不会损耗阵法的威力。
“好了,你看着那两具尸体也是没用,这个义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清理放着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惧怕这里的死气太重的缘故,反正就是那些人一直都没有带着我的尸体去乱葬岗。”
蔡谷兰叹气,说:“不过,我也是感激这些颓废的义庄负责人,要不是他们不负责任,我的尸身也不会在这里留得那么久,更不会把这里变成一个鬼气聚集之地。”
“结果,还是那些人的错。”鬼子衿蹙眉,之前就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义庄里面有这么多尸体,而且还有些尸体都开始腐烂了也没有被掩埋,看来一切都是因为那些人疏忽职守的问题。
后来蔡谷兰就没有跟鬼子衿多说什么,而鬼子衿也没有理会变得沉默的气氛,反正两人的立场本来就不一样,也没有什么好说,还是等待最后的结果吧!
相对于鬼子衿有符咒的眼睛,蔡谷兰也安排了小鬼跟在了宋乐邦的四周。
看着宋乐邦依旧继续上学堂,读书,跟同窗聚会,探讨文学,回家复习。
一切都按照这宋乐邦平常的生活一直持续着……
鬼子衿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距离自己跟蔡谷兰约定的时间也没有多远,宋乐邦还是这个样子,看来这个赌局……她是真的要输。
输了又如何?
输了就是天下大乱。
果然落三叶说得对。
所谓的赌局就不应该把期望寄托在外人的身上,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遭到背叛。
“时辰不多了,等到结局一出来,我就把身体还给你的同伴,而你们也该离开这个小镇,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
鬼子衿叹气,但愿宋乐邦能给点力,反正只是过来义庄一下下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站在了鬼子衿这一边,还是宋乐邦其实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在赌局约定的时辰快要到的那一刻,宋乐邦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义庄前面。
“果然,他还是来了。”鬼子衿勾起了嘴角,看向蔡谷兰,说:“这次该是你输了吧?”
“输了?”蔡谷兰顿了顿,然后笑着说:“或许是输了,或许也没有输。”
“此话怎讲?”鬼子衿虽然嘴上这么问,心里却很明白为什么蔡谷兰会这么说。
“你不是知道吗?”蔡谷兰说完了这一句,就把自己身上的那本邪物从自己的识海里面拿出来,然后递给了鬼子衿,说:“这是约定好的东西,还有你同伴的身体。”
说着,蔡谷兰就离开了落三叶的身体,任由她随意倒下。
鬼子衿眼明手快接过了落三叶的身体,看着蔡谷兰的灵魂飘在空中。
那是一张毁了容的脸,一如那具尸体的死状。
鬼子衿叹气:“你要走了吗?”
蔡谷兰到最后身上还是没有占有半点血腥之气,按道理来说,是可以进入黄泉的,而不是留在人世间到处徘徊。
“嗯,该走了。”蔡谷兰笑了笑说:“在最后能知道他心里还有我,就足够了。”
鬼子衿不知道蔡谷兰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复仇这件事,而且宋乐邦明明还在门外没进来,蔡谷兰却这么轻易把邪物还有身体换给了她,这都是出乎鬼子衿的意料。
“不等他进来吗?”鬼子衿咬了咬下唇,问:“难道你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要和他说了吗?”
“没有了,还是离开吧。”蔡谷兰看了看门口的位置,似乎这样能透过门板,看到外面的宋乐邦,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那……一路走好。”鬼子衿最后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带着人离开。
等到宋乐邦推开义庄的门,蔡谷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终于来了。”鬼子衿转头,对着宋乐邦笑了笑,说:“最后还是忍耐不住走过来了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宋乐邦扯了扯嘴角,没有否认鬼子衿的话,说出自己心里想要的结果。
“那就去看看吧!”鬼子衿指了指最里面的那个位置,说:“去看一看,那具尸体是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吧。”
鬼子衿想了想,还是把邪物收到了储物袋里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完全隔绝开这外面的一切东西,也只有这样她才有双手去抱起落三叶的身体。
落三叶的灵魂如今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客栈里面,因为鬼子衿的要求,没有出来,只能呆在客栈里面。
宋乐邦看了看鬼子衿所指的方向,眼眸深了一下。
恩公没有道理要骗他,所以他才会在反复思量之后出现在义庄。
恩公来到这里好像也没有几天,为什么就知道了他未婚妻的去向,难道说恩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宋乐邦很确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鬼子衿,不然也会以为鬼子衿是不是自己和蔡谷兰的旧识,但是很明显的结果告诉他——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