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分阴阳,浊者下沉,轻者上浮,下沉浊气为地,诞化万物,上浮清气为天,日月轮转…”
课室里正有一位先生在教导大家天地万物的由来,他自己讲得绘声绘色,可惜听众并没有仔细听讲。
这些人也对天地的由来感到好奇,却对先生的说法不屑一顾,毕竟长生洲上的传统说法并不是这样。
“有大能神仙以灵气汇聚土石制作地面,以灵气演化水源滋润万物,以非凡手段凝缩日月照耀天地,这才是正确的认知!”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讽刺先生胡说八道,可是先生却如没听见一样,继续讲解自己的课本。
提出反对意见的学生只好坐回原位,痛苦忍受先生的折磨。
咚的一声悠远长鸣,结课的钟声响了,学生们终于可以摆脱先生的折磨,然而先生却要压堂讲解未完的内容。
“死老头,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抓住先生的脖领准备动粗,可是先生却不为所动,因为对方真的打了他,就将彻底丧失进入豁牙山修炼的权限。
被人揪住脖领的先生是凤凰国的一位教书先生,他只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并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准备对他施暴的人则是一位修行者,他能轻松拎起一个人的重量,证明他至少有筑基顶峰的修为。
这样的冲突在旁人看来可能十分不可思议,因为修行者不可能与凡人产生这样的冲突。
修行者所在乎的事情除了修行没有其他,他们就算与凡人产生矛盾,也不会是上课和读书这么无聊的理由。
不过当这一幕发生在凤凰国,尤其是新城的修行者书院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奇怪了。
“尊师重道乃为常理,你的所作所为会降低你的评分。”
老师普普通通一句话,却让修行者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这种现象异乎寻常,却就这么真实的发生了。
修行者被迫放下老师,并且老实的回去听讲,他一双拳头都已经捏出血来,却忍住了对老师行凶的冲动。
修行者竟然会被凡人的言论压制,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要从前两年的异常现象说起。
“不好了少爷,又有新的倒霉蛋冲岗啦!”
凤凰国发现好地方的消息不胫而走,这让原本对凤凰国兴趣不大的修行者们来了兴致。
流云派请求广大修行者协助抓捕叛徒的事早就被人忘到脑后,现在能否在凤凰国新开发的秘境获得好处,才是大家关心的重点。
一些距离凤凰国较近的修行者开始日夜兼程赶往这里,他们急需抢在别人前面获得好处,因此制造出了许多混乱。
由于天道威压的存在,敢前往凤凰国的修行者境界受到限制,这可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少爷,你说这次的傻瓜会不会带一些好东西?宛儿比较喜欢摸出一些大块的灵石,那样就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了!”
“小傻瓜,少爷哪天让你缺东少西了,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一对主仆正在进行日常互动,完全没有将闯入秘境的修行者放在眼中,果然过了不久,就传出此人死在里面的消息。
一开始这样的事情令凤凰国相当头痛,可是习惯成自然之后,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凤凰国人反而期待有更多傻乎乎的修行者闯入其中,因为这样就可以给凤凰国带来更多的好处。
“说实话,我根本没料到就连老天爷也站在我们这边。”
这种外来修行者闯入其中就殒命的现象,一开始制造了极大的恐慌,可是经过勇敢的人测试之后,人们发现只要得到凤凰国的承认,这种现象就不会发生。
“得到凤凰国的承认就可以通行无阻,而强行闯入的人会花式暴毙,这种判定究竟是基于什么标准判断的?”
直到现在燕飞也没有弄明白其中的作用原理,他只知道还没等自己开展那些计划,豁牙山的事情就自动得到了控制。
“我都说了这跟我没有关系,你干嘛躲那么远!”
虽然这种情况已经断定与燕子柔并没有直接关系,因为有两次燕飞故意将大姐撤出豁牙山,坠机事件还是发生了。
不过燕飞依旧不敢对燕子柔太过大意,因为搞不好什么时候,诅咒就会让他倒了大霉。
“少爷~宛儿去摸尸体了!”
死去的修行者身上有很多好东西,宛儿胆子最大,丝毫不惧怕那些家伙会突然活过来。
虽然让宛儿去摸尸体有点恶心,不过死在豁牙山里的修行者,没多久就会化成碎片被光吞噬,这种表现形式十分像游戏失败退场的现象。
燕飞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运转机制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按照自己的步调走下去。
“本来我还在为管理修行者的事情找借口,现在倒是方便了不少!”
燕家三少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大家知道那些外来的修行者要倒大霉了。
“传令下去,凤凰国要在豁牙山开宗立派,邀请各路道友齐聚盛会!”
新的消息震惊了凤凰国周边的国家,一些和凤凰国差不多的世俗国度,纷纷震惊于凤凰国的大胆和果断。
长生洲大地上,凡俗国度很难发展壮大,每一位君王都有将自己国家建设成地上王国的野心,可是有修行者这种生物存在,他们的野心注定成为笑话。
可是凤凰国却打算走一条特殊的道路,既然只有修行者才能与修行者正面对话,那么凤凰国就干脆设立门派好了。
通常来说仙门的地位位于世俗国度之上,再低级的仙门依旧要强于凡人蝼蚁,可是在凤凰国却反过来了。
在凤凰国以国本开宗立派之后,门派将被定义为国家的附属机构,类似一个新的部门。
这样的立派方式引得众多非议,可是凤凰国就这样一意孤行,所有的反对都无效。
“凤凰国这是在自寻死路!”
远处的流云派顶峰,一位头发花白的独眼少年,对凤凰国的未来,做出了极其糟糕的断言。